薛舒志大声反驳,“我没有,我不管,你跟她断联,断联我们就成亲,不断联我们就不要再见面,我让人送你回江南。”
周池雨不理解,“为什么?你有毛病吗?我们两个的事跟她有什么关系?”
薛舒志顿住,磕磕巴巴地说:“没关系吗?还没成亲我就被她打成这样,成了亲那还了得?那死女人坏得很,一身蛮力。你要是还跟她往来,到最后受苦的还不是我?这次的事跟你没关系,那我呢?她凭什么打我?”
周池雨沉默,似在思索。薛舒志见有苗头,继续叨叨,“好,即便我不在意,那我娘呢?你的朋友因为你打了我,她这次没有说什么,下次呢?你有没有为你自己想过,有没有为我想过?”
要真成亲了,因为这点破事闹不和,他夹在中间两头难,还过不过了?
薛舒志越想越觉得这个理由,啊不,这个事实很站得住脚。
周池雨说不出话来,“对不起。”
薛舒志有点烦躁,不是针对她,“你道什么歉?错的不是你。”
这时,门外有人敲门。
“谁?”薛舒志问。
门外仆人道:“回二少爷,府里来了位姑娘,她说她叫墨幺,是周姑娘的朋友,想见见周姑娘。”
薛舒志一听气就上来了,哗地一下掀开被子,作势就要下床,“她还敢来?当爷是好欺负的?”
周池雨照着他完好的那条腿拍了一巴掌,拉过被子扔在他身上,“来找我的,你好好休息。”
“不可能”,薛舒志扒拉着被子,“我跟你一起去。”
周池雨无奈,“你休息,我有事跟她说。”
“我跟你一起去吧,万一她打你怎么办?她很暴力。”
周池雨一言难尽地看着他,“没事。你放心,我很快回来”。
她往门外走,临出门口时回头,“要是让我发现你偷偷跟出来,我就跟伯母说你生性好动,卧床不住,拿绳带把你绑在床上十天。”
薛舒志震惊,“你敢。”
周池雨轻笑,“你试试,看我敢不敢。”
她步履轻盈地离开。薛舒志气闷不已,坐在床上狠狠拍打了下被子,呼地一下倒在床上,用被子蒙住头,没过一会儿又嫌闷热,把被子踹到床脚。
被子无辜,莫名其妙被嫌弃。
这天,墨幺回去地很早。
祈宁以为她们至少会聊到下午,没想到仅仅过了一个时辰她就回来了。
他把账本交给管家,“我们走后府里的事你做主,账本他们会按月送过来。先放书房里,等我回来再查。”
“好”,管家接过账本,回头望了眼面容平静得过分,看不出喜怒的墨幺,“那我就先下去了。”
祈宁颔首。
管家走后,他见墨幺还在门口杵着,朝她招手,“过来。”
墨幺过去坐到他旁边,祈宁倒了杯茶递给她,“说说吧,出什么事了?”
茶水温润,有几分茶香和涩意。墨幺抿了一口,抬起眼眸,“我一句话都没说,你怎么知道的?”
祈宁:“都写在脸上了,走得时候跳跳脱脱,回来就成这样,很明显。”
墨幺泄气,跟他一一道来。
她找周池雨说明来意,周池雨没接受她的道歉,说自己没办法接受她的歉意。
她说墨幺应该道歉的人是薛舒志,不是她。
“她明白薛舒志挨打的原因,很谢谢我为她着想,但是……”
祈宁挑眉,有隐情啊。
“但是?她说什么了?”
墨幺摇头,“她没说,我用了点办法,自己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