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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为他的话,她和祈宁匆匆下山。不管她和祈宁怎么问,他都不说。
祈宁猜到事情或许比他想得严重,找墨幺帮忙,尚且不肯跟她透露,何况是他?
事关女子声誉,祈宁没跟着他们,先行回府,临走时嘱咐墨幺早点儿回去。
嘎吱——
推门声打断了墨幺的思考,她看了看天色,夏日毒辣的太阳已然落下,空气中仍伴着余温的热气。
宅子里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穿过堂厅,步入后院。
院里拴着一只黑褐相间的大狗,见到墨幺拼命地叫。
化形的妖对普通动物有力量压制,墨幺瞪它一眼,大狗瞬间夹着尾巴,呜咽着跑到离她最远的地方趴着。
薛舒志见此,道:“我就知道你不是普通人。那是猎狗和狼生下的崽子,吃生肉长大,见了你却像只猫似的。
走吧,进去。”
说完他率先走过去,推开上房的门。
墨幺跟着他,越过帘子,步入里屋,木床上躺着一个人,不是周池雨还能是谁?
自从进了门,薛舒志的气息就沉了很多。他坐在床边,看着床上昏迷的人,气氛压抑不已,“我……”
他说不出话,墨幺自己上前去看。
周池雨嘴角有裂伤,眼角青紫,额头包着渗血的纱布,渗血的面积很大,想来是足以致命的伤。
最让她震惊的,是周池雨脖子上零散分布的青紫。
墨幺不是未经人事的女子,她掀开被角,撸起周池雨的衣袖,淤青,咬痕,还有擦破皮的擦伤……
她看向薛舒志,惊愕不已,“怎么回事?”
不等他说话,墨幺吸吸鼻子,嗅了嗅:“等一下,屋里什么味道?”
薛舒志低着头,“微量迷烟。”
迷烟量很小,对墨幺和薛舒志都没太大影响,真正影响的是一直躺在这间屋子里的人。
“为什么?”
薛舒志看着床上的人,“我不想让她醒,她要是醒了,我怕她活不下去。”
墨幺隐约猜到了一些,心不住地往下沉。
薛舒志:“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把她丢下。”
周池雨一直想去静安寺,每每临到去的时候总有各种事耽搁。
在府里窝了快一个月,薛舒志的腿好了很多。正好他憋得发霉,商量好后和周池雨去静安寺上香。
他们身边带了不少仆人和侍卫,薛舒志好面子,不让他们在身边,他们就远远跟在后面。
他俩是京城名人儿,一个是京城梨园有名的青衣,一个前段时间在青楼门前的事闹得满城风雨,况且两人还有婚约在身,想不引起注意都难。
路上频频有人看向他们,有些甚至跟在后面听他们说话。
仆人侍卫把明目张胆跟踪的那些人通通赶走,奈何人有凑热闹的天性,而且就这一条路,总不能不让人家走。
有几个人看似走路,实则跟着他们偷听,薛舒志和周池雨没顾上,薛府里的人是想赶却没理由。
回来的路上,周池雨想起喜服已经做好。绣娘今天让他们去试试,不合适的话要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