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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和做,你选一个?”祈宁道。
墨幺靠在他胸口,“我不吃饭。”
“那就第二个,动一动就饿了。”
墨幺:“……”
“前天在花园,昨天在木桥上,今天在哪儿?去竹林吧。”
墨幺揉搓他的脸,把他的脸揉得泛红,“你越来越不把我当人了。”
“你本来就不是人”,他咬咬她的脸颊,舍不得下重力道,“我不是陪你一起?走吧,我抱你去。”
墨幺没抗拒。
动物天生的直觉让她不知从何而来地升起一种担忧和害怕,可是有祈宁在,又让她倍感安心。
第二天。
墨幺脚步虚浮,满脸的疲倦。祈宁见了,把包袱给她,蹲在她面前,“上来,我背你。”
墨幺没拒绝,接过轻飘飘地包袱,趴到他背上,“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
“好,我谢谢我们的墨幺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
不知为何,墨幺听了他的话忽然猛地退后两三步,警惕地看着他。
祈宁没等到背上攀附的重量,反而听到她退却的脚步声,疑惑地回头望,见她一脸戒备惶恐地看着自己。
他奇怪地说:“怎么了?你怎么这个表情?”
墨幺声音颤抖,“你刚刚,你刚刚是不是想杀我?”
祈宁滞住,很快反应过来,“你说什么?怎么可能?你怎么了?怎么有那样的想法?”
他的语气焦急慌乱,让此时的墨幺感到踏实。她缓缓上前,试探地伸出手摸他的脸。
祈宁顺从的将脸颊贴在她的手心,“我还是我,安心吗?”
触及到熟悉的温度,墨幺卸下防备,大出了一口气,声音里带上委屈和难过,“祈宁宁,对不起,我,我好像出现幻觉了。”
祈宁眉头皱得很紧,紧紧握住她的肩膀,“告诉我,刚才怎么了?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想杀你?”
向来肆意骄横的墨幺此时显得六神无主,“我,我不知道,我就是一瞬间全身都发麻,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好像,好像我的身体告诉我说离你远点,我很害怕很害怕,是当初我父蛇想吃我时才有的感觉。”
祈宁脸色阴沉,久久不语。
良久,他深深吐出一口气,看向墨幺,“你信我吗?”
墨幺看着他仿佛深不见底地眸子,点头。
“你信我,就够了。”
墨幺扑过去抱他,“对不起。”
祈宁拍拍她的背,“没事的。”
出于刚才的心悸,墨幺说什么都不愿意让他背,祈宁没劝动她,他把一只手臂递过去,“靠着我走吧”。
墨幺拢着他的手臂,低头看路,“我们走慢点,我眼睛不好,有时看不清。”
她说话的样子可可怜怜的,磨得祈宁心软,低头亲她脸颊。
他们放慢速度,早上出门,下午才到山下。
刚下山,他们就遇上了件事,不,应该说是遇上了一个人。
墨幺的身体是真的虚弱了很多,这么点儿脚程,走得她额头发虚汗。
她用袖子擦擦汗,刚想喝口水,就听祈宁说:“那儿是不是躺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