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药房的护士莫百灵，人已经死了，瞪着一双大眼睛躺在血泊里，死不瞑目。”杨方一话音刚落，玄月手上的玻璃杯就掉在地上，摔的粉碎。

    方一敏锐的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可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玄月，别怕别怕，来到阿姨这来。”方妈妈以为是玄月听到人死了吓坏了，但是方一却发现了玄月表情里更多的不是恐惧而是惊慌和恐惧夹杂在一起的一种复杂情绪，联想到视频和于教授看到百灵尸体时的表情，她心里打了个结。

    后半夜整栋楼有很多病房都没有关灯，即便是关了灯的也睡得很不安稳。

    第二天是周六，也是玄泽会来，玄月会走，小叶来接班的日子，还有老杨也可能会出现，因为杨柳心在电话里只说是周末，没有言明是周六还是周日。

    一早方一和玄月同时打开手机，搜索护士跳楼，看到了她们都不愿意看到的消息，莫百灵是被人谋杀的。

    老杨比玄泽先到，杨方一从昨晚就是心事重重的，玄月一上午都站在窗前，遥望着蓝天。方妈妈不知道这两个丫头都是怎么了，只当是被昨晚的凶案给吓坏了。

    冯大姐一上午都在忙着去取各项检查报告，因为要跑几个科室，虽然都是在报告机上打印，可是有时候时间不凑巧，所以得多跑几趟才能打印全。

    老杨站在病房门口的时候就觉得气场怪怪的，方妈妈半靠在床头，应该是想喝水，于是正尝试着伸手去小桌上拿，可就是差那么一点够不着，方一独自坐在椅子上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另外一个女孩子站在窗边，目光飘的很远。他有那么一个瞬间觉得是不是三个女人吵架了。

    他本想把女儿叫出来，问问她跟她妈妈说好了没有，可是杨方一的手机调了震动模式，他发信息、打电话，她就是不去看手机，所以浑然不觉，后来老杨实在忍不住了，自己迈步直接走进了病房，径直走到方妈妈病床前拿起水杯，用手感受了一下水微凉，他又拿起水壶，添了点热水进去，然后递给方妈妈，等方妈妈喝完，才用手指了指方一和玄月，一脸疑惑。

    方妈妈看到老杨走进来一脸惊讶，他怎么找到这里来了，本想去跟女儿求证的，可是看方一还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就知道女儿根本没有注意到老杨走进来。她接过老杨递过来的水，喝了两口又递给老杨。

    “她们都有心事，不跟我说，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光听说你做了手术，也不知道恢复的怎么样了，孩子们都是报喜不报忧的，我不自己过来看看不放心。”老杨接过水杯放在了桌上。

    “当初你一走了之，方一还小，明知道我误会了你，也不打算解释清楚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对我们母女俩不放心呢？方妈妈身体每天都比前一天见好，已经脱离了生死一念之间的境地，所以又想起了陈年旧事。

    “我，这，我，对不起你和方一。”老杨无比心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