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的，原来是莎莎在背后掌控着这一切，我一直以为是启文。”老佛爷的眼里已经没有眼泪了，有的都是痛苦和绝望。这么多年里，她为孩子们敛财，他以为是在为儿子们挣天下，却没想到到头来竟然是让自己看上去傻里傻气，乖巧可爱的小女儿给算计了，所有人都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

    “是不是还有啊？你继续讲吧，我也这把年纪了，想死的时候也能死个明白。”

    “后面就是米莎莎如何控制陆启文，利用劳勇铲除异己，收拾那些对她不利的人的一些经过了，好消息是不是每次都会出人命，坏消息是还是有人因为她的私欲而被牺牲掉。”

    老佛爷微微侧头，“是不是之前她找的那个家暴的男朋友，其实是劳勇杀的，那不是意外。”

    方一点点头，“嗯，是劳勇把人从悬崖上推下去的，然后做的就像是意外一样。”

    老佛爷的头微微抬起，目光定在了方一脸上，“有一个教英语的老师，跟我差不多年纪的，他也是......”

    方一又点点头，翻了几页，读了一段文字给老佛爷听：“那个老头是我让劳勇去收拾的，现在我让劳勇去做什么，都不用通过陆启文下指令了，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我言听计从的，我已经想不起来了，不过也不那么重要了，反正现在他就像是我脚边一只忠实的狗一样。那个老师没犯什么错，但他不该爱上妈妈，更不该对她那么好，她不可以有幸福，因为她不配。所以我跟劳勇说老师强奸了妈妈，劳勇就去把他收拾了，前后不过分钟，一条人命就毁在了他手里。”

    方一读到这段的时候，不禁长出了一口气以缓解内心的憋闷，“劳勇也是用的石头，当时的情景是多么的似曾相识，就像是当事你们伤害邻居男孩一样，眼睛都没眨一下的砸了下去，他太狠毒了，太暴躁了，早晚会死在他的脾气上。”

    “看新闻说劳勇疯了，脑子烧坏了，我好开心，开了一瓶波尔多红酒，庆祝了一番。从前我想让劳勇死，但现在我觉得他这个下场更好，现在我不用每天计划如何弄死他了，他自己会每天计划着如何弄死自己，这多好玩，我最近都在琢磨给妈妈和大哥一个什么样的结局好呢？或许也是自杀吧，劳勇出事后，唯一的问题就是工具人没了，自己动手很恶心的。”

    读完最后一句，方一也觉得好恶心，这个米莎莎心肠也太歹毒了，比陆启文的阴暗，劳勇的暴躁，米老师的算计都可怕很多倍。

    “姥姥、“劳勇”，接下来你手里这份东西的最后几页是不是就是关于我的了？你念吧，我听着。”方一忽然不想读下去了，她把文案放下，转身出了米老师的病房。她现在急需去到户外，沐浴在阳光里才不会觉得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