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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长青惊得站了起来。
很快发现,屋里关于吴婷的一切日用品,全都消失了——除了自己给她买的东西。
也终于发现门口那儿,有一把钥匙。
联想到吴婷今晚穿回旧衣服,陈长青总算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
“她怎么了啊?”陈长青问道。
“不、不知道。”
周心怡摇摇头,快急哭了,“我就感觉她今晚不对劲,突然跟我说……”
“说什么?”
“说你以前欺负我,欠我的,让我想要啥都跟你说。”
“……”
陈长青一头雾水。
直到看见两袋米线,终于明白,陈大山来过了。
只有陈大山会用这种袋子,而米线,也是村里独有的,跟外面的不一样。
“你不认路,乖乖在家呆着,我出去找找。”
陈长青跑了出去。
县城再怎么小,想要找一个人,也像是大海捞针。
陈长青知道吴婷身上没两个钱,就算有钱,也不舍得住宾馆,八成在哪个疙瘩里蹲着。
但找到后半夜,还是没有收获。
与此同时。
一家中餐馆。
后厨里有个很小的休息间,以前是用来放杂物的,现在地上被临时放了几块木板。
没有床单,没有被褥,就几块光秃秃的木板。
吴婷靠墙而坐,双手抱着膝盖,强忍着哭出声的冲动,身子一再发颤。
她没地方去,只能通过应聘洗碗工,求老板暂时给个住的地方,工资可以减几十块。
在她自己看来,也算运气好,今晚并没有露宿街头。
说到底还只是个十九岁的女孩子。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不至于像还在上学的同龄人那样幼稚,但内心仍然有旁人看不透的脆弱。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陈大山和陈长青说的那些话。
越想,就越觉得自己是个可怜虫。
她总是脾气暴躁,动不动就炸毛,其实只是和生活作斗争的一种方式,企图催眠自己,无论有多不幸,都要坚强。
把一切伪装都揭开之后,她远比大姐和二姐来得敏感脆弱。
“以后努力存钱,存一笔足够报答陈叔李姨的钱,就再也不回去了!”
吴婷心里呐喊着,最后还是没忍住哭出声了。
第二天。
吴婷强打精神,在后厨洗碗,偶尔也帮忙传菜。
“你没事吧,看起来要倒了的样子,这样我可不敢留你在这啊。”老板娘皱眉道。
“没事儿,我好着呢,肯定不会出乱子的,老板娘放心。”
吴婷笑着拍拍胸口,特别阳光开朗。
老板娘被这笑容感染了,逐渐露出笑意,“那行,好好干啊,别把碗打碎,不然要扣你工资的。”
“好嘞!”吴婷咧着嘴,看着就很机灵能干。
大概半小时后。
老板娘又跑了进来,惊呼道:“你咋回事,附近到处贴满了你的寻人启事,你这是离家出走的啊?”
“啊?”
“啊什么啊,自己出去看啊,每个电线杆上都有你的照片。”
吴婷有点懵,赶紧跑出去。
附近的电线杆上,乃至几面张贴招工信息的墙上,都有寻人启事,走几步就能看到一张,密集得可怕。
寻人启事上的照片,是吴婷前阵子跟同事一块儿去照相馆照的,被打印成黑白的,不是很清晰,但完全能看出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