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丝剥茧,你已有了起色,该是一鼓作气才是,为何要出门修炼?”
“我……”绥安顿了顿,躲开对方的视线,“这修炼也得讲究劳逸结合,我在这里待久了,会闷,所以想换个地方修炼。”
绥安见澹藴静站缄默不言,便笑了笑,迈步朝门口走去,却在越过澹藴的一瞬间,一把木剑突兀地横在她面前。
绥安惊神:“师尊?”
“才几日便受不了,如此吊儿郎当,又怎能成才。”
木剑一震,冲力将绥安击退数步,只见澹藴手中激射出一颗灵石,镶入重力阵法,绥安再次感受到身体沉重。
她毫不迟疑,祭出剑。
剑体通身有着圈形纹理,轻薄,没有绥安上次那把剑重,真不愧是榆木飞所锻造的。
“倒是会讨巧。”澹藴话落,紫影突致,木剑直指绥安咽喉。
绥安灵力灌入剑中,对准木剑砍去,眼见砍中木剑,锋利的刀口却怎么也切不下去。
怎料这时,木剑回旋,击中绥安手臂,极为疼痛,就像被打中某个穴位,手一麻,剑如巨石砸在地上。
“怎的反应如此迟钝,我教予你的剑法,难道都已忘却了?”
绥安捡起剑,气性被激,她冷哼一声:“没有,再来。”
经过这几天的身体锻炼,绥安不再像上次那般行动缓慢,虽还有点吃力,但应该足以应付压低修为的澹藴。
上次,绥安被虐得凄惨,这一次,她怎也得扳回一局!
二人剑锋相对。
一紫一白,墨发如绸。
很快,两道身影纠缠在一起。
她们就像跳着双人舞,白影下腰横扫,紫影腾空飞旋,而相互碰撞出‘铃铃铛铛’的剑声,则成了最好的助乐。
绥安无论用着何剑术,都被澹藴轻易化解,时间一长,莫说要扳回一局,不受太大的伤便不错了。
她勉强和澹藴对了几招,感觉澹藴是越打越亢奋,出剑的速度是越来越快,一剑就能散发出数剑。
绥安连连后退,应接不暇。
她左右环顾,看见室中央的阵法,她咬着牙,单手捏决,灵力大量涌出,一剑对空斩去。
火芒如瀑布一般悬挂着,落下的火焰形成一堵高墙,隔开了澹藴,绥安赶忙转身,朝阵法那边跑去。
澹藴笑了笑,这几日绥安的成长还是很明显,只是她自己的剑道摆在这,太过明显的放水,怕是会被对方察觉。
这苦肉计,还真是不好演。
澹藴冲破火墙,紧随其后。
紫衣粘上星火,身后熊熊火焰燃烧,就像凤凰涅槃,绚丽夺目,澹藴轻指一弹衣裙,星火散去。
绥安停下脚步,转身就是冲澹藴一笑,手中的灵石摆在阵上,地面旋转,二人距离再次拉开。
澹藴勾唇,顺着去了阵中,跟在绥安身后,故意放慢脚步,等绥安到了阵外。
绥安站的地方,是阵眼,灵力灌入,就能控制阵法,她自然毫不犹豫,将阵法中所摆的剑全部用上。
数量正好一百柄剑。
澹藴看着四周悬浮的利剑,把把剑头对准她,大有将人刺成刺猬的架势,她却轻轻笑了笑。
“师尊若是过不了此阵,那便不要压着修为,以免受伤。”绥安笑着,笃定澹藴不会这么做。
只是,绥安见澹藴面带笑容仿佛是在嘲笑自己的无知,心中郁结之下,她又道:“想来此阵是难不倒师尊的,您呢,便留在这里慢慢破阵,而我呢,就去外面散散步,待会再回来。”
绥安一转身,就听见身后的剑声如风萧一般,唰唰的,极为唬人。
她笑了笑,暗道一声活该,最好把她的脸蛋划上几道伤痕,报那一剑抽脸之仇。
绥安走了两步,忽然,听见“噗”的一声,似是剑刺入了什么,她面色一变,心道澹藴不会这么菜的,对方的剑意可是到了人剑合一。
但是,绥安还是忍不住回头看。
百剑飞得眼花缭乱,澹藴的身影在其中穿梭躲避,她的手腕,被割了一道口子,时而会有一剑划破她的紫衣,时而会有剑掠过她的颈脖,险峻至极。
绥安皱眉,心中疑惑,还未待她想清楚,就见其中一剑朝她颈脖飞去,被澹藴空手拽住,鲜血顺着她的指缝流淌下来。
“师尊,你这是在干嘛?”绥安一急,又不自觉走近阵法,“快别压制修为了。”
澹藴朝她笑了笑,绥安愣住,心中隐约有着奇怪的感觉,有点涩涩的,不是很好受。
在她眼里,澹藴是强大的,强到她从来没有想过对方会有受伤的一天,如今见到了,绥安却是不知所措。
百剑穿扬,澹藴步步艰难,她慢慢靠近阵法边缘,绥安见状,瞅准时机,一把将人给拉出了阵法。
许是太过焦急,绥安脚步一个趔趄,拉着澹藴双双倒地,二人就如此交叠着身影,两双大眼均是懵了懵。
绥安率先反应过来,她抱着澹藴坐起身,拉着她的手瞧了一眼,被剑割了道深深的口子,她心里微微气愤,道:“在那种险峻的情况下,师尊为何还要压制修为?”
澹藴双眼闪避着绥安质问的目光,她想了想,便做出一副苦脸,道:“疼。”
绥安一呆,澹藴向来是苦修剑法,这点伤肯定不止一次有过,这次却如此反常,反倒令绥安警惕起来,道:“疼的话,师尊用灵力自行愈合伤口便是。”
澹藴眨眼,寻思着她都受伤了,为何绥安也不见心软,这不应该,她心里清楚得很,绥安是个软性子才是,道:“不如,安儿帮我治疗一下?”
绥安再怎么傻,也看出来澹藴是故意受的伤,她冷笑一声:“师尊还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