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之地,不管来此的是人是妖,最后其血肉都变成了蛊的温室。”紫牡伤口上的虫卵破裂,伸出一点点虫头。
绥安:“该死,这长得也太快了点。”
紫牡用匕首,直接连皮带肉切了下来,二人迅速后退,小虫瞬间爬满这块小肉,秋来风一出龟壳,就看见这一幕,头皮一阵发麻。
他问:“现在我们该怎么离开这里?”
绥安虽然有爆裂丹,但又怎么能比得上紫牡全力一击,此刻她自然也是没有任何办法,她道:“只能是用传送符了吧!”
紫牡拿出了传送符:“我有,不过我只能带一人。”说完,她的目光落在秋来风身上,意思不言而喻,让他自己想办法。
“别啊,我也有传送符,刚好传送三人,用我的吧!”秋来风快哭了,平时里他趾高气昂,喜欢在女人面前装,此刻他已经顾不得面子了,怕离开这两人,他自己不知道被传到哪里去,只能自生自灭。
紫牡不太喜欢这人,又笨又蠢又坏,但此刻能省则省,对方又带着许多灵兽,考虑了一会后,她收起自己的传送符:“行,就用你的传送。”
秋来风松了口气,手中的符箓猛的亮起再暗淡,三人却依旧在原地,他一脸懵逼:“怎么回事?失灵了?”
绥安摇头:“既然这里有传承,自然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能走的,想必这里应该有什么东西阻止了我们传送。”
秋来风听言,腿都软了,他指着不远处说:“那我们死定了,尸骸又来了……好多……”
尸骸,又一个个从岩壁里走出,慢慢开始集合拼接,并不着急攻击。
整片血土极其广泛,绥安方才还疑惑为什么只有这一处有尸骸,现在她明白了,其它地方也有,只要它愿意,随时都可以调过来,方才紫牡已经消耗了很多妖力,此刻哪里还有力气对付新来的一波。
尸骸的数量,比方才还多。
绥安平静的心里出现焦急,她转身塞了一把丹药给紫牡,神情凝重道:“你先调养,我先拖一阵。”
紫牡点头,吃了丹药后便静息。
绥安单手撑在地面,木条破土而出,将几人尽数包裹,尸骸扑在其上,撕咬砍伐,最先被破坏的是绿叶,而后是细脆的枝条,罩子上面压的尸骸越来越多,建立起来的堡垒都微微凹陷。
秋来风紧张喊了声:“要跨了。”
枝条被压得发出咔嚓和咯吱混合的声音,绥安道:“你少说两句就成,”
“砰!”一道血色利刺横穿枝条,从秋来风腿脚间穿过,他吓得捂着裤/裆尖叫,软倒在地。
紧接着,又刺来数道尖刺,几人反倒成了困兽,绥安担心紫牡被伤到,她面无表情说:“拼了。”
吃了一把固元丹,灵力在她体内狂暴/乱窜,胀得筋脉剧疼,绥安明明冷着眼,不知为何,眉眼之间的绿色妖纹变得深了许多,也妩媚了许多。
随着绥安结印动作加快,又一道枝条单独包裹着紫牡,外头迅速壮大的枝条极速膨胀,狂甩了起来,将覆盖其中的骨骸尽数甩出。
尖刺从上空俯瞰,枝条与其相撞,断成数截,更多的枝条缠绕,堪堪拦住。
绥安额间全是汗,她闭上眼睛,依靠木灵力迅速搜寻着什么,本来一片黑暗的世界,又成了五彩斑斓。
骨骸身上没有灵气,只有那些蛊虫操控着骨骸,蛊虫整体呈现黑色,她的四周基本被这些条状的黑体所包围蠕动,显得极其恶心。
绥安本是想寻找这些鬼东西的根源,却意外看到了熟悉的气息,蓝光混合着紫气,是澹藴。
绥安心中一喜,操控枝条朝澹藴身边游走,秋来风却猛地扑倒她,尖刺卡在地面,绥安还来不及道谢,那一道尖刺又飞射出数道小型尖刺!
好在有龟壳挡在二人身前,只是本就伤痕累累的壳子在这一击下碎开,乌龟被穿成了串。
“龟龟!”秋来风心疼,宗门驯养一只灵兽不容易,如今此行,御兽宗损失惨重。
他伤心不过一瞬,转身就拉着绥安围绕岩洞狂奔起来:“仙女姐姐别发呆,还是快点想些办法度过此难。”
绥安正想说什么,整个岩洞的温度在这一刻忽然骤降,一声剧烈的响动,其中一面岩壁被冲破,冷冽的寒风从中溢出,秋来风下意识打了个冷颤。
澹藴目光定格在二人牵手的一幕,四周的尸骸全部被冰封,秋来风冷得牙打颤,依旧口不择言说:“仙女姐姐,我们得救了,呜呜……人家一定要回去和父亲说仙女姐姐的英雄事迹,然后和澹宗主提亲,我一定要以身相许!”
绥安立马甩开他的手,怒道:“你要是不想死就给我闭嘴!”她真想把这人的头拧下来,这样世界就安静了。
秋来风并没有意识到身后的紫衣女子就是大名鼎鼎的斩魔宗宗主,他道:“我当然不想死,但是能死在仙女姐姐身边,我死而无憾。”
绥安听言,心肝一震,一眼瞧去,澹藴的面色果然越来越冷,她果断飞跃到她身边,拉着她的手,甜甜喊了声:“师尊。”
绥安见对方依旧冷着脸,只能又说:“我好想你,差点以为我永远见不到你了。”
澹藴神色一松。
“原来是仙女姐姐的师尊,那就是澹宗主咯!”秋来风到了二人身前,拱手笑道,“荣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秋来风,是御兽宗的少宗主……我……”
话未曾说完,秋来风就感受到一股令人心悸的压力,他疑惑一瞧,澹藴的目光就像是看着死人,他顿时噎得讲不出话来。
紫牡恢复半成的实力,就急得冲出枝条防护,当她看见澹藴时,微微愣了愣,随即笑道:“澹宗主,我们又见了,上次内门大比一别,你就送了我份大礼,我都还未来得及感谢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