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第2页)
粉丝硬塞给安睿的包裹里,有祝君今天的行程,有报警后的回执,有白龙提供的线索,有他们圈定的几个可能会藏匿着祝君的地方。除了警方,人在法国的粉丝们已经连夜组成了若干个分队,他们时刻互通着消息,协助警方调查,寻找着祝君的踪迹。
除了证据,双肩包里还有一些便于食用的食品,一些应急的药品,以及一件标签还没剪的长外套,外套的外包装上贴着粉丝写的便签。
——法国很冷,你先穿着外套,等找到了祝君,可以脱下来,用它裹住他,特扛风。
安睿很少接受粉丝的礼物,近两年来,更是从来都没有穿过粉丝送过的衣服。但在下飞机前,他还是套上了这个外套。
安睿下了飞机,他拼命向前跑,长外套在他的身后飘了起来,远远地看,像巫师披着魔法袍。
当他走近出口的闸门时,却发现了一个大大的提示牌,四五个女孩举着它,拼命地摇晃着。
提示牌的上面,有两行很大的黑字,内容是:“祝已经救出来了,他在医院,他没有危险。走吧,我们去见他。”
几秒钟后,蹲守在机场的粉丝们,拍到了安睿自出道以来哭得最惨的一系列照片。粉圈明令禁止传播这套照片,但总有人私下里高价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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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倒转回了十个小时前。
祝君浑身都疼得厉害,他蜷缩成一团,但依旧竖着耳朵,听着两个男人的交谈。
男人们在用德语聊天,女孩听不懂,但祝君能听明白。
他们在商量怎么处置祝君和女孩,杀人还是有些风险的,但这么关几天放了,他们也没办法向委托人交代。
他们想侵犯祝君和女孩,又怕两个人之后会报警,于是决定给他们喂一些“好东西”,等他们上瘾了,就能任由摆布了。
离开的三个男人除了去取钱,就是去购买“好东西”去了。
祝君浑身发抖,除了害怕,更多的是气愤,他不知道他是得罪了谁,是谁想这么折辱他。
但他不能连累女孩,刚刚打了几个照面,他已经认出来了女孩——他们在火锅店里见过一面,她那时候坐在后援会会长的身边,想也清楚,那是安睿的粉丝。
他的大脑里翻滚着各种想法,女孩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凑到了他的身边,过了一会儿,祝君背在身后的手里,被她塞了一样东西——它有锋利的边缘,似乎是一个眉笔刀。
祝君曾经接受过应急的自救训练,但那些训练太久远了,他只能笨拙地,用刀磨着手上的绳子,进度却非常迟缓。
门外已经传来了嘈杂的声响,门外的男人拍着门,让同伴开门。
门内的男人倒也很谨慎,问了几个问题,确认没什么差错后,一个人站在祝君和女孩的身边,防止他们逃跑,另一个人开了门。
“喂,你们怎么开门开得这么慢。”
男人粗着嗓子边说话边进了门。
“当然是怕你们在门外惹到麻烦,喂,你关一下门……”
男人失去了言语的功能,他甚至没来得及惊呼,就被门外闯入的警察直接摁倒在了地上。
靠近祝君和女孩的男人见势不妙,想挟持一个人质,却被人用枪口抵住了额头。
祝君和女孩顺利地被解救了出来,他们裹着厚实的毛巾,被警察们从包厢护送到了酒吧门外的救护车——外面有很多人,除了警察,还有很多年轻的女孩子和她们的同伴。
祝君疲倦极了,但他听到有女孩用很大的声音喊了一声:“祝,他就在飞机上,他马上就过来找你了。”
祝君知道他是谁,他在那一瞬间,也知道了她们是谁,他在这一瞬间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好吧,这真是,奇幻、惊险、又令人温暖的一天。
作者有话说:
晚安么么哒
第一百一十九章
祝君沉沉地睡了一觉,睡醒之后,他听到了窗外噼里啪啦的雨声。
他看了一眼病床边的电子时钟,意识到他已经睡了七八个小时,但他没有手机,没办法和安睿取得联系,也不知道安睿的飞机什么时候抵达巴黎。
但他并不慌张,身下柔软的床褥和空气中淡淡的消毒水气味,都在告诉他,他已经脱离危险,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养好身体。
窗外的雨勾得他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的记忆,那年他和安睿一起自驾出行,半路上遇到了洪水,水不断涌进车内,他们终于敲碎了车窗,却险些被洪水冲散。
危机之中,他们发现了一块石头,和一根旗杆。
祝君把安睿推到了石头上,自己选择了旗杆。
他对安睿说:“如果你敢下来,我就直接松开手,我会去死。”
那天的雨下得真的很大,祝君攥着旗杆,远远地看着安睿。而安睿跪坐在了石头上,他每隔几十秒钟就会喊一声祝君的名字,最后几近声嘶力竭。
那段经历太过惨淡,祝君和安睿都有了些应激障碍,后来默契地不再提这件事。
隔了很多年,祝君竟然又想起了这场事故的很多细节。
他在水中泡了太久、太久,一开始还能对安睿的呼喊有所回应,后来他分明能听到安睿的声音,却连眨眨眼都做不到了。
救援的过程也没有那么一帆风顺,旗杆最后还是断了,他在被卷进漩涡中的那一瞬,看到安睿跳进了洪水之中。
他拼命地向祝君的方向游,也几乎成功了。但在他们即将碰触到彼此的前一秒,一个浪头打来,他们被迫分离得更远。
祝君呛了一口水,他的四肢格外沉重,几乎已经游不动了。
但他仿佛还听到有人对他喊——“祝君。”
后来他们还是得救了,祝君去隔壁病房见安睿的时候,才发现对方的左手缠着纱布。
他问他:“你的手怎么割破了?”
安睿却一直转移话题,不理会这个话题。
再后来,祝君在安睿的掌心看到了半圆弧的伤痕,他才恍然想起,他握着旗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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