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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人拿着别人的手机还接的那么理所当然的?
戚少都刚刚就是一种不耐烦心理,将她毫不迟疑地摁到腿上坐好。
李零打来也没什么重要事情,无非受了他姐姐的嘱托来问长问短。随意应付了几句,他把电话挂断,再顺手放到自己腿边位置,这才意识到坐在自己腿上的人,上身僵硬的夸张,简直比一、二年级的小学生坐的还挺拔。
难得地,他“噗嗤”笑了一声,手扶到她腰上,想让她放轻松点。
哪知道……夏弥这会儿心情复杂得很,腰上吃力,以为他是怪自己反应迟钝不知道起来,赶紧从他身上跳了起来。
“那个……我……”她瞄见放在桌上的手机,迅速拿到手里,“我走了!你睡吧!”
然后这次不等他回应,就迅速冲到门那里,从他面前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
腿上重量没了,手中毛绒绒的手感没了……某人在原地维持了好几秒钟原动作,手才重新放回腿上。
不过这回没再生气,他拿起手机,对着屏幕上,松散梳着三股辫,回转四分之三张脸的女孩,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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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他们都起的挺早。夏弥主动要求跟严谡坐到前座去,严谡看了眼戚少都没有什么特别表情,才笑笑应了。
早上吃饭时,因为戚少都在场,夏弥特别不自在,没吃多少,现在当然是饿了。
瞄了眼后视镜,看见后座上某人压着帽檐在听歌。她便没了禁忌,从自己的大包包里拿出一袋零食,吃的欢快。
这种栗米条的膨化小食品,到了北方后她没见过,好像只在福建买的到。反正特别有童年的味道。
现在她吃着这东西,再看看窗外似熟悉似陌生的环境。夏弥就记起了小时候,她妈妈为了怕影响她长个儿,不给她零花钱买零食,别的小朋友去买好吃的,她吃不到的事。
不过那时候有个邻居家的小哥哥,对她很好。每次看她失落,就喊夏弥去他家吃饭。那家爷爷做的油榨花生米特别香,她还记得啊,当时自己个子很小,跪在人家椅子上,用筷子夹花生豆的事……
只不过后来这家人搬走了,她家也搬去了福州,彻底失去了联系。
“严先生,”夏弥同严谡说话,眼睛却是眷恋地看着窗外,“你有没有儿时朋友,然后失去了联系,很多年过去以后,都再也联系不上?”
严谡笑了,“当然有。”
“那你会觉得遗憾吗?”
“这个嘛……”严谡拧眉,“谈不上遗憾吧,不过……你这么一问,我觉得多少也有一点。但你想,夏弥,不同的工作或经历,改变了我们的生活。和曾经的朋友,即使情分还摆在那里,可是与其坐在一张饭桌上虚以委蛇,倒还不如干脆淡出彼此的圈子为好哦。”
这个……严先生……未免说的也太严肃了吧……
她就是有点怀念小时候的事情,看他有没有相同经历,结果他已经上升到这种高度了……
夏弥呵呵应了声,“这倒是的。这倒是的。”
“怎么,你有这样的朋友?”戚少都声音突然掺进来。
夏弥调头看他已经睁开了的眼睛,灼灼视线弄得她面上又是一阵通红,“有啊。难道Arthur你没有?”
她问出来就后悔了,因为想到李零曾说起的他那无疾而终的爱情。
感觉自己闯了大祸的夏弥,捂着眼睛别过头去,不敢再看戚少都了。不过,到底会是多么奇葩的女人,才舍得放弃后座的那个男人呢?
她很好奇,却不敢问。
“从小我朋友不多。”他看不到她的表情,自己说道:“家人工作变更频繁,更换居住地是常有的事。但是分开了,后来也联系不到,说明没缘分,没什么好遗憾的。”
听着老板说的话,严谡脸上露出个自得神色。嗯,看法很一致,说明自己和老板都是成熟的男人啊。
夏弥“哦”了一声,似乎想到了什么,“嘻嘻”笑了声。
“怎么?”戚少都直起、点上身,“你觉得我说的可笑?”
“不是的。”她只是想能有这样乐观的看法,说明他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那么李零的说法就值得商榷了。“我也不是不认同你们的看法。只不过我们考虑问题的角度不太一样。”夏弥说。
“说来听听。”他彻底拔掉耳塞。
“如果有些时候,你和你的朋友分开了,不是因为你们成为了完全不同的人……”夏弥觉得自己说的太抽象了,换了个直白的说法,“就是说,你们不是因为主观原因分开,而是客观不可逆的因素……”
戚少都第一次听她用这么学生腔的口吻说话,觉得挺有趣,“事在人为。而且现在是和平年代,没有所谓的颠沛流离,和一个朋友保持联系这样的简单事,如果真的有这个意愿,怎么可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