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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路小说网 > 首长夫人今晚求战 > 第55章流产

第55章流产(第2页)

    他侧过身,正看见慕正天那猩红的双眼,似乎告诉他,他在愤怒,很愤怒。

    南宫煜被打倒在地,不以为然的轻手擦掉嘴角的血迹,冷冷发笑。

    他站起身,拂去身上的灰尘,笑道:“这又是在上演什么?你打我这一拳,是以妹夫的身份,还是以前未婚夫的身份?”

    慕正天双手紧紧捏成拳,恨不得再挥一拳揍死他,这个男人没想到竟然冷酷到这种地步,不仅不安慰流产的妻子,还这样撇清一切关系,他比他,更不堪。

    “你不配,你一点也不配。”慕正天咬牙切齿,怒不可遏的抓住南宫煜的衣衫,抡起拳头,毫不留情的往他腰腹间揍去,他决不允许这样一个男人如此欺辱她。

    “你在做什么?”傅炎刚从电梯里出来,慌乱的跑上前,一把掀开挥拳如雨的慕正天,大声吼道。

    南宫煜双腿一软,险些跌倒,被傅炎扶住身子,他嘴角破皮,嘴边有丝丝血迹,却不知是嘴皮的血,还是嘴里的血。

    傅炎神情焦灼的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子,眉头微皱,“还能走吗?”慕正天不屑的盯着如此不堪一击的男人,轻蔑的一笑,“果然是花花公子,你只配被女人保护。”

    “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耀武扬威?别忘了最初是谁先不要她的。”傅炎冷冷吼道,没想到他竟然还会厚颜无耻的跑来说他的不是。

    慕正天扣上手腕上的衣扣,冷笑,“至少我没冷漠到还一切的罪责强加在一个女人身上。”

    傅炎还想继续跟他纠缠,却被南宫煜制止住。

    他对着傅炎说,“别说了,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

    “你会后悔的,你这样负了一个女人,你会一辈子都后悔的。”慕正天声嘶力竭的瞪着已经离开的背影,一脚狠狠的踹向一旁的椅子。

    项安琪面无血色的盯着窗外的落叶缤纷,孩子就这么离开了,他也这么离开了,原来算下来,他们之间连感情都没有,何来珍惜二字?

    慕正天在门外的怒吼,她清晰入耳,只是,这个男人跟她之间又有什么关联?前未婚夫?还是妹夫?

    没有了,她的世界好像就此一无所有了。

    还未走出医院,一抹腥甜的味道在南宫煜口中蔓延,他一手按住胸腔,好像很痛,脸色苍白到如此白纸,只是,侧头一倒,一口刺眼的红瞬间染红地砖。

    傅炎焦急的扶住他倒在地上的身影,环顾四周,是异样围聚的目光。

    “不能在这里,无论如何都不能在这里倒下,带我……离开。”南宫煜仅存的一点意识,他不想坚持了这么久的事情在一朝被揭穿,他要忍住离开,彻底离开,不带任何痕迹的离开。

    医生护士急忙从急症室奔来,他昏昏沉沉的被推进了急症室,却依然自言自语的要求傅炎带他离开。

    医院里,永远都有那股挥之不去的药水味,呛鼻的味道无声无息的飘荡在整个医院,无论走廊,无论墙园,它静静的随风而来。

    一周,项安琪在医院里整整带了一周,这周里,有很多人来看过她,包括南宫家的所有长辈们,而他,却再也没有出现过,甚至连任何音讯都没有的消失在了她的世界里。

    她一早就收拾好了东西,静静的等待着陈钰颖来接她出院,而这出院后,她应该去哪里?回南宫家吗?

    项安琪还在思考着自己的去处,手机在床上震动着。

    她按下接听键,里面是熟悉的声音飘来:“听说钰颖去接你了,也好,等一下麻烦她送你回来一趟。”

    一句话,仅此一句话而已,南宫煜便挂断了电话。

    项安琪放下手机,嘴角忍不住的微微上翘,他要她回去?回去做什么?

    隔壁的病房,一样有抹身影在隐隐晃动,只是,屋里的好像很安静的在窥视着什么。

    他的眼看着走廊的动静,目不转睛,终于他等待的身影出现了,在陈钰颖的搀扶下,她一步一步的朝着他的方向而来。

    他躲开了她涣散的目光,那是何等绝望的眼神,那样的无助,那样的痛心,是不是自己太残忍了?

    南宫煜半蹲在地上,看着手背上的针液,那里面的液体正连绵不绝的流入他的血管中,隐隐的,凉凉的。

    下一刻,他愤怒的拔掉手上的针头,狠狠的摔在地上,原本有丝丝红润的脸色瞬间白如纸。

    陈钰颖坐在车子里,盯着面无表情的项安琪,一手温柔的握住她的手,淡淡一笑,“去我家吧,从今以后我们一起住。”

    项安琪回过神,也回复她那淡淡的微笑,“先去一趟南宫公馆,他好像有什么事要跟我说。”

    陈钰颖眉头微皱,语气瞬间低沉,“他还有什么资格见你?虽然我们同母异父,可是我现在恨不得跟他毫无关系,这样一个冷酷无情的男人,别想有女人嫁给他了。”

    项安琪似笑非笑的看着怒火难灭的陈钰颖,忍不住的发笑,“别这样了,毕竟我们当初结婚也是被逼的,他是被父母所逼,我是被慕正天所逼,本来我就不指望这段婚姻能走多长,只是没想到最后是以这样的结局结束。”

    陈钰颖踩着油门,朝着南宫公馆的方向驶去,她在心里暗暗发誓,如果这个南宫煜今天敢再伤害她,她绝对不会就这么放过他,这个男人竟然一个礼拜都不出现,他还算男人嘛?

    安静的南宫公馆门院,今天一大早所有佣人被奶奶委派出去,家里,任何人都没有。

    项安琪走进院子里,情不自禁的深吸一口气,今天是来结束的吗?

    南宫煜先她一步回到了南宫家,安静的坐在客厅里,身前是一份离婚协议。

    陈钰颖走进客厅,一眼便看见了茶几上的那两份摊开的文件,一时之间,怒火更盛。

    “南宫煜,你他妈就不是个男人,你老婆流产住院,你不出现就算了,没想到回家后,你竟然不安慰她,呵护她,一纸离婚协议你就此断了她和你所有的关系,你他妈真的还算是男人嘛?”一通大骂,陈钰颖失去理智的逼近他,她恨不得撕开这个男人,倒要看看他真的如此铁石心肠?

    “呵呵。”南宫煜冷冷一笑,伸出手举起茶几上的文件,毫不避讳的丢在项安琪身前,再次冷笑,“签了吧。”

    项安琪听不见他在说什么,更不敢去听他的冷漠语言,两眼看着那字字似箭的文字,他果真这样绝情的想要跟她离婚了,就在她出园的当天,他就这样决然的离婚了,临近南宫家时,她还在自欺欺人的以为他不会这样无情,他一定有什么苦衷,只是,现在看来,任何苦衷都抵不过他如此的干脆,干脆断了一切,干脆一切结束。

    好像,好像有什么堵在了心口,那里好痛,她喘不上气,她只觉得眼前一阵晕沉,她想要倒下,倒下了就不再去想他的决然,不再去想他的冷漠,如此一个男人,她还侥幸以为爱着她的男人,在最后,竟是第一个将她抛弃的男人。

    “南宫煜,你真的要这样伤害她嘛?她刚刚才出院啊,你就不能多等两天再来说这些吗?”陈钰颖急忙扶住项安琪险些跌倒的身子。

    南宫煜依然是那样的面不改色,拿起一旁的笔,只听见笔尖在纸上滑动的声响,就这样,不管不顾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我签了,你想什么时候签随便你。”他丢下笔,站起身,扣上西装衣扣。

    “你真的不是个男人。”陈钰颖忍无可忍的逼向他,真的恨不得就这样一拳打死他。

    南宫煜并不躲让,今天这样的行为,他也恨不得打死自己,就这样吧,由她代她的手,发泄一丝怒火吧。

    “住手。”傅炎看不下去,直接从二楼上跑下,挡在南宫煜身前,他不会任凭她们这样动他一根毫毛。

    陈钰颖捏紧拳头,怒视着挡在他身前的傅炎,吼道:“你给我让开,不然我连你一起打。”

    傅炎一动不动,只是眼神里含泪的看向一旁依旧是动弹不得的项安琪,轻声的说:“你、还是签了吧。”

    “闭嘴。”陈钰颖恼羞成怒,“傅炎一直以来我以为你还有点良心,没想到你也跟这个男人一样是狼心狗肺,你们都忘记了安琪刚刚才流产吗?你们这样伤害她,你们有没有想过她受得了吗?”

    南宫煜拉开傅炎,走到项安琪身前,眼神里,丝毫的不带感情,说道:“当初是我逼你嫁给我的,现在也是由我逼你离婚,不要对我有任何留恋,你的爱情不是我,也不是由我来给,我知道我给不了你想要爱情,但我可以还你自由,你以后会遇到比我好千倍万倍的男人,就如一场风景后,你会再遇到更好更美的风景,那时你就会觉得我什么都不是。”

    他温柔的拉住她的手,伸手按下协议书。

    “签吧,这段孽缘应该断了。”

    项安琪眼角含泪,却不想让泪水流出眼眶,她强忍住那准备一泻千里的眼泪,转而露出一丝骇人的冷笑。

    她的话绕梁不断,“我也觉得我们之间毫无牵连,甚至不止一次我想要打掉这个孩子,因为我觉得他父亲不配他母亲,一个花花公子,一个不知道跟多少女人有过关系的肮脏男人,配不上她母亲,永远都配不上,现在孩子没有了,我突然觉得解脱了,跟你,跟你们这个家族,彻彻底底的断了。”

    也许是负气,她学着他的语气,那样冷漠,那样决断,本挽不回的婚姻,又何苦死死纠缠?

    她的手滑动着手中的笔尖,一样是面无表情的签下那个名字,一切,就止步在这里。

    “安琪。”陈钰颖扶住她摇摇晃晃的身子,眼泪夺眶而出,“你何苦这样?”

    南宫煜拿起两份协议书递给身后的傅炎,“送去给律师吧,今天之内办好所有手续,我不喜欢等。”

    傅炎接过他手里的文件,微垂眼眸,“等一下我会回来接你。”

    “钰颖,你能先出去一下吗,我想跟他说几句话。”项安琪看着离开的傅炎,也让陈钰颖出去一下了。

    南宫煜不以为然的坐在沙发上,跷起一腿,“说吧,今天或许是你最后留在这里跟我说话了,无论你说什么,我都洗耳恭听。”

    “你有爱过我吗?”项安琪脱口而出,到最后,她都幻觉的以为他们之间有过一段爱情,虽然只是刚刚萌芽。

    南宫煜脸色一沉,却微微上扬嘴角,“爱?你认为我们之间有过爱这个字?”

    “是啊,现在算下来,我们除去那段你追我躲的日子,真正在一起的时间不过三个月而已,三个月连认识一个人的时间多不够,怎么会有爱呢?”

    “其实那一晚,当你喝醉了对我所说的话,我曾以为我也爱上了你,你不想外界流传那样,更不是那些花边杂志上的富二代形象,三个月,我总算看清楚了夜夜睡在我身边的男人。”

    “只是,这一周,我终于彻底看明白了,你跟我算什么关系?”

    “我们的相识是在炙热的季节,没想到结束的日子却是在这最冰冷的时间,或许真是应了那句话,就算再炙热的感情也抵不过那最冰冷的结局。”

    南宫煜毫无表情的听完她所说的话,双手紧紧的捏成拳,心口处隐隐作痛,他却不能回复她任何话,抬起头,她在转身离去,她真的就这样从他的指缝中彻底离开了。

    偌大的客厅里,没有任何气息的安静,南宫煜自始至终都没有站起身,他好像已经站不起来了。

    这里,她最后残留的那些气息,他拼命的吮吸着,拼了命的想要留住他最后的那点余味,只是,到最后随着那抹夕阳,一切都幻灭不再……

    同样是彻夜未眠的夜晚,这一夜似乎好多人都失眠了,听闻本市最大的消息,就如那利箭一般铺天盖地而来,箭射中一个又一个还会来得及反应的身影。

    “的确让我挺震惊的,没想到这个南宫煜还真是冷漠,妻子流产,他却提出离婚?”王玮楠盯着电视上急转而过的新闻,本来还在等待看南宫家怎样应急这次的流产事件,好像到头来,一纸离婚便宣布结束了。

    “今早南宫煜已经搭乘最早一班航班去了加拿大,好像是为了避祸一样走的很急。”身旁的男子低声说。

    王玮楠摇晃了一下手中的红酒杯,冷冷发笑,“他就这样一走了之?果真是坦坦荡荡的好儿子,好孙子啊。”

    “我们需要派人继续去监视他吗?”

    “不用了,干爹的目标不是他,留着他也好,让他也尝尝失去一切的滋味。”王玮楠胸有成竹的放下红酒杯,杯中酒液微微震动。

    项家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新闻被一众媒体围聚,所有人都以为项安琪离婚后会回到项家,只是,苦守两天,仍然没有任何音讯。

    项夫人细心的跑上一杯安神茶,放在项镇海的身前,温柔的为他按摩一下,“别太着急了,会过去的。”

    项镇海依旧皱着眉,冷哼一声,“我一直以为安琪嫁了一个好老公,至少婚后南宫煜没有再出去花天酒地了,却没有想到他竟然是披着羊皮的狼,这种毫无良心的事他都做得出来。”

    一时激动,项镇海捂住隐隐作痛的胸口大口喘气,这两天心脏病发作,差点因为这事死掉。

    “别担心了,安琪会挺过来的,进过这次的事情后,她会看清楚人心的。”项夫人继续苦口婆心,只是忍不住的嘴角微微上扬。

    项安娜在房中也是心情大好,前些日子还幸福满溢的项安琪这下终于尝到了苦头,活该,难道她没听过逢场作戏吗?像南宫煜这样的男人怎会看上她这样平凡的女人?自以为是的结果。

    “你好像很高兴?”慕正天摔门而进,一眼就看见了洋洋得意的项安娜。

    她起身凑近满身酒气的他,吼道:“喝醉了就出去睡,别再我这里撒酒疯。”

    “啪。”慕正天怒不可遏的关上房门,一手掐住项安娜脖子,冷漠的吼道:“见着你姐姐被男人抛弃了,你很得意是吧?”

    “你在干什么?”项安娜退后两步,这个男人疯了吗?

    慕正天仰天长啸,“项安琪这辈子真是可悲,现实前未婚夫背叛了她,后来流产被老公也抛弃了,没想到最后连自己的亲妹妹也来如此的嘲笑她,说到头,她还不如死了干脆。”

    “你在胡说什么?”项安娜吼道,“你到现在还忘不了她?”

    “忘不了她?”慕正天忍不住的苦笑一声,“我自始至终就没打算忘记她。”

    “慕正天。”项安娜怒吼,“你有本事就再说一遍?”

    “我有什么不能说的?你别忘了现在项氏事务所在谁的手里?”慕正天得意的扬起嘴角,项镇海犯病,项氏事务所早就交给了他打理,虽然项镇海很难对付,也很难取得他的信任,可是现在因为安琪的事,他早已顾不得自己的事务所了。

    早在昨天,项镇海因为心脏病突发入院之时,他已经无声无息的把事务所的所有合同转签给了自己所承办的律师事务所,也一并带走了项氏的所有精英,现在的项氏只不过是一具空壳,一具毫无抵抗力的死尸罢了。

    “你、你在……”

    “如果你不想被赶出去,就给我乖乖听话,不然,不然就别怪我学着南宫煜过河拆桥。”慕正天丝毫不避讳的一把掀开项安娜,得意的露出那抹胜利者的冷笑。

    “你、你……”

    “千万别大肆宣扬哦,别忘了医生说的你爸受不得刺激,别倒最后你失去了丈夫,还失去了自己的爸。”话音一落,慕正天摔门而去,他隐忍了这么多年,终于成功将项氏弄到自己手里了,从今以后,他不需要再看任何人的眼色,当然,也包括她项安娜。

    “你、你想对我做什么?”项安娜慌乱不安的连连后退,不敢置信的瞪着眼前这个犹如野兽的眼神的男子,他变了,变得不再是以前那个温柔似水的小绵羊了。

    慕正天解下颈脖间的领带,一手按下墙上的灯光按键,缓慢的脚步却是带着声声沉重的气息靠近她,一把按下,将她紧紧的贴上自己滚烫的身体。

    屋子里,绵延而来的是她凄厉的哭喊,而随之而来的便是男子低吟的讽刺:“你是我明媒正娶回来的,你说我想对你做什么?”

    关上了房门,熄灭了屋灯,夜深宁静,无人识得出的诡异气息,慢慢的腾升。

    从那一日后,项安琪并没有回到南宫家,也没有回到项家,两个家族,她好像都被排挤在外,永永远远的踏不进去,就这样生生的断了自己的一切后退。

    她从离婚后,一直寄居在陈钰颖的家里,一直到半年后。

    半年后:

    脱去了冬季的寒冷,终于迎上了五一长假,所有人都准备着小小的旅行,这两个好姐妹也是不例外。

    陈钰颖忙着在五一来临时陪着项安琪一起去丽江游玩,听说那里有着最天然的空气,有古城,有雪山,有民族文化,原生态的应有俱有。

    “快点飞机赶不上了。”

    项安琪推门而进,不知道在门外等了太久,这个陈钰颖还是没有收拾好。

    陈钰颖放下手里的行李箱,眉头微皱,“谁让你今天早上突然来电话说今天就走,明明说好三天后出发,害得我行李都没有准备好。”

    项安琪喜笑颜开的拿上她手里的行李箱,安抚着这发脾气的大小姐,“好了,我这两天刚好任务完成,反正也没事,早点出发还免得遇上拥挤,呵呵。走吧。”

    陈钰颖嘟起小嘴,还是有点小小的生气,尾随而上。

    这半年来,南宫煜没有再出现过,而傅炎也一同消失不在了,不过,对于这恢复如初的好姐妹,既然她全部都选择忘记了,那她何必再耿耿于怀呢?忘记也好,最好这个南宫煜一辈子都别再回来了,免得勾起了她的那些痛苦往事。

    记得半年前,离婚过后,项安琪整整哭了三天,三天滴水不沾,整个人都颓废了,险些以外她就会这么一蹶不振,没想到三天过后,虽然眼睛肿的不像人眼以外,她竟然一点事情都没有了,对于南宫煜早已抛诸脑后,本来也是,两个人只认识了不到半年时间,有什么海誓山盟而言?

    这半年,至少她们两个过的很好,除却偶尔听到关于南宫家族的消息外,她们几乎都忘记了那个如雷贯耳的大家族。

    坐上飞机,已经是下午四点左右,飞行时间是两个小时,大概睡一觉就到了。

    飞机准时到达,五月的丽江夜晚有点冷,几乎要穿上棉衣,昼夜温差很大,一个不小心就很容易受寒感冒,幸好的是两姐妹早已查探好了这里的天气,一切无事。

    两人入住的是丽江最具风情的阅古楼酒店,木头建造的房子,藤椅、木桌、小溪潺潺,一望无际的是丽江紧密的木质房,隔山而望雪山壮丽,迷恋着人的视觉,流连忘返。

    “等明天天亮,我们就去爬雪山。”陈钰颖丢下行李箱后,迫不及待的趴在阁楼上看着不远处的巍峨高山。

    项安琪站在她的身后,举目望去,不免有些泼冷水,“爬什么雪山?五月哪里还有雪啊?想要来爬雪山等冬季再来吧。”

    陈钰颖双手捧着腮帮,“小丫头,雪山不一定要有雪才能爬是吧。”

    “也对,那我先洗澡了,累了一天了,好困啊。”项安琪拿着浴巾,缓慢的走进浴室。

    陈钰颖一手扶着楼兰,眼角处依然看着不远处的高山,不爬山,去逛逛古城也好。

    入夜了,四周一片安静。

    不远处的古城中心,一群人团团围住迟迟不愿离开。

    站在最前沿的一道身影,一手捂住口鼻,眉头微皱。

    他的身后,另一名男子拿着电话好像在说些甚么,随后,同样是神色凝重的站在他的身侧,小心翼翼的说话。

    “我知道了。”月光下,他容颜尽显的巡视而过,他的身前是一处民居,民居前,几个男子团团围住,不让他进去一步。

    傅炎急忙解围,小声解释道:“你们放心,我们不是来讨什么的,只是想来弄清楚一件事而已。”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着什么主意,你们都是那高官的走狗,你们是来抓我儿子去栽赃嫁祸的。”一老妇颤巍巍的走出阁楼,语气冰冷。

    月光下,他抬头四目对视,柔柔的语气飘荡而起,“老人家,您误会了,我真的不是来抓您儿子,我知道整件事有些误会,我是来帮您们解决困难的。”

    老妇丢下一盆栽,哭喊道:“你们派他去执行任务,现在任务失败了就把所有错都加在他的身上,他不过只是一个二十岁的孩子而已,他不会出卖部队,更不会叛国,你们别来这里胡说八道了,滚。”

    “他是逃兵,有必要跟着我们回去调查,最后一次通牒,天亮之前不把他交出来,就别怪我们强行执行任务了。”

    一言而出,所有人纷纷拿起一旁的桌椅板凳,两方对峙不下,越来越乱。

    南宫煜依旧是拿着手绢捂住口鼻,高原气息让他有些头晕眼花了。

    “你们先冷静,听我说,不管怎么样,他是个兵,有什么事不是由我们这些人来决定的,江祺,如果你是个男子汉就立刻出来,如果你是个兵就别躲在娘亲的怀抱里,出来。”南宫煜大吼一声,眉梢紧皱。

    老妇依旧不肯放行,最后,她的身后缓缓的走出一个身影,一个不过二十岁左右的小伙儿,稚气未脱,神情紧张,双手紧扣,看来他真的很害怕。

    “儿啊,别出来,进去。”老妇继续阻止。

    “娘,对不起,是我脱离了部队,我是个逃兵,我错了,我心甘情愿跟随他们回去接受审查,您别阻拦了。乡亲们也别阻拦了,都是我的错。”他跪倒在地上。

    所有人见状无奈的丢下手里的桌椅,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群穿着部队服装的男人带走了江祺,然后消失在月夜下。

    今晚的月光很亮,却也很凉。

    傅炎坐在车子里,拿着氧气罩放在南宫煜的口鼻上,焦急万分的说:“你跑来做什么?本来已经好了迟早会被你弄到再犯病。”

    南宫煜深吸了几口氧气后,脸色终于渐渐的好转,“我只是不习惯这高原气候而已,有什么好担心的,而且这一次家里发生的事我不能再躲在国外了,无论如何都要把那些兵带回去,爷爷病了,奶奶也病了,妈妈在被调查,你让我还怎么待在国外?不管怎么样,我都是南宫家的一员,有什么事都必须陪着他们。”

    “是啊,是啊,就你是大孝子,好了,回酒店吧。”傅炎吩咐着司机,终于全都带回去了。

    “不对,还少了一名。”南宫煜查看这所有名字,果真还有一个躲藏在外。

    “别看了,部队已经回去了,我们的事也完成了,如果人数不对,他们会再回来的。”傅炎按下平板,这小子究竟有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

    “不行,这一次的逃兵事件本来就是冲着我爷爷去的,如果处理不好会牵出那间谍事件,会出大问题的。祥叔,先别回酒店,追,立刻去追部队的车。”

    “你怀疑……”

    “还有内奸。”南宫煜凝重的看着车窗外的月色,忍不住咳嗽两声,名单是他们故意放漏的,那个人肯定跟这次事件有直接关系,不能就让他们这样回去。

    天色渐渐的通亮,一缕阳光破云而现,瞬间,大地处片片阳光遍布,今天是一个风光明媚的好日子。

    一大早,陈钰颖便按耐不住,急急的拉着项安琪穿上衣裤,两人兴致勃勃的走出了酒店。

    条街边小巷,一个个街边小吃,糖葫芦,糖画,棉花糖,糖小人,拔丝糖,以及大大小小的米线小摊,一大早便是热闹非凡。

    石板路上,人影穿梭,两个身影拿着两串棉花糖迎人而上,这一天,玩的太高兴了。

    “项安琪。”

    一声叫唤,熟悉的名字,更是熟悉的声音,在人潮涌动的小街道上,一道人影定格不动,她倾听着这道声线,有一些不敢回头的冲动,如果是那人,她怎么办?

    陈钰颖听见叫人的名字,第一个回过头,嘴角微微上扬,伸手打着招呼。

    项安琪心跳加剧,钰颖也是认识的,难不成真的是他?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一个男子靠近她们。

    项安琪忍不住的苦笑一声,自己究竟怎么了?明明是熟悉的声音竟然会以为是他的?难不成是因为这些日子听着南宫家发生的事竟有开始想他了?

    “这话当然是我们来问你了,听安琪说你不是在执行任务吗?什么时候回国的?”陈钰颖一手搭在身前男子的身上,他小子是跟踪她们来的丽江吧,太明显了。

    “靳凡,你怎么也来丽江了?”项安琪深吸一口气,回过神,微笑着看向这个一米八五左右的男子,他叫楚靳凡,是三个月前进入检察厅的,听闻他以前是警察,还是高级督察,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辞职了,更是突然的进入了检察厅只做了一个小小的检察官。

    “没什么,我来这里度假啊,跟你们一样,只是没想到会碰上你们,不介意由我来当向导吧。”楚靳凡笑逐颜开的靠近项安琪,他追了她三个月,从第一天进检察厅开始,他就喜欢上了这个安静能力又强的女人,只是听闻了她的那些新闻后,他更加迷恋上了她,什么样的女孩竟然会这样的敢爱敢恨,她太让人着迷了,忍不住的就被她深深吸引。

    项安琪避开了他那深情款款的眼神,拉着陈钰颖的手,径直往前走去。

    “帮我们拿包包啊。”陈钰颖将背包丢在男子的身上,挽着安琪的手朝着人群走去。

    楚靳凡紧紧跟上,不以为然的为两位小姐背上背包,更不介意的当两人的随从,随便她们怎么吩咐。

    她们离开后,身后人群里,一辆游览车慢慢的驶进人群中。

    傅炎从车里走下,提着一个背包,里面装着小型的氧气瓶,他跟随着身前的南宫煜一起走进人群里。

    他们来了丽江快一个礼拜了,这一周里一直紧跟部队寻人,好不容易找完了终于可以歇口气好好的逛逛丽江,果然如同介绍上一样民风民情淳朴,让人有一种回归自然的感觉。

    “煜煜,要吃这个嘛?”傅炎挑起一个糖画,聚精会神的盯着糖画师傅勾勒而出的龙形,栩栩如生的映入眼帘。

    南宫煜站在一侧,随手的一转转盘,“好可惜啊,是蝴蝶。”

    “那我的这个给你。”傅炎将做好的龙形递到南宫煜的嘴边,亲自喂着他吃进嘴里。

    南宫煜并不在意的张嘴咬了一口,甜腻的味道瞬间蔓延在咽喉处,很甜。

    四周,是一个个异样的眼光,盯着这两个长相貌美的男子,两人吃着同一个糖画,还彼此喂着彼此,这形象太让人不产生绯想了。

    “别这样了,注意形象。”南宫煜推开傅炎手里的糖画,再这样下去,他也要怀疑他们两个是不是有一腿了。

    几乎整整半年,两人形影不离,吃饭、睡觉、逛街,最后回国也是在一起,难不成是因为这半年两人没有接触女人的原因,所以产生了某些不必要的情愫?

    傅炎仍旧毫无避讳的靠上前,更是随心所欲的双手挽着南宫煜的手臂,淡笑,“煜煜,你这是怎么了?难道你忘了我们在加拿大时的日夜相处吗?”

    一句话惊呼众人,几乎离两人三米范围内的男男女女皆一一回头,所有人更是迸发出那不可思议的眼神注视着,只差现场采访两人。

    南宫煜脸颊处微微发红,眉头紧皱,一把推开紧靠在他身上的傅炎,这小子绝对是故意的,这些年总觉得他越来越偏女性化了,果不其然,这小子有点想要来个出柜了。

    “煜煜,等等我。”傅炎急忙扔下一百块给糖画师傅,匆匆忙忙紧跟其上。

    一路上,你追我赶,两个人似乎忘记了那异样的眼光,只觉得阳光下,两个俊美男人在闹市中如影随形的相伴着,不时留恋在小商贩中,不时望着人潮涌动的方向而去,好像在看着什么热闹。

    “我就说一定是掉在这里了,看吧,果然没人捡到。”陈钰颖折回后,欣喜若狂的盯着地上遗落的一只钢笔,喜不自胜的放进自己的背包中,相当宝贝。

    楚靳凡跟随着两人一同回到原先碰面的位置,放眼望去,前方好像有什么热闹可看。

    “刚刚那位先生肯定是有钱公子哥,随便画个糖画,他竟然给了我一百块钱。”

    “可惜了,两个男人在一起,真不知道这家父母该怎么办?”“有钱还怕什么?就算搞同性还不是一样活的逍遥自在。”

    三人的身后,几个小贩聊得很欢,就在为刚刚两个阔公子的阔行为谈论着,一出手就没有零钱,一定是富二代之类的贵公子。

    项安琪情不自禁的朝着糖画摊看去,他手里还挥舞着那张毛爷爷红票子,在阳光的折射下,更显耀眼。

    “小姐,想来一只吗?”师傅抬起头,两人四目对视。

    项安琪想要问什么,却被陈钰颖急忙拉走,三人急匆匆的朝着人潮方向而去,前方一定有什么热闹,不然人群怎会越聚越多。

    青石板路上,微风随着人影的围聚而变得虚无缥缈,似乎,整日都无风。

    一旁的观光车被人群堵截在外,司机焦急的按着喇叭,却无人挪开一步。

    人,越来越多,越来越挤。

    傅炎拉着南宫煜的手挤到人群前,不是什么热闹的东西,而是一只民间杂技正在表演。

    一个年仅十二三岁的小男孩,一手托着自己的一脚,另一脚则高高的站在由五张长凳搭建的宝塔上,金鸡独立,而他的头正慢慢的朝下而去,长凳中一只玫瑰红的刺眼,他似乎想要咬住玫瑰,只是,这样的独立站立下,又要在摇摇欲坠的叠凳上俯身咬玫瑰好像特别的困难。

    只听,一女声高高飘起,“各位看官,今日小妹携带小弟初来乍到,今日特别为各位看光亮相一处金鸡独立咬玫瑰,这技艺难度高,危险性很大,我们这位小弟今年只有十二岁,面对着这么高难度的表演,如果失败了,希望各位别怨言,请再给我们小弟一次机会,好不好?”

    人群中涌现出一阵阵鼓掌声。

    男孩,神情淡定,越来越靠近玫瑰,只是身子有些颤动,忍不住的,他抬起脑袋,深吸一口气。

    这时,支持人有些不悦,语气有些低沉,“刚刚只是我们小弟的热身而已,现在开始动真格了,请大家给我们小弟热烈的鼓掌,小弟,相信自己一定行。”

    男孩眉头有些紧皱,显然身子有些晃动,他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又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傅炎抓住南宫煜的手臂,有些气愤的瞪着那个女支持,“这女的摆明了就是在强迫那个少年,这样下去会出事故的。”

    南宫煜挑眉,依旧是不动声色的盯着正在酝酿的小男孩,“你的意思是你想代替他表演?”

    傅炎哑舌,“你不觉得现在这些杂技团都是拿这下小孩的命来博钱吗?太恶劣了。”

    “我不介意你倾囊相助,你身上还有多少票子呢?”

    傅炎随手摸了摸自己的口袋,眉头微皱,“我的钱包……”

    “刚刚在你阔绰的给了那个师傅一百块时,一群小偷就已经看上你了,你的钱包如果还在,我不介意你买下那个孩子。”南宫煜摆摆手,两人现在身上只剩下他口袋里的那些零钱,算下来大概有五十块左右,够吃一顿饭了。

    傅炎更是哑舌,“你刚刚为什么不提醒我?”

    南宫煜摇摇头,“在我回过头的时候,小偷已经潜入了人海中,更何况是你自己树大招风惹的祸,等下没你饭吃。”

    “不带这样的啊,我打电话,这些小偷敢偷到本公子身上,他们活得不……”

    “打啊,打啊,只要你手机也在你身上。”

    傅炎哭笑不得的看着被划开的西装下裤,什么时候他变得身无分文了?

    南宫煜忍不住的长叹一声,“当你还在为那个小孩博不平的时候,你就已经一分钱都没有了,小子,这下我们走回去吧。”

    “你还笑的出来。”傅炎吼道,这个南宫煜出门从来不带现金,现在他们上穷水尽,手机也没了,只有那区区几十块,他还倒乐的逍遥。

    “咳咳。”南宫煜一手捂住口鼻轻咳一声,“如果我哭两声就有人给我钱,咳咳……”

    “好了,你别说了。”傅炎急忙俯身拿起地上的袋子,却不料身旁空空无物,“糟了。”

    南宫煜脸色瞬间苍白无色,“你别告诉我你也把氧气罩给我丢了。”

    傅炎无可奈何的点点头,“不好意思……”

    “咳咳,咳咳咳咳。”他半蹲下身子,止不住的连连咳嗽,胸腔内好像如同细针在针扎一样刺痛,却不能停止咳嗽,一咳牵动肺部神经,更是疼痛。

    “快点,快点,什么热闹会围聚这么多人啊。”陈钰颖拉着项安琪拼死挤进了人群中,踮起脚尖盯着正在深呼吸的小男孩,好像是有人在表演什么。

    项安琪扯扯她的衣袖,“还是别看了,人太多会容易走散的。”

    “没事,只要等下记得回去的路就可以了。”陈钰颖不以为然的挥挥手,果真是表演杂技的,一时兴起,她涌上人群。

    “钰颖,别挤了,快回来。”项安琪被排挤出人群中,站在人群外,垫着脚尖往前望去,却只能看着一颗颗人头在眼前飘忽,她早已不见了踪影。

    “需要我帮你吗?”楚靳凡一直贴身站在她的身后,一手轻抚上她的腰际,重重一提,抱紧她的腰腹。

    项安琪惊慌失措的盯着紧紧捆住她的双臂,脸颊处瞬间涨红,却又不得不望着人群前,这个陈钰颖已经挤出了人群,正在兴致勃勃的盯着表演的男孩。

    “看到了吗?”楚靳凡贴在她的后背上,她身上淡淡的薰衣草香水味很是迷人。

    项安琪感受到了后背的尴尬,笑道:“已经看到了,可以放我下来了。”

    楚靳凡淡淡一笑,将她放下,一手不由自主的扶上她的右耳处,发丝凌乱,他为她温柔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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