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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项安琪听见一声破碎声,惊愕的低下头,是身子不小心退后时撞上了书柜上的水杯,看着一地的玻璃碎片,昨晚的一幕幕突上脑袋。
“喂,安琪,你怎么了?”陈钰颖从床上爬起,却只见一个身影早已消失在楼下,检察厅不是在她右面吗?她往左边跑什么跑?
一路上,惊慌失措,他喝了啊,他毫无避讳的全都喝了啊。
为什么会是这样?
叶子,飘零的落在她的身后,随着她双脚的劲风,一片片再次腾飞。
她奔跑着,没有停歇的奔跑着,直到跑到SK楼下,那栋高楼依然不动声色的屹立在这座城市的中心,就如人体心脏一样疏通着整个身体的命脉,而它,就是一直这么存在着。
“这位小姐,请问你预约了吗?”秘书急忙挡住从电梯里出来后一路超办公室走去的身影。
项安琪站直身子,不禁泛起丝丝苦笑,回过神时,才发现自己已经到了他办公室前,不是说好整理后就彻底结束吗?那自己这么着急跑来又是为了什么?担心他?凭什么要担心他?
她苦笑,却没有再踏进一步,与其像以前那样纠缠不清,还不如止步于此,大家好聚好散吧。
“什么事?”傅炎打开办公室门,脸色瞬间阴沉,“你来这里做什么?”
项安琪自知走不了,回过身,笑笑,“当然是有公事了。”
傅炎走出办公室,关上办公室门,语气不带任何和善,“从今以后你有公事上的事情可以跟我谈。至于副总,他很忙。”
“那行,等一下我同事来了,我们一起交谈。”项安琪按下电梯。
“以后只要是她上来都别让她进去。”
傅炎的话说的不轻不重,可是足以让她清晰入耳,原来是说给她听的。
项安琪神色冷淡的走进了电梯,说到底,他们竟然把她当成了死搅蛮缠之辈了。
傅炎转身走回办公室,静谧如同无人的办公室里,一台干湿机不停歇的喷出水雾,水雾里带着淡淡的茉莉清香,干湿机旁是一个书架,上面放满了各式各样的书籍,书架侧是一副笔墨,刚劲有力,笔墨下,是一张办公桌,而上面,正坐在一个身影,认认真真不受干扰的看着上面的文件。
“她已经走了。”傅炎坐在沙发上,随意的翻开杂志。
南宫煜也顺同放下文件,“照我说的吩咐了秘书了吗?对了,陈助理今天又迟到了?”傅炎忍俊不禁的偷笑,“刚打电话给她,她说今天出门遇到抢劫,然后她见义勇为去逮小偷,结果小偷没逮到,又遇到了车祸,一时爱心萌发就跑去救人,最后人被救护车救走了,她就一路追着救护车,说是自己的手提袋落在了病人身上。现在估计还在追救护车。”
“你信了?”南宫煜坐在他的对侧,从未见他笑的这么猥琐。
傅炎轻咳一声,“这么低级的理由,是人都不会相信。她是在考验我们的智商。”
“等一下她来的时候让她去协助项安琪吧。”
“既然你忘不了她,为什么不打算跟她复合?”傅炎背靠在沙发上,仔细的看他,已经恢复七八了,为什么还是这样扭扭捏捏不肯告诉她真相?
南宫煜拿过傅炎身前的香烟,忍不住的抽出一支,想要点燃,却只能盯着打火机,抽搐了几分钟,最后还是点燃了它。
“你疯了。”傅炎急忙按住他的手,“不能吸烟。”
南宫煜拍开他的手,毅然的点燃了香烟,吸了一口,然后轻轻吐出,一圈烟雾飘荡在他的眼前,他笑道:“她身边已经有一个挺不错的男人,看得出是真心爱她,既然如此,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你不会……吃醋了吧。”
一语缄默,“咳咳咳。”被香烟烟雾呛住,南宫煜扔下手上的烟蒂,再次轻咳,“我像是缺女人的人吗?”
“当然,你不缺女人,你缺的是项安琪而已。”傅炎自知这话后他会大怒,急忙推开办公室门,还不忘大笑一声,“瞧你着小媳妇模样,不是吃醋还是什么?”
南宫煜拎起身前的烟灰缸,没有前兆的朝着傅炎丢去。
“啪。”傅炎关紧门,轻笑,“等一下再进去收拾。”
南宫煜坐在沙发上,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他会为她吃醋?
不可能,这世界上没有一个女人能惹得他南宫煜醋意大发,他对她不过是愧疚而已,愧疚,一定是愧疚。
半个小时候,陈钰颖推开了办公室门,一进门,便是一地的狼藉。
“副总,今天有一个很重要的会议,会议时间定在下午两点,这是会议资料。”陈钰颖放下文件,低头准备收拾。
“这些东西不用你收拾,等一下保洁会上来。”南宫煜翻开了密封文件袋,这是总裁亲自委派的合约,看来这次的签约很重要。
陈钰颖放下手里的玻璃碎片,抬起头,“今天安琪有没有过来?”
“这话你应该去问检察厅的人才对。”南宫煜面不改色的继续翻看着文件,合约上有个很熟悉的名字。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上面的那三个字,眼神里不知不觉间丝丝阴鹜,阵阵寒气。
“有什么事吗?”陈钰颖瞧见他的异样,不禁上前两步。
南宫煜放下文件,双手撑住下巴,冷冷的说:“等一下安排项检察官一起来会议室。”
“什么?”陈钰颖有些疑问,“这合约书总裁说过不能进第三人之手。”
“你不就是第三人吗。照我说的做。”南宫煜合上文件夹,丢在她的身上。
陈钰颖双手抱着文件夹,咬紧牙关,忍,现在必须忍。
下午两点,三十层办公楼会议室。
安静的会议室内,几个高层早已对号入座,只等着副总与对方公司的重要领导。
推门而进,南宫煜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而一旁,项安琪也静静入座。
最后,时隔一分钟左右,又一人推门而进。
王玮楠淡笑道:“不好意思,让各位久等了。”
南宫煜伸手,两人相握,“没关系,本来约好的就是两点,请坐吧。”
王玮楠目光移向他的身后,项安琪也是那样莫名其妙的眼神对视,他只是淡淡一笑。
项安琪眉头微皱,他不是军政高官吗?什么时候也涉足企业行业了?
“我相信南宫副总已经看完资料了,可以签约了吗?”王玮楠摊开文件夹,却看见了一处更改。
“我认为需要改一下合约内容,所以就命助理改了一处,相信王总也没有意见吧。”
王玮楠脸色微微泛白,却笑道,“没问题,这不过就是有丝毫纰漏法律问题,况且我们的合作绝对合情合法,所以,这一项有或没有都没关系。”
南宫煜轻抿一口茶水,拿起笔毫不犹豫的签下自己的名字,“合作愉快。”
“是啊,合作愉快。”王玮楠也毫不迟疑的签下自己的名字,仍然想着上面的条例,甲方出事一力承担,乙方出事共同承担。他是察觉出什么了吗?
南宫煜感觉手劲有些力度,笑道:“王总不会是担心上面的条例不合理吗?不过我相信我们做的是合法生意,王总提供我们的货物也是经过合法途径,所以我相信这是一场愉快的合作。”
王玮楠似笑非笑,“没错,愉快的合作。”
“为了庆祝我们签约成功,我已经在沉欲订好了位置,王总不会拒绝吧。”经理轻手拍掌,签约完结后那庆功会是不得不去的。
王玮楠点点头,“盛情难却啊,当然要盛装出席了。”
南宫煜也跟随点点头,“当时候一定不醉不归。”
项安琪坐在他们的身后,翻看了一下上面的合约条例,没有什么差错,也没有什么疑点,只是疑的是他王玮楠的身份,他不会也像南宫煜一样有个首富外公吧。
“没想到你也会在这里。”王玮楠站在项安琪身前,俯视而下,他的眼神更添深邃。
项安琪合上合约书,“例行公事而已。只是我很好奇,你究竟是做什么的。”
“呵呵。”王玮楠坐在她的身侧,“我爸爸的生意,我接手一下而已。”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上校没事的时候也喜欢搞个副业来做做。”项安琪这话说的有些讽刺,却又总觉得是发自于心,对于这个男人,她查过,身家清白,爸爸的确是商人,只是空有一个注册公司而已,这突然有那么多本钱跟SK合作,难免让人起疑。
“等一下一起去喝一杯吧。”他起身邀约。
项安琪也跟着他起身,瞟了一眼已经离开的那个空空位子,淡淡一笑,“好啊,反正下班后也没事做。”
“那等下我来接你。我先回公司处理合约了。”王玮楠先一步走出会议室。
空空的会议室,还残留着一股淡淡的茉莉清香,只是,闭上眼的同时,它却正在渐渐的流失,最后,消失在这空无一人的房间里。
南宫煜折回会议室,拿起桌上的钢笔,却一个眼神照见站在窗前凝神的身影。
“你还没走?”他站在她的身侧,低头望去,一辆黑色宾利正停靠在楼下,熟悉的那道身影在开门后漫步上前,最后,车影也远逝了。
“你为什么要跟他签约?”项安琪也收回眼神,总觉得有些问题郁结在心,想不通,道不明。
南宫煜拉上窗帘,“有利于公司的事情,为什么不能签?”
“你不觉得他有点奇怪?”
“你查过他了?有什么奇怪的?”南宫煜不禁浮现一丝好奇。
项安琪长叹一声,“就是查不到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才觉得奇怪。”
“呵呵,你这话说的前后矛盾了。”南宫煜毫不在意,“他的条件太诱人,公司里也没人反对。”
“可是他根本就不是商人,他跟你家族一样是军官。”
南宫煜眉头微皱,眼神处瞟向还留有一丝缝隙的窗外,淡淡一笑,“军官又怎样?军官的家里也不一定全是军人,譬如我,不就是个例外吗?”
“你不相信我的判断?”项安琪有些失望,他竟然不相信她。
南宫煜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冷笑,“不是不相信,而是觉得匪夷所思,你刚刚是在为我着想?”
项安琪脸色一沉,掀开他的手,“胡说,我只是把我起疑的地方说出来而已,不然你让我这里旁听又是为了什么?遇见熟人?”
“我只是好奇你今天一大早就出现在我办公室外是不是为了见我一面,是不是想跟破镜重圆了?其实我也不介意吃回头草的。”他的手更显轻抚的搂住她的蛮蛮细腰,感觉,柔柔的,暖暖的。
“不好意思,我想你搞错了,我已经有男朋友了。”她毅然决然的扯开他的手,神情笃定。
“那真是可惜了,本来还想跟你一续前缘的。”南宫煜高举起双手,表示不再碰她。
项安琪收拾好桌上的文件,连带着他的那只被遗落的钢笔一起抱走,最后,无声无息的消失不见。
南宫煜掀开窗帘,一道明亮的光线瞬间入眼,情不自禁的冷冷一笑,心里,莫名的感觉一阵刺痛,为什么会痛?当初不是自己拱手相让的吗?为什么还是觉得这里会痛?
楚靳凡默不作声的站在会议室外,欣喜的紧跟在安琪身后,她刚刚承认自己有男朋友了,而她身边不就只有他一个男人嘛?难道是她承认自己是她男朋友了?
“你跟踪安琪做什么?”陈钰颖怀抱着一大摞文件,脸色暗沉,这男人怎么那么喜欢跟踪女人?难免让人觉得图谋不轨。
楚靳凡凑到陈钰颖身前,俯身偷笑,“安琪刚刚承认我是她男朋友了。”
“什么?”陈钰颖瞧着他喜不自胜的模样,再敲敲的问,“你确定?安琪不是打算跟南宫煜复合吗?怎么可能会承认你的身份关系?”
“复、复合?不、不可能,安琪刚刚的确跟南宫煜说我是她男朋友,怎么可能复合?”楚靳凡又忍不住的窃笑。
“你确定他们两个不是在逞个嘴快?安琪我很明白,她喜欢的,绝对不会成天放在嘴上。”陈钰颖忍不住的摇摇头,这样就把他乐呵呵了,真是个可怜的娃。
楚靳凡脸色瞬间低沉,“我相信安琪的话,她绝对不会拿感情来开玩笑,哼。”
见他怒气冲冲的离开,陈钰颖再次不由自主的摇摇头,这两个大人了,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一个嘴硬不肯说,一个嘴快胡乱说,真是一对让人不放心的大小孩。
看来,有时候她这个妹妹兼密友得出出力才行了。
晚上七点,所有人如约而至。
沉欲酒吧对于这座城市而言是一个酒色财气的地方,这里也算是有钱人挥霍的最佳场所,名酒、美人、劲歌、热舞,时刻诱惑着男人的血液细胞。
酒吧外,有一个很大的露天广场,广场中有一个人工喷泉,连绵不绝的水液仰天而起,最后,溅落在池中,随着水流再次腾升。
上一次来的太匆忙,走的也太匆忙,项安琪几乎都未曾好好的留意这所酒吧,金镶玉嵌,顶级奢华,水晶吊灯,若隐若现,黑曜地板,反射霓虹,走廊左右墙壁上挂着数十幅当代名画,仔细观察,名画表框也是纯金所造,难怪男人都说入沉欲,非富即贵,进去一次,流连忘返。
今晚,楚靳凡竟然奇迹般的没有陪同项安琪,或许是因为陈钰颖的那席话,他竟然回家反思去了。
VIP包间里,美女侍应已经准备好了酒席,一排排顶级名酒紧挨着一只只奢华水晶杯。
随后,一个个客人脱下西装,漫不经心的坐在沙发上,棕色的真皮沙发上铺垫着一块不足一米的苏沪刺绣,绣着山清水秀的大川,飞流直下的瀑布,灯光微微折射,金线微微晃动。
“来,王总,您坐这里。”经理急忙腾出位置,这里的主席位置只有他们两个领导坐着,所有人都退后三步,生怕打扰了两位领导的交谈。
包间里,音乐放的很低,但也不能太低,只是柔柔的古典乐。
“很高兴王总能赏脸,我代表SK敬王总一杯。”经理拿起酒杯,恭敬的与王玮楠碰了一杯。
王玮楠却没有喝一口,只是淡淡一笑,“我现在更想跟南宫副总喝一杯,君可赏脸?”
南宫煜踌躇三分,拿起酒杯,两杯轻微触碰。
“不能喝。”项安琪本不打算出声,免得让别人知道这里只有她一个外人,可是眼见着他又要喝酒,不得已才打断众人。
王玮楠不明所以,蹙眉,“为什么不能喝?”
“不能喝就是不能喝。”项安琪走上前拿下南宫煜手里的酒杯,递上一杯果汁,“要喝就喝这个吧。”
王玮楠微露一丝不愉快的笑容,“为什么?男人来酒吧不为喝酒,只是喝果汁?”
“哈哈哈。”一侧,是沅溢集团内部人发出的嘲笑。
南宫煜瞥了一眼项安琪,放下果汁,“怎么会呢?来酒吧当然是为了消遣了,干杯。”他一口饮尽杯中的烈酒,淡笑道。
项安琪哭笑不得的站在一旁,好心当做驴肝肺,如果不是因为陈钰颖的一句话,她干嘛多管闲事?
“王总想唱什么歌,我替您点。”经理又跑来献殷勤了。
王玮楠依然手持着酒杯,轻轻一晃,“你们唱吧,我今天就想跟咱们南宫副总好好的喝一场。”
南宫煜不为所动,而是一旁的美女侍应拿着红酒一一为两人倒下。
顺着红色的酒液滑过瓶口沿着杯口缓缓流进,一阵扑鼻的酒香便轻柔的飘来,两人又再次举杯相碰。
今天,没有人阻止,更没有人劝酒,只是两个人静静的坐着,有一句没一句的交谈着,相反,这里唯一的女宾被遗忘在角落里,独自喝着闷酒。
项安琪不再多言的盯着两人,心里暗暗念叨着:喝吧,喝吧,喝死你们。
她仰头也是一口喝尽杯中的红酒,这酒有点苦涩,却滑过喉咙时阵阵腥甜,好怪异的味道,红的像血,喝进去也像血。
“不知道我能邀请你共舞一曲吗?”王玮楠站在她的身前,俯身相邀着。
项安琪有些惊愕,眼角处似乎还是朝着南宫煜的方向望去,而他却依然面不改色的盯着墙上巨大屏幕,不闻不问。
咬牙,狠心点头,“当然可以了。”
她的手温柔的搭在了他的手心中,那暖暖的感觉瞬间如同酒精一样麻痹了她的心,干枯了很久的心,却因为再见到他而变得更是干涩了。
音乐里,飘荡着淡淡的钢琴曲,不快不慢,两个身体紧挨在一起,手相缠,脚相映,腰相贴,眼相视,柔柔的灯光如同白雪一般落在两人身上,他的眼很深,就如那不见底的一汪清泉,静静的流淌着。
“在想什么?”王玮楠温柔的问道。
项安琪眼角处瞥向他不知不觉搂的更紧的腰,淡淡发笑,“只是在想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消失了一阵又出现,只是换了个身份。”
“我这个人很简单,只要你肯认识,就一定会发现我的本性。”他靠近她的眼,身体的距离瞬间拉近。
项安琪有些抵触,“倒也是,我也很想认识一下你,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你每一次都在改变,不知不觉,让我很好奇。”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清清楚楚的看清楚我的,不用多久。”
“你好像很有信心。”她靠在他的肩膀处,眼神里却是对面静坐不语的影子,他竟然纹丝不动的欣赏着他们,甚至连眼皮都不曾眨一下,难道他们之间真的需要这么冷漠吗?
一舞结束,项安琪坐回了沙发上,突然,包间门再次打开。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领着一群妖冶美艳的女人走进,一个个抹胸齐臀短裙,似乎只要一倾斜身体便春光无限,浓妆艳抹,香气熏人。
“各位老板们,这是我们沉欲最漂亮的小姐们了,这一批可以吧。”
项安琪不禁露出一丝苦笑,说着可以吗?想想刚刚的确来过了两批全被否决了。
“全都留下吧。”经理领着两个最漂亮的朝着南宫煜走去。
两个女人一左一右相缠在他身边,声音娇羞的就如那七八岁小女孩一样娇滴滴的,让同样身为女人的项安琪不仅后背发凉,浑身鸡皮疙瘩。
“我不需要女人。”南宫煜站起身,挪开两步,朝着洗手间走去。
这间包间有独立卫生间,很大,两面,男左女右。
显然是男士专用卫生间已被反锁,他眉头微微皱起后看了一眼旁边的女士,四下无人,只有先行走进。
项安琪也站起身,或许是刚刚喝了点酒,脸颊处微微发烫。
她也朝着洗手间方向而去,避开这些莺莺燕燕的性感女郎,还是寻得一处安静的闲地等待结束吧。
一推开门,只听见被反锁上的厕门里发出阵阵呕吐声,项安琪忍俊不禁,刚刚才进来就又呕又吐,她们究竟陪了多少客人了?
“小姐,喝不了那么多就少喝一点,钱没了,可以再赚,健康要是没了,这辈子就真的没了。”作为善言,项安琪竟然和她讲起真理来。
可惜里面的人似乎半点都未曾领情,不仅不回话,还重重的敲了一下厕门,暗示着她别废话。
项安琪本就在南宫煜那里吃了闭门羹心里不爽,现在一时压抑不住怒火,吼道:“有话就好好说,别给我发什么脾气,本小姐来这里也是找乐子的,不是来听你们吐的。”
“啪。”南宫煜打开厕门。
四目对视,有种无言的声音在两人中蔓延,她哑舌,他无语。
“本公子来这里也是找乐子的,不是听你废话的。”他不解释什么,绕身就离开。
项安琪傻傻的呆站在原地,突然醒悟,“这里……好像是女厕。”
她也紧跟着他摔门而出,两人就站在洗手间前,再次对视。
“你还想说什么?”南宫煜洗着手。
项安琪指着身后的标志,“你刚刚进的是女厕,你一个大男人……”
“你想说我变态,还是色狼?”南宫煜不以为然,擦掉手上的水渍,更是冷冷一笑。
“你还很有理了啊,算了,跟你这种人有什么好说的。”项安琪转过身,临走时还不忘打掉他手里的毛巾,现在越看他越觉得不顺眼。
“咚!”
她的身后传来一声跌倒声响,她木然回头,却见跌倒在地上浑身颤抖的他。
“你怎么了?”项安琪跑上前,凑到他的额前,一颗颗汗珠滑过他苍白的脸颊,让人心惊。
南宫煜甩开她的手,仅凭自己仅剩的气力缓缓站起身,靠在墙上大口喘气。
“我没有说你什么,就这点打击,你至于……”
“闭嘴。”南宫煜微闭双眼,依旧喘着粗气,“过来扶我出去,别惊动任何人。”
项安琪听命似的紧紧搂着他的臂膀,如果现在走正门肯定会被发现,不过幸好沉欲有个特别之处,那便是在包间里有一道侧门,可以直通大厅走廊。
搀扶着摇摇欲坠的他,两个身影笨拙的走出了酒吧,瞬间,一阵清香的空气吸入鼻中,整个人都清醒了一半。
好不容易扶着这个重达一百二十斤的男人坐进了车子里,突然发现,她心跳加速,就一个字,累。
南宫煜倒在后座上,一动不动,而灯光的反射下,他脸颊处依然是冒着虚汗。
“喂,南宫煜,你究竟怎么了?”项安琪伸出手靠在他的额头上,有点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