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颖因为忙着婚礼的事情,这几天也是少来了医院,相反取而代之的便是被南宫煜给下令不用来医院的齐媚,毕竟,她的工作毕竟轻松,没事可以来医院坐坐。
“安琪姐,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齐媚心情大好的拉着项安琪的手,两人躲开医院里的医生护士,坐进了计程车里。
项安琪眼见齐媚如此神秘,也不妨有些好奇,“你想带我去哪里?”
齐媚打开车窗,随着风轻拂而过,“嫂子,你应该知道过两天就是林觉的生日了,我们认识时间太短,我不知道他喜欢什么。”
“原来这样,见你神秘兮兮的,还以为我们俩要去做什么惊天大事。”项安琪突然发现自己还是一身病服,这样出门,是不是太惹眼了。
齐媚脸上浮出淡淡笑意,也顺势看了一眼她的病服,“没关系,等一下我去百货公司换一身。只是,被姐夫知道了,他会不会骂我?”
“那就不要让他知道,我们快去快回。”
“嗯。”
或许是被囚禁太久了,安琪一时之间感觉医院外的空气就算是臭了,现在在她鼻中也是回味无穷。
一路通畅无阻,两人到了百货大楼前。
安琪先是随便挑了一套休闲装穿上,然后细心的收好这套病房,毕竟是公家财产,出院时得归还的。
买好衣服,齐媚兴致勃勃的将安琪领到玉器专柜前,仔细的挑着什么东西。
安琪有些疑虑,“你打算送玉?”
“玉寓意好,保平安的。”齐媚一脸幸福模样。
项安琪也是点点头,“既然这样,我也买一块吧。”
“安琪姐,你说林觉会喜欢哪一种?”齐媚掂量了一番手里的几块不同形状不同颜色的玉佩,有祥云的,有龙凤的,也有佛陀的。
“要不,买这个情侣玉指环吧,玉通透,颜色也好,最主要是一对。”项安琪指着玻璃柜里的一对祖母绿,绿中带着点点红线,像是花纹,却又感觉很是天然,这大概就是自然的条纹,只是自己勾画出了一副画卷。
“嗯,好。”齐媚拿起两只玉指环,心满意足的结账买单。
“好了,回去吧。”项安琪也是收获颇丰的握紧手里的玉佩,听说这种玉中带血的玉佩更能逢凶化吉,她低头细看了一番,原本是冰冷的玉佩已经被她握的有些温暖了。
“好巧不巧。”
一声熟悉的声音让安琪从梦境中醒来,她诧异的抬起头,马路边,一辆商务车。
齐媚大惊失色,挡在项安琪身前,两眼含泪。
徐玉婕打开车门,一手掐住齐媚的脖子,冷笑,“我还得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把她带出来,我还真不好去医院抢人了。”
项安琪惊慌未定,却又听明白了她的意思,她诧异的瞪着一旁失惊的齐媚,她们是一伙儿的?
两个男子下车将两人给塞进车里,不管不顾周围的异样,驾车离去。
车内,气氛诡异。
“你接近林觉就是为了今天?”项安琪不禁一声苦笑,亏她弟弟如此深爱她,原来她竟然是一个处心积虑被别人派来的卧底。
齐媚自知愧疚的低下头,满脸委屈,刚刚还在挑选礼物,她没有想过,真的没有想过会这样被撕破谎言,她说过,多给她两天,只要帮他过完生日,她一定会找机会把项安琪给带出来,为什么?为什么就短短两天也不愿意多给?
“你爱林觉吗?”项安琪的话如同细针刺进她的血,不见出血,却心如刀割。
齐媚惊愕的抬起头,与她对视那一刻,心底只是抽痛,她想要回复什么,想要辩解什么,只是,只觉得喉咙被人生生掐着,她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车内,徐玉婕忍不住的仰头长叹,“项安琪,我知道你们谨慎,你们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接近到你们,只是,没想到你这个傻弟弟挺好骗的,一骗就上钩了。”
“呵呵,我也没有想到,或许我不该伤心,因为你不配我伤心,我伤心只是心疼林觉,他爱你,他为了你跟我闹矛盾,只不过认识一天而已,一天就抵消了我们二十几年的亲情,他就是个笨蛋、白痴、傻子。活该被骗。”项安琪冷冷的咬牙看着一言不发的齐媚,她心里很舒服吧,现在终于可以撕破脸皮了。齐媚自始至终都是一声不吭,直到,车子经过一段崎岖后,静止不动。
这一处,不是是什么地方,四周,越发的黑沉,让人从内而来产生一系列的恐惧,难道今天她项安琪就要葬身在这里吗?
怎么办?南宫煜知道她失踪了没有?能来就回她吗?她其实是真的害怕了,这样无止境的死亡恐惧蔓延在她心头,她着实的心里阵阵慌乱不安。
她现在还不能死啊,她肚子里还有他的孩子啊,她不能死,无论如何都不能死。
“害怕了?”徐玉婕并没有绑住她的手脚,只是得意忘形的盯着花容失色的她,落到她的手里,不好好的折磨一番,她怎会如此轻易的放过她?
项安琪咬紧牙关,两眼如同火烧一般直视着她,“你无非就是想替王玮楠报仇,只是你相信他是真心爱你的吗?”
徐玉婕脸色一沉,一手抓住项安琪的手臂,冷冷哼道:“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至少我是爱他的,任何伤害他的人,我都会把他玩死。”
“可悲的女人。”项安琪冷冷发笑,“他夜夜在外寻花问柳,日日徘徊在风月场所,美名曰:公事,实质却是男人的那点花花肠子而已。”
“看来你就很认为南宫煜没有那点花花肠子?”
“不,相反我认为他跟王玮楠是不相上下,我们认识的时候,或许很多人都不知道,可是却没有会相信我们之间根本就没有爱,唯一的牵挂便是孩子,至于后来流产离婚的事,想必你清除的。”
“那你没资格说我。”徐玉婕泰然自若的坐在椅子上,翘起一腿。
项安琪跌跌撞撞的站起身,本能的双手掩肚,“是啊,我是没资格说你,可是我终于知道他跟我离婚的目的,以至于到现在他对我真心实意,总好过某些人的虚情假意。”
徐玉婕没有回复,神情冷淡的看着她。
项安琪继续冷笑,“说起王玮楠,我也很好奇,你说你爱他,的确,他现在已经疯了,你还对他如此情深意重,难免我也要佩服你一下至情至圣的人。”
“只是,可惜,你看似太冷静了,冷静到根本就不想是在为一个疯子报仇。”
徐玉婕指尖泛白,想是用力过度,“没错,我是爱他,可是我还没必要为了他而绑架杀人。”
项安琪长叹一声,“你绑架我,无非不是为了威胁南宫煜。说吧,你想他帮你做什么?”
徐玉婕站起身,走到项安琪的身前,得意的拍拍她的小脸,嗤笑,“很聪明啊,当然了,我这个人也是将仁义,我爷爷害他爷爷下台,他害我爷爷下台,这是因果报应,可是我却没有伤害过他,他不能因为我爷爷就连我也一并铲除了。是吧,南宫夫人。”
“你也想学着他威胁你爷爷那招也来讨个官做?”
徐玉婕轻微的点点头,“既然你清除了,那你应该知道怎么说了。”
“当然,打电话吧。”项安琪并不在意的绕过她身,安然自若的坐在椅子上,也翘起一条腿。
徐玉婕眉头微抽,却是不以为然。
手下一人拨打了号码,却又脸色暗沉的回来,“手机关机中。”
“看来他还不知道你失踪了,要不要我们提醒他一下?”项安琪摊开手,这是你们的问题了,我的任务只是帮你们威胁一下他而已,别的用不着我去帮你们想吧。
徐玉婕咬咬牙,“打傅炎的电话。”
男子又试着拨打了一通,终是摇头。
“哦,我听他一早说过,今天有个重要会议,大概会从早上进行到晚上,连吃饭都是会议室里解决,期间,电话一直关机,所以,他才会让齐媚来陪我解闷,现在电脑也打不通,可不是我不配合啊。”
徐玉婕一手抓住说的毫不在意的项安琪,两眼充血的瞪着她,“你最好别给我耍花样,你们几个看好她,我亲自去找南宫煜谈。”
看着徐玉婕离开,项安琪不时望角落里不言不语的齐媚看去,她就这样安静的站在一旁,好像在想着什么。
项安琪起身朝着她走去,身旁的男子却如临大敌,急忙拦住她。
她淡淡一笑,“你们老板只是让你们看好我,并没有让我不能动。”
男子依然不放她前行一步,“你是自己走,还是我们带你走?”
“既然如此,那算了。”项安琪侧过头,看了一眼齐媚,碰巧齐媚也探过头,两人的目光在那一刻交集。
齐媚缓缓的走上前,“安琪姐。”
项安琪叹一口气,“我们聊聊吧。”
齐媚微微点头,走到她的身旁,两人安静的坐下。
四周,仍然是那十几个奉命监视她们的男子,不时徘徊在她们身侧,以防她们偷跑。
安琪长叹一声,“他们那么多人,怎么跑啊?”
“安琪姐……”齐媚有些惊愕,却是回复一笑,“安琪姐,我知道这一次我跟林觉再也没机会在一起了,这枚指环你能替我送给他吗?”
“要送自己送,我可不当邮递员。”项安琪只是把玩着手里的玉佩,看也不看齐媚递过来的玉指环。
齐媚的手在半空顿了顿,却又无可奈何的收回去,“安琪姐,你很恨我吧。”
项安琪微露一丝淡笑,“你先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齐媚深吸一口气,看向这简陋废宅里的数十人,笑道:“我自小就是一个孤儿,是一个杀手……”
“杀手?”项安琪难免有些心惊,虽然料到齐媚绝不是什么好人,却不曾想到她会是一个杀手,一个以杀人为存活方式的女人?
齐媚点点头,“我没有父母,自小就是被一个杀手组织收养,从小到大,没有亲情,没有友情,更别谈什么爱情,我们这些人就跟没有血肉一样,纯粹就是行尸走肉。”
“那你是真心喜欢林觉的吗?”
她又是一惊,却恢复平常的笑颜,“自从遇到他,我感觉我积攒了二十二年的感情一下子迸发了,我很喜欢跟他在一起的单调,很喜欢那种平凡的相爱方式,只是,我没那个福气陪着他一起……”
“怎么会没有福气?如果你离开那个组织,你就是一个平凡人。”项安琪认真的看着她,好像在看待一个小孩一样,她低头不语,在思考什么?
齐媚再次发愣,最后却是摇摇头,“不可以,一旦我背叛了杀手阁,不仅我会死,连林觉也活不了,我不能,安琪姐,我不喜欢他因为我而受到伤害。”
“好了,那我们先不谈这个,先说说徐玉婕为什么会找上你?她是你的雇主?”
“不,她是我们的老板。”
一语惊人,项安琪不敢置信的从椅子上站起身,“她、她只不过是个女人……”
“你知道为什么别人都叫徐溢阁老吗?就是因为他是建立杀手阁的老板,所以基本上认识他的人都称他为徐阁老,却没有一人知道这阁老是这个杀手阁大老板的意思。”齐媚冷笑,他当初初建杀手阁,就是为了暗杀那些政建不合的人,而现在却是夺权的武器了。
“真有意思,看不出堂堂正正的徐溢,竟然会有这么肮脏的手段。”项安琪坐回椅子上,再次长叹,“杀手阁用多少人,你知道吗?”
齐媚愣杵,“安琪姐,你不会打算剿灭了他们吧。”
项安琪苦笑,“我只想知道我们的敌人有多少。”
“一级杀手五十人,二级杀手五百人,三级杀手上千人。”
“呵呵,”项安琪微露一丝尴尬,靠,这么多人。
“我只是属于三级杀手。”齐媚再次补充,她似乎是杀手阁里最不起眼的那一类。
“三级?最低级?”项安琪有些哑然,那以她的身手就算两人拼死杀出去,也只是以卵击石了?
“不,杀手一共九级,我算是中上。”
项安琪徒添一丝安慰,“那你们最强的杀手……”
“他们根本就不需要武器,任何东西在他们手里都可以作为武器,最不屑的武器就是手枪,有人说杀伤力太低,有人说速度太慢,也有人说子弹控制了数量,反正他们的能力能摧毁一支军队。”
“哈哈哈。”项安琪忍不住的失声而笑,那她还是乖乖的坐回原位,等南宫煜来救吧。
“不过,一等杀手不是杀手阁的直系属下,他们根本就不会听徐玉婕的话。”
“也对,如果真有这么厉害的人,那徐玉婕干嘛不直接杀了我们,何必多此一举再来个绑架勒索。”项安琪的心砰砰直跳,看来偷跑还是有可能的。
齐媚看着如释重负的安琪,笑道:“他们的组织有个很美的名字:碧落阁,听说只是一个二十几岁的男人建立的,他是个很恐怖的男人,有多强,无人知道,杀手阁里只流传着一个传说,他曾经徒手,不用武器十分钟之内了解上千人,一个让所有人、所有杀手都闻风丧胆的男人。”
“他、他,这么说我倒想起了那七姐妹,一样的不是人。”项安琪苦笑,为什么这个世界里,竟然有这么多……传说?
“可是最近他消失了,带着整个碧落阁从杀手界里退出了,大概是休养生息去了吧,所以徐玉婕很着急似的,她接手了杀手阁,却没曾想到最大的合作伙伴宣布退出,无奈之下,她只能提前行动,命令我们这些小二小三的出来行动。”
“这也是幸事啊,如果真是那么厉害的人物,我们不就死定了。”项安琪突然握住齐媚的手,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眼睛。
齐媚有些惊愕,手,却从她的手里抽不出,“安琪姐。”
项安琪一本正经的说:“就问你一句,如果这件事我们就当做没发生,你还愿意回到林觉身边吗?”
齐媚手上一紧,惊慌的抽出手,“安琪姐,我跟你说过,我一旦背叛组织,不止我会死,连林觉也活不了。”
“那你的意思你是为了保护林觉才不愿意跟他在一起吗?”
齐媚发愣,胸口的痛意已经回复了她的话,她真的很想和他在一起,过两个平凡人的生活,只是,太多的身不由己,她不能自私到为了短暂的幸福就彻底毁了他的一生。
“杀手阁会彻底消失的。”项安琪看着她,手依然抓住她的手,其实,她早就应该想到答案了,从她的眼神里,早就一目了然了。都说人可以说谎,可是眼睛却骗不了人,果然不假。
齐媚没听明白项安琪的这句话,可是从她的眼神里,她却看到了一丝希望。
“我们走吧。”项安琪温柔的抓住她的手,拉着她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齐媚大惊,她这样出去……
“我们不打女人,可是你再这样……”
话音未落,阻拦她的男子却轰然倒地,一刹那间,所有看守的男子全数倒地不起。
齐媚大惊失色的紧跟在安琪身后,她似乎还没想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突然,大门外,一众身穿防弹衣的男人站立在四周,不动声色的将二人迎接上车。
“安琪,没事吧。”南宫煜深情的抱紧她。
“徐玉婕抓到了吗?”项安琪双手捧住他的脸,两人腻歪了一会儿,说进正题。
南宫煜指了指另外一辆车,“她想约我,我懒得浪费时间,亲自来找她了。”
“安琪姐,这……”齐媚不知所措,难道他们早就知道了她的不对劲?
项安琪淡笑道:“我们不是故意骗你的,只是想知道一下谁是你的大老板,齐媚,你会记恨这件事吗?”
齐媚苦笑,“其实你刚刚有机会杀了我的。我骗了你们,我是一个卧底,一个想要杀掉你们的坏女人。”
“可是你刚刚并没有动手,对不对?”项安琪握紧她的手,看着她的眼,“听我说,我相信给你机会的话,你会是一个善良的女人,你愿意给自己一个机会吗?”
“安琪姐,你相信我?”齐媚不可置信,从未有一个人这么相信她,杀手的世界永远是冷血的,没有一个人会轻易的去选择相信另外一个人,有的,只是你争我夺,勇者胜。
“我相信我弟弟的眼光。”她看向南宫煜,也相信他说的话,没有一个人是改变不了的,只要给她机会。
齐媚只觉得眼角湿润,回过头,却早已是泪流满面,“谢谢你,安琪姐。”
“跟安琪说的一样,这件事就当做没有发生,我们会给你一个新身份,一个普通人的身份,只是你要帮我一个忙。”南宫煜知道这话有些为难,可是却不得不说。
齐媚在犹豫,却还是点点头,“杀手阁没有一个准确的位置,我们每次联系都是靠暗号,有些时候,他们只是普通上班族,一旦有了任务,才开始联系,或许我们身边就有这种人,他们不动声色的每天上班下班。”
“现在看来得看管好徐玉婕了,不然她跑掉了,一旦联系了杀手,我们就麻烦了。”项安琪瞟了一眼他手里的资料,原来他已经查出了一部分人了。
只是,13亿人里面找几千人,这无疑就是大海捞针。
临近黄昏,三人终于回到了公寓。
一进门,迎面而来一阵清风。
项安琪哭笑不得的回过头,只见,林觉紧紧的抱住身后的齐媚,甚至还激动到泣不成声。
“好了,我们都没事了。”南宫煜最后进门,却见这两人紧紧相拥,似乎,他们几个成名副其实的电灯泡了。
“丫头,让我看看,有没有哪里受伤了?”林觉急忙检查齐媚身上脚下,仔细的看着她裸露在外的肌肤,竟半分也没有顾忌到这里还有四双眼。
齐媚略显尴尬,脸颊一红,“我没事,你没动,等一下就走光了。”
林觉双手一停,有些傻笑,回过头,身后果然是四双眼紧盯不放。
“检查完了吗?”项安琪一手敲在林觉的脑袋上,就不知道回房后再慢慢的检查吗?
林觉紧紧的握住齐媚的手,再次傻笑,“你们没事就好,我一听到你们失踪了,担心死了。”
“打住,什么你们啊,你的眼里分明就只有你的媚儿而已。”项安琪双手环绕在胸前,她这个姐姐可没人会这么认真的检查。
南宫煜一手搂住她的腰,轻言细语的在她耳边说道:“回房间,我也替你好好的检查检查。”
项安琪脸颊微微泛红,掀开他的手,“你忘了协议上写的了?”
“我没有做什么,协议上没说不能检查身体。”
“你……”项安琪脸上一阵滚烫,转身走回房间,突然,身后响起一阵阵哄堂大笑的声音。
这脸,丢尽了。
南宫煜尾随她回到房间,轻轻的带上门,按下反锁。
项安琪站在床前,他诡异的笑容让她后背微微发凉,他怎会笑的如此邪魅?
“安琪,让我好好抱抱你。”南宫煜温柔的伸出双手,紧紧的搂住她。
项安琪心底一惊,突然,脸颊上,有一滴暖暖的液体,液体顺着她的脸,缓缓的流落,她瞠目。
南宫煜的下巴靠在她的头顶上,语气谦和的说:“以后不可这么不顾危险了,知道吗?看你被带上车,我真怕徐玉婕会忍不住伤害你。”
安琪再次双手捧住他的脸,静静的为他擦掉脸上的泪水,浅笑,“男儿有泪不轻弹,你倒好,动不动就哭,太娘了。”
南宫煜没料到她会如此说,竟忍不住脱口而笑,“这还不是因为你,讨厌。”
“以后不许再哭了。”项安琪忍俊不禁,失口大笑,“我怎么觉得我们两个反过来了?”
南宫煜也是一笑,“应该是我对你说,亲爱的,以后不许耍小性子了,不许再哭了,不然就不美了。”
“讨厌。”项安琪依偎进他的怀里,静静的听着那有条不紊的心跳声,却是夕阳的阳光映射在窗前,缓缓的,染红了一片天。
“接下来你每天就待在家里,我会让人保护你们的,记得,我没有吩咐,你不许偷跑出去。”南宫煜将她抱在床上,一手轻抚过她平坦的小腹,真希望早点见到他。
项安琪顺着他的手,有些担忧:“这次对手是那些杀人不眨眼的杀手,我真的很担心。”
“不用担心,我自有分寸的,更何况只是一个三流的杀手,齐媚不是说了吗,碧落阁迁出了,目前以我的能力想要灭掉这支杀手阁,恐怕是有点难度,不过那些二三流杀手,还是容易对付的。”
“你也知道碧落阁?”项安琪翻身靠在他的胸膛处,不经意的伸手在他胸口处勾勒。
“碧落阁是高级机密,我也是刚刚上任时不经意在档案里看到过一次,那一次,是一个神秘男人,记载上记着他一个人毁掉了一个团,而且还是在没有武器的情况下,你要知道军队可是杀伤力最先进也是最强的武器,他徒手,就轻易而举的杀掉了上千人,看到这儿,我相信所有人都会不寒而栗。”
“真有这么厉害的人物?”她继续游离在他的胸口处,嗅着那独有的芬芳,手势往下移动。
“反正自此以后,碧落阁是我们的大敌,几乎没有人敢再轻易的派兵剿灭,只是按兵不动不过也奇怪,他们突然之间就选择退出了杀手界似的,或许这也是徐玉婕心中的大痛,她想要借助他们的力量杀掉我们,结果,人家不买账,一夜之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他们还会回来吗?”她的手临近他的腰身,再次缓缓下滑。
“别闹了。”南宫煜倒吸一口气,打掉她不安分的手。
项安琪嘟起嘴,还是往下探去。
南宫煜翻身压倒她,嘴角勾起一阵得意,“我告诉你别闹了啊,不然我不知道会不会扒了你。”
“这动作是我不闹,还是你应该不闹?”项安琪指了指某人不安分游离在胸口处的手,轻咳一声。
南宫煜躺在一旁,伸手抓住她的手,“安琪,要不要减少一个月,我轻一点啊。”
项安琪一手搭在小腹上,笑道:“不行,等他出世了再说。”
她起身,准备逃离。
他抓住,扣倒在她身上,“可是你要知道男人都有那个需要,你忍心让我独守空房?”
“再说,你就真的会独守空房了。”项安琪撑开他不安分的唇,一手挡在两人的唇之间。
南宫煜扯开她的手,肆掠的俯身亲吻上她的唇,不能做那种事,又没说不能亲嘴。
“好了,真的不闹了。”项安琪站起身,还是准备逃跑。
南宫煜从身后搂住她,双手靠在她的腰身上,“就再待一会儿。”
“不要,再独处下去,我真怕你荷尔蒙上窜。”项安琪打开房门,门外,却是四个趴在门上险些跌倒的身影。
陈钰颖轻咳一声,反身指着身后的三人,“告诉你们偷听是不对的,怎么可以这么光明正大的偷听人家的私事?真是不懂,一群大人竟干一些小孩子的玩意儿,太幼稚了。”
三人哑然,却不料跑的最前的她竟然会反将一军。
项安琪冷冷一笑,盯着大义凛然开口大骂的某人,笑道:“好像是你站在最前面。”
陈钰颖恍然一笑,“其实,其实我们只是来问问你们需要吃晚饭不?”
安琪满怀笑意的靠近做贼心虚的她,凑到她的耳边,轻轻的一吐气:“少来,我还不知道你们肚子里的那点小心思,别告诉我,你们就不怕隔墙有耳的说法。”
陈钰颖脸颊一红,想起曾无数次两人兴致勃勃的趴在墙上偷听他们干哪啥事,却不料自己晚上睡觉的时候偶尔也是这样,情难自禁之时,娇嗔连连。
“你、你们……”陈钰颖有些慌乱的退后两步,此时此景,再谈这个话题,无疑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安琪回身挽着南宫煜的手臂,嘴角浮现一丝胜利的笑容。
南宫煜苦笑一声,“你究竟跟钰颖说了什么?她怎么表情那么难看?”
“女人之间的秘密。”项安琪朝着呆愣住的钰颖看去,她还真信了啊。
傅炎有些担忧,急忙扶住钰颖有些颤抖的身子,“你怎么了?”
陈钰颖倒吸一口气,陪笑,“没事,天凉了,我回房去换件衣服。”
项安琪跟随她一起回到房间,坐在床边,守着她脱衣,然后再穿衣。
“别人都说怀孕的女人胸部都会大一个罩杯左右,你看看我大了多少?”安琪挪挪自己的内衣。
陈钰颖放下自己的外套,露出从小到大都让人羡慕不已的那两座双峰,得意的一挑眉,“无论你再怎么涨,发育都过了,等你这娃生下来,一定缩回去。天然的就是天然的,怎么弄都不缩水。”
“不说实话会死啊。”项安琪弄好自己的衣服,想想的确如此,自己再怎么涨也涨不到她的D罩杯去。
陈钰颖自信满满的穿上衣服,却突然间觉得胸口处一阵暖意,低头望去,某人不安分的手正在蹂躏着她傲人的柔软处。
“你干嘛?”钰颖大惊,她自己的捏着不舒服吗?
项安琪满脸通红的盯着她起伏不定的胸口,笑道:“这东西究竟是怎么长的?怎么跟我的就差别那么大呢?”
“……”陈钰颖无话可说,此时此刻,太尴尬了。
项安琪抬头盯着一言不发的她,微微皱眉,“你倒说说你是不是背着我吃了什么丰胸的东西?”
“啊?”陈钰颖惊慌失措的推开正在垂涎三尺的安琪,苦笑,“你究竟想说什么?”
安琪抬起头,笑意满满的凑到她的面前,“其实我想说我没有你那么夸张喜欢偷听。”
陈钰颖从脸红到耳根后,她嘴角微微抽动,想笑却笑不出来,想哭也哭不了,一阵尴尬。
“你们两个弄好了没有,快饿死了。”傅炎在门外轻轻的叩门,她们在聊些什么?
陈钰颖很是尴尬的侧过身,冷冷道:“出来了。”
“亲爱的,你怎么了?”傅炎看着脸色不对劲的安琪,担忧的握住她的手。
“走吧。”陈钰颖一看身后的安琪,就突然脸色一变,滚烫滚烫的。
项安琪迎上前,温柔的抱住南宫煜的臂膀,“听说你跟项氏事务所解除了合约?”
南宫煜微微点头,“慕正天这个人心太狠了,我这座小庙可容不了他那座大神。”
“可是你就不担心他会耍什么花样?”
“不用担心,他离开了SK,现在已经自身难保,哪顾得了我们了。”
“什么叫做自身难保?”项安琪有些吃惊,以项氏的能力来讲,应该不至于离开了SK就运营困难了?
“他做的那些假账被他的秘书泄露了,现在检察厅正在调查他,恐怕这一次项氏是要倒闭了。”他的语气有些低沉,就算慕正天再坏,可是项氏毕竟是她爸爸辛苦建立的。
项安琪不以为然的淡淡笑道:“爸爸现在也老了,是该颐养天年的时候了。”
“也对,我会像个大孝子一样好好的照顾他的。”
“嗯,走吧,饿死了。”
六道身影,先后缓慢的走出了公寓,一道阳光,倾斜而下,世界,好像再也没有了风波。
半年后。
忙碌不已的总办公室,因为一则新闻,瞬间轰动全城。
杂志上,一道形似南宫煜的背影被众大媒体争相报道,标题则是:某陆军领导,因老婆怀孕,出外寻欢作乐。
这么明显的标题,一看便知指的的谁。
检察厅:项安琪脸色暗沉的丢下这本杂志,瞬间,整个办公室都静如无人。
偌大的办公室,十几个人,不敢吭声的站在办公桌前,有些惊慌,有些忐忑。
“咳咳。”项安琪轻咳一声,“三天之内,把偷拍的人给我揪出来。”
“那个是独家新闻,一去报社就可以查出了。”身后,战战兢兢的新晋检察官瑟瑟发抖。
“我当然知道,只是我相信某人比我更快,我要的不是假口供。”项安琪大腹便便的坐在椅子上,脸上表情严肃。
“咚咚咚。”陈钰颖拎着背包站在办公室门外,“我们可以出发了吗?”
同样的情况,陈钰颖也是挺着微微隆起的小腹,笑如春风。
项安琪长叹一声,打开身前的杂志,“等一下,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说完话,她盯着刚刚说话的新晋检察官,“你去开车,我亲自去一趟杂志社。”
陈钰颖不明所以,走到她的身前,“靠,我哥又出轨了?”
“什么叫做又出轨了?”项安琪盯着急忙捂嘴的钰颖,散退所有人,看来这里面有很多她不知道的猫腻了。
陈钰颖后背发凉的退后一步,急忙笑道:“我只是想着他以前的那些花边新闻,亲爱的嫂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哥最近的确挺多应酬的。”
“应酬需要应酬到酒店呢?”项安琪冷冷发笑,看来他们瞒着她不止一次了吧。
“嫂子,你想做什么?”陈钰颖心生忐忑,以安琪现在的表情告诉她,她想去干架。
项安琪抓住陈钰颖的手臂,两人拽着走出了办公室,“干什么?干架去。”
三个字,如雷轰顶,陈钰颖心里默默念叨:哥,你快跑吧。
静谧的陆军办公室,实则是鸦雀无声。
南宫煜伸个懒腰,一觉起来,竟然发现已经日上三竿。
“公子,您总算醒了。”秘书急忙送上早点。
南宫煜从洗手间里出来,已经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今天的会议暂且延迟,我需要回家一趟。”
“是,只是有一件事需要告诉您一声。”秘书有些惊慌的送上杂志。
南宫煜突然大变脸色,嘴里的咖啡险些喷出,“谁报道的?”
“已经派人去杂志社了,让他们今天之类必须澄清此事。”
“叫傅炎过来。”
“傅总现在还没有来办公室,好像昨晚上喝多了。”秘书退后,她心里猜忌,明明一大早就见煜公子在办公室里睡觉,想必昨晚上根本就没出这个办公室,可是杂志上的背影的确很像是他,这里面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南宫煜站起身,拿起电话,拨下号码,可是一分钟后,电话里只是出现电话已关机。
“去,赶快去酒店把傅炎给我揪出来。”
秘书慌乱,准备安排人去酒店。
身后,南宫煜却急忙走出,“算了,还是我亲自去。”
圣华酒店:大厅里,两道身影,一前一后,走在前面的女人脸色暗沉,气势逼人。走在后面的女人神情紧张,想要临阵脱逃。
项安琪站在前台处,一声不吭,只是重重的丢下手里的杂志。
前台接待一看上面的照片,就明白了此人是谁,前段日子她陪同南宫煜一同参加庆典之时,名声早已轰动了全城,几乎现在没有人不认识这对小夫妻。
“是南宫夫人啊,请问您是要住宿吗?我替您安排一间安静和适于养胎的房间。”经理查看这电脑。
项安琪却是再次放下手里的杂志,“我想要知道他在哪间房。”
经理有些尴尬,“煜公子没有入住本酒店。”
“是不是需要我派人来搜房?”项安琪神情冷淡,“你应该知道我随意找个借口,你的酒店今天就别想住任何客人了,快点告诉我,这上面的人住哪间房?”
“安琪,别闹了,等一下闹大了此事,对你们名声不好。”陈钰颖苦笑,这是在赔谁的脸啊。
经理仍旧陪笑,“南宫夫人,煜公子真的不再本酒店,您若不信,您大可以搜搜。”
“别挑战我的耐心。”项安琪一字一句的吐出。
“南宫夫人,您别着急,我替您查查。”客房经理急忙翻找着上面的记录,着急的朝一旁愣住的经理使个眼色,他难道不知道宁肯得罪南宫煜,也别得罪项安琪吗?
“昨晚上并没有南宫煜的名字登记入住,不过有一个人您们认识的人登记了。”客房经理娓娓道来。
项安琪眉峰一动,“他用假名字登记又不是第一次,我只需要知道他在哪间房。”
客房经理笑道:“3606号总统套房。是傅炎傅公子登记的。”
一句话,身后的陈钰颖脸色暗沉,“你说是谁?”
客房经理有些哭笑,“是傅炎傅公子。”
“原来还有他。”陈钰颖大吼一声,难怪昨晚上问他在哪里竟然敢跟我吞吞吐吐,原来他也有份。
“等等。”
正当两人准备上去捉某两人时,身后大厅里,风燎火燎的冲进一道身影。
南宫煜气喘吁吁的站在两人身前,幸好赶得及。
“哥……”陈钰颖诧异的望着从大厅出现的身影,他不是该在上面吗?
项安琪走上前,“我想听解释。”
“亲爱的,你应该知道的,我现在除了你以外,别说女人,我连看我妈都要考虑三分。”南宫煜温柔的抱着她,轻柔的抚摸着她的小腹。
项安琪冷冷一哼,“那这你怎么解释?”
南宫煜拿下杂志,“这世上长得像的人那么多,更何况只是一道背影,而且昨晚上我可是有在场证人的,那个办公室我的助手,我们一起工作到了早上六点,我今天放了他一天假,你若不信,我现在打电话让他过来对峙。”
项安琪拿下他手里的手机,淡淡笑道:“我相信你。”
“那行,我们回去吧。”南宫煜小心翼翼的握住她的手,漫不经心的带她离开。
“等一下。”陈钰颖依旧按下电梯,“既然这上面的人不是你,这事就更好玩了。”
项安琪心底一惊,刚刚那前台说上面登记的人是傅炎,南宫煜在这里,不在酒店里,那说来这上面的人就是……
南宫煜眉头微皱,“现在捉到现行了。”
项安琪惊愕,“你老实告诉我,这上面的人是不是傅炎?”
南宫煜微微点头,“除了他还会有谁穿我的衣服?”
“走吧,哥、嫂子。”陈钰颖走进电梯,手里的杂志攥的生痛。
安静的走廊里,三道身影走到厚厚的地毯上。
陈钰颖握着手里的房卡,轻轻划下,门,微微露出一条细缝。
她深吸一口气,步履维艰的走进客房。
“钰颖,咱们还是说算了吧。”项安琪着急的握住她早已生汗的手心,这种心情,她刚刚还浮在心头。
陈钰颖回头露出一丝苦笑,“如果是安琪你,你会不会就这么算了?”
项安琪略显发愣,却是冷冷摇头。
南宫煜站在两人身前,“要不我先进去,就算捉奸也不要太过尴尬了。”
他先推开里间客房的门,扑鼻而来的便是那浓郁的酒气,久久挥散不去。
“啪。”大床上,像是什么东西在蠕动。
南宫煜身体一僵,他们不会大早上的还来这一出?
他挡在门前,不想让两人看到这一幕,这一幕一旦出现,必定见血。
陈钰颖不管不顾的推开挡在身前的南宫煜,愤然走进。
“傅炎。”她冷冷的掀开床上的被子。
瞬间,一切静止,气氛静止,尴尬静止,连呼吸也随着静止。
床上,是两个身影,只是,都是雄性动物。
项安琪轻咳一声,两人虽然都是男人,可是抱在一起的动作难免让人有些想入非非,原来他傅炎还有这个嗜好。
陈钰颖大喘一口气,抡起一手,重重的打在傅炎脸上,“给我起来。”
傅炎脸上微微吃痛,缓缓的睁开双眼,“啊。”他惊愕的大喊一声,不敢置信的盯着眼前的情景,怎么回事?
“你需要怎么解释?”陈钰颖坐在他的身边,虽然衣衫凌乱,至少还算是衣服在身。看来应该没做什么不正经的事。
傅炎终于回复,苦笑着看向身侧的男人,轻轻的推推他的臂膀,“你怎么也在这里?”
男人微微的睁开双眼,揉揉沉重的眼皮,“昨晚上您喝醉了,我送你来酒店。”
“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傅炎指了指两人身处之地,同一张床,同一张被子,此情此景,他忽然觉得两人不发生点什么好像还对不起这漫长的一夜。
“我大概也是累了,所以……”
“所以你也睡在了这里?”傅炎似明白的点点头,然后很是无辜的看向一旁不吭一声的钰颖。
陈钰颖仔细的观察了整间房,“杂志上还有一个女人,她人呢?”
“什么女人?”傅炎大惊,急忙看向一旁的助手。
男人惊慌失措,“夫人您误会了,昨晚上没有什么女人,那个人是酒店里的服务员,她好像下班了,但是看着我扶着傅总一个人有些困难,就顺手搭了一把手,这里面压根就没有什么女人的出现,不信,您大可以搜搜。”
陈钰颖倒是直接找了起来,任何地方,任何角落,连衣橱都翻了三遍,最后确信没有女人的气息后,才肯坐下。
傅炎不敢吭声的站在她的身前,很是委屈,“我错了,以后住酒店一定先通知你,得到你的许可后,再行登记入住,入住时,必须让第三人观察房间里的情况,如若有任何女人的气息,必定退避三舍。”
“还算虔诚,这次就放过你吧。”陈钰颖瞟了他一眼,忍不住的捂嘴偷笑。
看完热闹后,项安琪忍不住的抓住南宫煜的手臂,眉头微皱,“你以后也这样。”
“是,夫人……”
“今晚上,睡沙发。”两女异口同声。
两男瞠目结舌,却是敢怒不敢言: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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