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不置可否,把水关了之后便拿起旁边的浴巾给他擦尾巴。
楚瑾瑜仿佛被他搞出了PTSD,即使隔着毛巾摸他的尾巴,楚瑾瑜依旧难耐地甩了甩尾尖,上面滚落的水珠直接溅到了秦越的侧脸上。
秦越啧了一声后按着他乱动的尾巴:“别动。”
楚瑾瑜撇了撇嘴,但还是乖乖地控制住了自己的动作,垂眸看着秦越专注而英俊的面容,半晌,当秦越恰好擦完的时候,楚瑾瑜突然开口道:“秦越,你喜欢我什么啊?”
秦越手下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他把浴巾放到了一边,打横将他抱起后反问道:“你呢,你又喜欢我什么?”
楚瑾瑜想也没想便理所当然道:“脸啊!”
秦越随手把他放在换号的床铺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没了?”
楚瑾瑜嬉皮笑脸的没个正形:“逗你的,哪能光看脸啊。我们秦总出的了厅堂,下得了厨房,从十六到六十通杀,我要是不喜欢那我才是脑子有病呢。”
秦越闻言满意了不少,微微松开了他,脱下身上的浴袍后掀开了被子。
楚瑾瑜见状侧身整个人都快趴到他身上了,微凉柔软的肌肤紧紧地贴着秦越,楚瑾瑜丝毫没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不对,只是笑着问道:“我说完了,该你了,赶快点。”
秦越安静地思考了一会儿,非常认真地开口道:“你的性格其实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第一句话就完美踩雷,楚瑾瑜牙酸道:“你他妈是直男吧,会不会好好说话?”
秦越无奈地亲了他一口:“听我说完。”
楚瑾瑜抿着下唇,一副不开心的样子,但还是乖乖地窝在他怀里:“行吧,你继续。”
“后来朝夕相处,逐渐发现你和我原来认识的样子有所出入,便逐渐开始转变观念。”
楚瑾瑜愣了一下,歪着头有些不解:“我一直都是这样啊,你原来认识的我是什么样的?”
秦越摇了摇头:“我知道,你确实一直都是这样,只是当时的我有问题。彼时我刚上大学,我爸二婚的妻子刚好怀孕,学费和生活费给了一学期便断了。当时我心里应该是有些自卑的,但是自尊心让我不愿意承认。后来和你认识的时候,也因为这些原因,让我不是很愿意和你深交。”
楚瑾瑜没想到还有这么一茬,不由得睁大了眼睛道:“为什么啊?”
秦越沉吟了片刻,但还是把自己的内心剖析给他听:“具体原因比较复杂,一时我也说不清楚,但应该是因为阶级悬殊较大,我自卑吧。”
楚瑾瑜没想到有一天“自卑”两个字会跟秦越联系在一起,还是从秦越自己口中说出来,但他还是大概明白了秦越的意思,抬眸看着他笑道:“懂了,你就是觉得高攀我了。”
秦越闻言也被他从当时的情绪中拉了出来,带着些许无奈点了点头:“嗯,可以这么理解。”
楚瑾瑜笑得更开心了:“然后呢?你又是怎么迷上我的?”
秦越故意逗他:“你就这么自信?”
“那当然!”楚瑾瑜微微扬了扬下巴,“别的不说,对这张脸我还是有信心的。”
秦越这次没再反驳,而是实话实说道:“第一次动心,应该是看见你困得不行还要强撑着总账的时候。”
楚瑾瑜闻言明显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不知为何有些不好意思,他抬手挠了挠脸颊后笑道:“这么早啊?”
秦越“嗯”了一声,垂眸看着他,把话题扔回给了他:“你呢?”
楚瑾瑜躺在他怀里思索了片刻,但是并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只能放弃,坦白道:“不知道,可能这就是所谓的...嗯......日久生情?”
以他的脑子,想不出来其实也正常,秦越摸了摸他的头道:“嗯,算是吧,日久生情。”
楚瑾瑜咂摸了一会儿察觉出不对来了,抬手戳了戳他的胸口道:“生情是生了,咱那个......日久.......嗯,你看着办。”
秦越无奈地掐了掐他的脸:“你脑子里除了这事还装了什么?”
楚瑾瑜理直气壮道:“吃饭啊,孔子他老人家不是说,‘食色,性也’吗?”
秦越揉了揉被他掐过的地方:“还孔子,你这文化造诣不低啊?”
楚瑾瑜像是只被逗的炸毛了的猫,闻言不快道:“喂,我好歹也是正经一本毕业的,你别瞧不起我!”说着又抬手把秦越的手打了下去,“还有别老捏我脸,天天捏这一边,两边都快被你捏不对称了,多丑啊。”
秦越也不恼,只是略带戏谑道:“我还以为你家里蹲大学毕业的呢。”
楚瑾瑜的眼本身就是那种又大又圆的杏眼,此时不满地一瞪,立马便显得更大了:“你有病吧?当时你给我寄东西我给你发的地址你没看吗?”说着说着楚瑾瑜就感觉可能确有此事,脸色不由得严肃了下来,勾着秦越的脖子便要给他讨说法,“你不会真没看吧?复制粘贴的?嗯?”
那语气危险的好似秦越不是没记他的地址而是背着他出轨了一样。
秦越被他勾着低下了头,便顺势按着他的后脑亲了上去,两人黏黏糊糊地亲了半晌,楚瑾瑜被亲的眸色泛水,浑身发软,但还是没忘方才的事情,不依不饶道:“别想耍赖......赶紧如实招来。”
秦越埋首在他的颈窝中,熟练地报了一串地址,楚瑾瑜愣了一下后才意识到那是自己学校的地址。
离开那个世界那么久,再加上和毕业的时间也相去甚远,楚瑾瑜自己都不一定能在第一时间说出来自己当年的地址,然而秦越就能。
原本两人只是在找个由头嬉闹,然而此时的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