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定侯再行一礼,方才匆匆离去。
阿臻望着他的背影,久久不再作声。
保琪跟在她身后,见来往的丫头多了起来,唯恐被人看见说三道四,连忙试探着叫了她好几声姑娘,方才令阿臻回神。
“我刚才走神了,罢了,我也累了,回大舅母那里歇一歇吧。”
只不过才在梢间躺下,抱了个枕头在怀里还没有睡着,就听见一个讨人厌的声音:“冬日寒冷,怎么叫表姐歇在这里?”
觉也睡不成了,阿臻不打算起,睁开眼只看了宋息尧一下,又闭上眼睛。
宋息尧却觉得她这样可爱,是不同他见外才如此的,一掀袍子,坐到了她旁边。
离得近了,他身上的酒气熏人,阿臻只好起来,“殿下喝了酒,仔细娘娘捶你。”
“不妨事,是来外祖家,父皇也许我喝几杯的,母后也同意了的。表姐想同我亲近了,就姑妈表弟的喊,这生分了,就娘娘,殿下了,亏了母后还常把你挂到嘴上夸奖……”
如此厚脸皮的扯关系,阿臻不想服气都不行,她越发的肯定这个宋息尧换了内芯。
想到这里,不禁为陶淑嫣默哀一秒,就算她往日对太子洗脑再成功又如何?架不住人家被格式化了啊……
见阿臻看着自己发呆,宋息尧略得意,笑着伸手摸了一把阿臻的脸:“表姐在想什么?”
这还是个老流氓!
“礼记内则里头有云,七年,男女不同席,不共食。殿下与陶淑嫣两小无猜,自然不在此列,我却不同,殿下还是守礼些的好。”说着话,她就坐了起来,见果然宋息尧听见陶淑嫣脸色就一变,心里冷笑一声,看来重生的几率还是大过穿越的。
敢情重生之后,恨上陶淑嫣,把主意打到她身上了?!
想的美!她就是嫁不成安定侯,也不会嫁给他!
宋息尧把听到陶淑嫣的坏心情都赶跑了,方才继续说道:“上元夜,父皇说了要出来与民同庆,我请了差事要跟着礼部学着做事呢,到时候就没空陪着表姐了,不过正月十四的时候各处的花灯就已就绪,表姐若是想看,不如咱们十四就出来逛逛……”
“到时候再说吧,恐怕父亲不同意。”阿臻敷衍了一句,便喊了保琪进来。
宋息尧这才反应过来是在人家家里做客,起身去了前头。
保琪等宋息尧走了,跪下请罪,“姑娘,都是奴婢不好,太子来了,奴婢刚要禀报,他……”
关于宋息尧的任何事,阿臻都没兴趣知道,她皱了眉,不耐烦的说道:“行了,这不怪你。下次你就大声喊。”最好吓死他。
保琪忙起来伺候她洗脸。
徐家今日开席早,午时过半的时候,宴席差不多就结束了,盛王照旧亲自去徐常锦那里辞了,然后再去陶家,太子直接回宫,阿臻则跟着承恩侯回了府。
陶家有心,从盛王那里听说了初二的事,立即就派了人打探。
初五这日,阿臻叫人埋了一斤生栗子到炭盆里头,候着快熟透了才拨开晾着。
保广求见,被落英领了进来,一身新衣精神奕奕的站在地上回禀:“德庆侯家的柳姨娘给了方姨娘送了信,送信的婆子立等了方姨娘回信才走的。保财哥跟小的说,有人这几天老是朝他打听侯府里头的事,有时候还稍待要问几句姑娘的事,保财哥都没理会,还说,恐怕过几日还有人找小的,叫小的跟姑娘讨个示下。”
阿臻看了一眼王妈妈,先笑着说道:“保财已经历练了出来,过了十六让他去我那家糕点铺子里头跟着掌柜学学。”像前世一样,她没有应承给他什么待遇,只看他这一世的出息能不能更进一层。
王妈妈笑得咧开嘴,保荷在一旁扒住她的胳膊,“妈妈可要好好请我们吃一顿酒席才行。”
王妈妈点了头,又摇头,却是对了阿臻说话:“姑娘,保财到底才十四岁呢,平日里有那两分机灵也是姑娘指点着,这去糕点铺子,也还要姑娘指点几句呢。”
“我也没亲身卖过糕点,能不能成,只看他学的怎么样吧。不过,我虽然没卖过糕点,却有好几个糕点方子还没有拿出来……”
保荷在一旁欢喜的跳脚。
王妈妈一听就明白了,这事若是保财做的好了,这方子姑娘肯定就赏了出来,一个糕点铺子,占地儿不多,靠的全是民众口碑,有了独家秘方,那就能做的长久了,不说百年,几十年还是很牢靠的。
想到这里,她也不顾保荷保广两个小的都在,连忙跪下磕头,“姑娘恩典,奴先替保财谢过姑娘了,等姑娘哪日有空,再叫他进来给姑娘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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