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姨娘没有理会宁素俭的话,而是说道:“侯爷,这样也不过是治标不治本而已,以妾身的意思,大姑娘也到了年纪可以许配人家了,不如,现在就相看起来,早一点把她给嫁出去吧,这样,以后偶尔才会见一面,大姑娘成了家,也会更成熟稳重,见了面才不会有什么难堪。”
方姨娘的目的便是此事,把阿臻给提前嫁出去,这府中唯一的嫡女走了,那才是把承恩侯府给结结实实的抓在了手里,不过,一想到皇后对阿臻的喜爱,若是阿臻进了宫,那岂不是更压自己一头?
为了防止这样的是会发生,方姨娘又趁热打铁的跟宁素俭说:“妾身想着,这低嫁高娶,若是相看人家,还是选一家官位不高,家世清白的人家,这样大姑娘嫁去了才不会受委屈,要是定了什么显贵的人家,或者是进宫,以大姑娘的性子,怕是也会受冷落,说不定,还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牵连侯府,给承恩侯府抹黑。”
把阿臻提前给嫁出去?宁素俭眯了眯眼,心有成算,一时间便没有说话。
方姨娘见得不到宁素俭的承诺,刚才收起来的眼泪又交代了出来,她从宁素俭手里抽回自己的手,掩面哭泣,一边伤心还一边说道:“妾身也只是为了侯府的安宁着想,侯爷难道就要这般放纵?若是大姑娘日后变本加厉,这让妾身在侯府里如何再有颜面处事?妾身兢兢业业半生,怎就是这样苦的命,注定受人磋磨。”
被方姨娘觉得有些心烦意乱,宁素俭一天下来也是累了,不想再做争执,一时间哄不好,又对方姨娘心有亏欠有心补偿,于是便也就随口应了下来。
“好好好,我日后有时间便好好相看相看,你就莫要再委屈了,今日也乏了,我们先行就寝如何。”
听到这话,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算是达成,方姨娘才渐渐收了声,露出一个笑来,和宁素俭一起躺了下来。
房间里终于是安静了下来,只有进去睡眠的浅浅呼吸声。
接下来几天,阿臻和方姨娘都互相避着彼此,但是承恩侯府建筑颇多,布局繁复,有意躲开倒也不容易碰见,只是有的时候,难免还是要遇见。
不过若是遇见了,已经完全撕破了脸皮的两人也不会逢场作戏,见了面都是十分的冷漠的走过,也不说话,一说话定是又要起争执。
这日,是在侯府的饭厅里,所有的主子都是要来用饭的,所以阿臻和方姨娘也不可避免的要共处一室,一时间整个饭桌上都安静的很,连流动的空气中仿佛都带着冷气。
宁素俭也有些看不下去,但是谁他也不好说教,于是只故意咳了一声,打破了的空气中的凝重。
阿臻此时也放下了碗筷,用手帕擦拭干净了嘴巴,向宁素俭请示说道:“父亲,这几日女儿有些思念母亲,想要明日一早去清凉寺祭拜,还望父亲准许。”
说话间,饭桌上的人也陆陆续续停了下来。
宁素俭面上不露,只是撩了撩眼皮,淡淡说道:“可,明日我命人给你备好马车,备好人手,一早便去吧。”
阿臻也不在意宁素俭毫无感情的态度语气,也淡淡的回道:“谢父亲准许,阿臻吃好了,就先行告退。”
说完起身行了礼,便带着丫鬟转身离开了。
翌日,阿臻出了承恩侯府,果然就看到一辆备好的马车,和一队宁素俭派来的护卫。保琪保荷拿着早就准备好的东西,先行一步放进马车里,阿臻和王妈妈在后面慢慢的走来。
昨夜阿臻思虑再三,因为她今日清凉寺之行,方姨娘也是知道的,谁知会不会早有埋伏,想要趁此机会对自己下手,所以她便吩咐韩为事先去把驾车的车夫给买通,让他假扮成车夫,暗中跟着自己一同前去,以免遇到什么不测。
毕竟,与宁素俭派来的护卫相比较,阿臻还是更放心韩为,也更相信韩为的本事。
果然,阿臻靠近马车,看见旁边侯着的车夫正是做了装扮的韩为,他低着头,在阿臻的脚下放了一个脚凳。
“姑娘小心脚下。”韩为故意把声音压的低沉,态度尊敬,仿佛自己真的只是一个小小的车夫,只面上的表情还是有些冷漠,不过没人能看见就是。
阿臻看了韩为一眼,没有说话,自顾自便踩了上去。
等阿臻安稳的坐进马车,放下了前面的帘子,才朝里面看了一眼,随即不动声色的收回脚凳一个翻身坐了上去,架着马车开始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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