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只是面无表情站在那里，居高临下望着。

    但她绝没有想到，他会对着她说出这样的话。

    像古时候的皇帝，招见身份地位卑微的妃子，他眼神冷漠，俊逸的脸同样拒人千里，他对着她说：“过来，把衣服脱了！”

    这是命令句。

    如果是情人之间，她会觉得这样的男人很有魅力，霸道自大，常为深情。如果是看小说，她会瞬间爱上这个男人，多有气势！

    可是现在，他给她的感觉，只有羞耻。

    他一步一步朝着她移动，在距离一步之遥时停住：“怎么了？季清绫？”他凑近她，一字一句，轻轻问着。

    她只觉得心咚地一下，跌入那深不可见的海底，陷入那些软糯的泥沙中，再也抽不出来。

    “不是想证明的么？不是想让我相信吗？”他的手指滑上她冰冷的脸颊，看到她苍白无血色的脸，他唇角扬起一抹笑，残酷而俊美。

    “我和她上过床，如果你是她，我验一下就知道了……”他又如同刚才那样，对着她吐着气息，只不过，她已不再陶醉，仅剩有的，是颤抖。

    “怕了？”他离她越来越近，那仅有的一步，渐渐就变成了不再有空隙。

    “对……”她整个人被他压迫着，如此的距离，使得她不得不抬起头面对着他，苍白的脸色，晶莹的眸子，红红的鼻子，微一眨眼，眼里凝聚起来的雾水一下子便顺着眼角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