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后,她却睡不着了,起来吃了早饭,去了趟医院看了爷爷,原本想一路去图书馆,结果发现自己没带书,于是又踅回家去。
不知为何,就想到了她的日记,那种好奇心驱使着她进了她的房间,翻出了她的日记。
虽然她有上锁,但是她知道她的密码,她们共同的密码只有一个,她一下子便打开了。<>
之前的日记她都有看过,只有最后一篇,她没有。
“牧爵说,晚上在海滩见面,穿上他送的t恤。妹妹说t恤很普通,但是我很喜欢,因为我知道那是他亲手做的,而他也有一件,他也会在那天穿着,那样是不是就意味着……情侣装?他是个挺冷漠的人,但是,他也有热情的时候,虽然才见过两次,可是,像他这样的人,叫人不喜欢都难……”
她一个字一个字,看得很认真,每看一字,觉得自己心口被刺了一下,她已经……对他到了疯狂痴迷的地步了吧?
她合上日记,仍然上好锁,很后悔自己要去看,她就不应该翻开看的。
她早已清楚她一颗心沦陷了不是吗?为何还要如此惊讶震惊?更多的是伤心?
她想起那几次见到单牧爵,是啊,像他这样的人,叫人不喜欢都难,可是她有她的骄傲,为何一定要和她喜欢的一样?
她在室内心烦意乱,不知道该做什么,还有一个星期就要考试了,可是她一点也看不进去。
一个人溜达出去,找了一家理发店,理发师问她:同学,要剪什么发型?
她望着镜子中的自己说:“把头发剪掉!”
“剪掉?剪短吗?到耳边?还是超短的男生头?”发型师摸了摸她的一头长发,柔顺服贴,有些可惜地问道。
她说:“全部剪掉,我要剪男生头!”从此,她要与她不一样,从此,她就是她,不会再让人认错,从此,她们不再是一个人了。
发型师拿过一边的发型图让她看着:“那你看下,要剪哪个发型,这个吗?现在挺流行的,或者这个也不错……”他介绍着。
她转头看,看到图片上的男生头,突然就有种想哭的冲动,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她摇头:“不,我剪齐耳的……”
“齐耳?好好,那给你烫个梨花头吧?现在很多学生都烫,再说了,你这头发这么好,长得也这么好,还是不要中性了……”发型师拿梳子梳着她的长发。
她望着镜子中的自己,与她一模一样的脸,只不过,她此刻的脸上一定是洋溢着笑容的,而她的脸,只有悲伤。
“那我开始剪了……”发型师的剪子扣在她的耳朵边,她甚至都看到了零零碎碎掉落下去的头发。
突然间的,她站起身:“不,我不剪了,对不起……”她不顾发型师一脸的慌张,匆匆推开他奔出去。
已是下午,她在街上溜达了一圈,又回了家里。
她还没从图书馆回来,爸妈也没有见到。
妈妈说,今天生日,让她们自己过去,但是看来,她今天得落单了。
十五年,还是第一次,她要独自一个人过生日了。
她不甘落寞,拿起电话打给同学。现在是非常时期,谁都在为升学考做准备,都想考一个好点的高中,或许只有她今天像游魂一样晃荡了一天吧?
没办法,找了一个经常在一起玩的男生,他很义气地保证说一定给她过个快乐的生日,她觉得自己也不会那么孤单了。
男生说:“你等在家里,我马上来接你……”
如果,后来的她没有鬼始神差,去穿上单牧爵送给她的那件t恤;如果,那个男生再早来一步的话;如果,他没有突然之间出现在他们家门口。那么所有的一切,是不是就会不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之间想起那件t恤上的几个字母,会不会是意味着什么?于是,她去了她的房间翻到了那件t恤,看着那几个字母,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
是什么意思?
她翻来覆去看着,然后,就想着自己穿上不知道会怎样?而脑子没有转动,就已经换上了。
她看了下时间还早,她应该不会那么早回来,而离他们相约的时间也有一段距离。
她在镜子前照着,很合身,她也应该很合身,她们的身材,几乎是一样的。
只不过,她平时喜欢穿得淑女点,而她性格像小子,穿着也喜欢小子一点的,t恤对于她来说,真的不适合,而配她,是刚好的。
她正想换下时,楼下传来门铃声。(婚意绵绵:总裁的过期情人../(婚意绵绵:总裁的过期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