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牧爵抬眼,望了进来的单博文一眼,后者只是一脸悲痛地望着床上的季建辉。
“这怎么回事?前几天不是都醒过来了吗?为什么今天会突然之间……”单博文转头望着安东优。<>
安东优只是抱歉地颔首:“对不起单董事长,我们已经尽力了,患者突发脑疝,无法手术……”
“突发?怎么会突发?”
“这些都是手术的并发症,之前也和死者家属说起过的……”一边的主治医生忙解释。
“单叔叔……”清绫听到单博文的声音,停止了哭泣,转头望向他。
“清绫,是叔叔来晚了……”单博文一下跪倒在季建辉的病床旁,“还想着等你醒来一起下棋一起喝酒,却没想到你走得这么快?”单博文不禁也红了眼眶。
清绫本来停止了哭泣,一听到单博文如此说,不禁又潸然泪下。
季建辉的葬礼因为单博文而举行地比较隆重,追悼会开了整整三天,过来的无外乎是一些官员或是商人。而那些官员也是看在单博文的面子上吧?商人就更不用说了,他们季家就没有经商的料。
阮歆瑶也从美国赶了回来,精神还可以,只不过消瘦,面色有些苍白。看到清绫整个人憔悴不堪,都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将她轻轻搂住。
“孩子,会过去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清绫早已流不出泪,只是跪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是啊清绫,节哀顺变,老季在天堂,也不想看到你如此悲伤的……”单博文不知何时过来,对着她说道。
清绫点了点头,短短几天,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又如十年前那些日子,老天连给她伤心的机会都没有,一件接着一件发生。
“走吧,先进去休息下,这里有牧爵在,没关系的……”单博文扶起清绫,朝着休息室走去,又对着一边的阮歆瑶道,“歆瑶,你也休息下去,面色很难看……”
阮歆瑶只是淡漠地点点头。
“听主治医生说,老季在最后时刻醒来了?”单博文给清绫倒了一杯热茶,轻声问着。
清绫接过,双手捂着温暖的杯壁,点了点头,爸爸叫了她的名字,说明他清醒了,还说他爱她……
一想这些,清绫又红了眼眶,胸口疼痛。
“那老季有没有说什么?有没有叫你注意点什么?”单博文坐在清绫对面,望着她问。
清绫想起爸爸当时说的话。
“不,听好……我……说的话……”
“去……去到……到你……人……人……出……”
“家……离……有……要……要……是……”
她仔细回想了很多遍,还是没有弄清楚爸爸所要表达的意思,她抬眼望向对面的单博文,对着他摇了摇头。
“我没有听清……”
“怎么没有听清?你再仔细想想,爸爸的话或许很重要,或许是有关于十年前的他的案子的,我总觉得他的案子有蹊跷,他自己不可能不知道是被人冤枉的,只不过这十年来,他一直想不起来……”单博文若有所思说着,抬眼望了下面前一脸惊慌的清绫,伸手覆住她的手,“清绫,不急,你慢慢想,看单叔叔是否能帮到你……”
清绫听单博文如此一说,忙又仔细想起来。
可是想了很多遍,一点头绪也没有,又想到单博文说的有可能是关于十年前爸爸的案子的事,她不禁也着急起来。
“他好像是让我去哪里,家?要是家离?离开家吗?”清绫设想着,那话是不是爸爸说错了?爸爸的意思是不是叫她不要离开家里?不要离开那个别墅吗?因为别墅里有东西?那些钱?
如果那些钱真是爸爸贪污的话,那么十年前的案子并不是冤案,而单博文所说的帮她,或许也就力不从心了。
“什么家离?去哪里?家?”单博文没有听懂,蹙着眉问着。
休息室外,阮歆瑶看到单博文带着清绫进去,她忙转身寻找单牧爵的身影,他正站在门外打电话。
阮歆瑶忙过去,拉了拉他,单牧爵看了她一眼,看到她眼神示意了下,他忙挂了电话。
休息室门口,虽然并不明显,但还是有两人拦在那里,看到单牧爵走近,他们也都走近,几乎拦在他面前。
单牧爵不动声色望了两人一眼,冷着一张脸,态度很坚决,两人对望眼,只能退开去。(婚意绵绵:总裁的过期情人../(婚意绵绵:总裁的过期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