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华无歌将自己遇到老虎一事，九漓救命之恩全盘托出，九漓只说不要透露他中途生病和放火的事，杀老虎一事并没有说。

    慕容雪听得心惊胆战，这才明白自己差一点就再也见不到爱女，拉开她手臂一看，上面全是擦伤，顿时心疼的不得了。

    “你和爹教导歌儿，要知恩图报，九漓救了我，所以他不是坏人，娘，你别赶他走好不好？”

    华无歌哀求地看着她，慕容雪心中愧疚更甚。一把抱紧女儿。

    “好好好，娘不赶走他，他救了我们歌儿，一会儿我和你爹好好谢谢他。”

    偏屋的九漓顿了顿，想不到华无歌如此维护他，他摸了摸心口，这种温暖的感觉……从未有过。

    华无歌一喜：“那娘你答应我修炼了？”

    “娘只答应谢他救命之恩，没说答应你修炼。”

    “娘，为什么？我不明白，明明有机会摆在我面前，为什么不让我去尝试，你们不可能一辈子保护我，我也不可能一辈子躲在你们的羽翼之下，万一哪一天我离开你们了，我又怎么办？被一只野兽随便分食吗？”

    华无歌顿了顿，咬牙说道：“况且，书上说，强者为尊，野兽能口吐人言，翻山倒海，人类更是强者辈出，你和爹都是普通人，能护我到何时？要是我能够修炼，我就可以保护你们了。娘，求你了，歌儿求你了，你帮帮我吧！”

    华无歌挣脱慕容雪的怀抱，头重重地磕在地上，一遍一遍祈求着。

    若是别人，华无歌可以不管他们的阻拦，大不了偷偷离开去修炼，但阻拦的是父母，生养之恩大于天，华无歌不想爹娘伤心。

    两件事根本不冲突，她想要一个两全的法子。

    慕容雪看着女儿，想到自己的女儿本该是天之骄女，如果不是那件事，恐怕她现在早就是天下数一数二的天才，而如今……一个小小的机会，在她面前卑微哀求，她心疼了，动摇了。

    不管前路如何，只要女儿高兴，只要她想去做，她为什么不去？

    作为父母，不就是成为孩子最坚实的港湾，最强大的盾牌，看着她展翅高飞吗？而不是将她关在笼子里，折断她的翅膀。

    歌儿的翅膀已经被折断过一次，难道还要再折断一次吗？

    “娘，求求你了，你就让我修炼吧，娘！”华无歌见她无声，一遍遍磕着头。

    “歌儿，娘对不起你，我答应你，答应你，你要做什么我都答应你。”慕容雪看着那磕红的额头，泪流满面，将她拉起来抱在怀里。

    “真的？”华无歌希冀地看着她，晶莹的目光闪闪发亮，像是黎明前最亮的星。

    慕容雪点点头，将她抱在怀里，拉开她的裤脚，才发现小腿上同样全是擦伤，一条大口子甚至还有血珠渗出，眼泪有一次忍不住滑下。

    华无歌动了动：“娘，没事，我一点我不疼。”

    说着擦去她的泪水。

    慕容雪将她放在凳子上，拿出止血草的粉末细心地替她抹上。

    华无歌笑呵呵地换上干净衣裳，兴冲冲地跑去自己屋里。

    “九漓，九漓，我娘同意我修炼了。”

    女孩脸上净是笑容，兴奋的声音让原本安静的屋子变得热闹起来，原本意她的少年，淡淡地说了声：

    “恭喜你”

    他以为她会放弃，会选择听话，没想到她想要变强的心比他想象中更坚定。

    九漓和华无歌都不知道，她能够如此坚定，是因为他让她梦中的一切，真真切切地展现在她面前，不再是虚幻，不再是鸡一叫就醒的梦。

    “有件事想跟你说。”

    九漓叫出须弥，在华无歌疑惑的目光中，须弥化成一团银光飞进她的小腹。

    她惊讶地看着这一切，眼中没有害怕，全是对少年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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