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九漓脸上坚定的神情，无奈地认输，罢了，难得他看上一件东西，哪怕这件东西现在弱了点，差了点，只要是他看上的，赌一把又如何？

    大不了……没什么大不了的，老子可是帝兽，怕什么！

    “行了行了，本帝救还不成。”

    九漓笑了，一笑至纯：“帝瑞，谢谢你。”

    黑暗中，看着那从婴儿身上剥离的东西，华无歌感到一阵恐慌，就像是很的东西，从她身上被拿走了一样。

    “不要，不要……”

    她跳起来想抓住它不让它流走，可是就像空气一样从她手中穿过。

    “不要，还给我，还给我……”

    光渐渐消失，人开始模糊，一切又重回到了那个黑暗的世界。

    “这到底怎么回事？”她抱着头痛苦哭泣。

    “华无歌，华无歌。”一道清冽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她惊喜地四处张望，可是黑暗还是黑暗。

    “九漓？九漓是你吗？”

    “华无歌，不管你听不听得到我说话，你一定要坚持住，一定要扛下来。”

    “你说什么？坚持什么？九漓？”华无歌不停地找着声源，然而那道声音再也没有响起过。

    “九漓？”她不死心的寻找，突然从脚底燃起了金色的火焰，熊熊大火将她围住，痛苦再次席卷而来，

    她在火中挣扎，嘶吼，痛哭，几近绝望，每次崩溃时，便会有一道神奇的力量，将她包裹住，不让她昏迷过去。

    金色的火，蓝色的水，绿色的木，黄色的土，一次次地出现在她的身边，每一次都带来极致的痛苦和绝望。

    “不，我不能死，不能认输。”

    我还没有去更远更高的地方。还没有见识排山倒海的力量，还没有拥有口吐人言的小兽，也还没有找到爹娘，没有找到夺我灵根的仇人，我怎么能够死去？

    还有……还有……脑海中一张精致绝美的脸一晃而过，那些难喝难闻的药，那个日夜炼药的人——

    “华无歌，你不能死，你不能死。”华无歌躺在冰凉的水里，口中不断说着不能死不能死。

    “不能死。”

    “坚持住，坚持住。”

    “坚持……”

    可是真的好痛，坚持不了了怎么办？

    爹，娘，九漓，我好痛，好难受啊。

    “要放弃吗？放弃了就什么也没有了，找不到父母，回到那个小村子里坐井观天吗？”

    华无歌猛然想起那只差点咬死她的老虎，那些被她杀死过的灵兽。

    还有那几个被她杀死的人，仿佛又看见他们化为厉鬼向她索命。

    “华无歌，无歌”那道清冽的声音再次响起华无歌混沌的意识再次变得清晰。

    “坚持住，坚持。”

    华无歌扯了扯嘴角，漆黑的双眼眯成一条缝看着这个黑暗的世界，一会儿眼前闪过火，接着是水、木、土。

    “抗住～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