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公公说着就要跪下,莫少堡主象征性地掺了一下,梁公公也不客气,顺势就起来了,说:“多谢少堡主体恤老奴,太后已经下了懿旨,将文娴公主禁足了,这可是开天辟地第一次,可见太后对少堡主的看重,望少堡主见谅!”
“公公严重了,公主身份高贵,金枝玉叶,竟有如此惊人的身手,莫某甚为钦佩,禁足万万不可,请公公代为转达,能得见公主,莫某甚为荣幸!”莫少堡主说,梁公公一听莫少堡主这场面话说的比他还好听,便识趣地行了个礼,走了。
屈衡看着梁公公离去的背影,不削地说:“堂堂圣鹿国,做事真不大气!”
“各取所需罢了!”莫少堡主冷静地说,虽然东越国的狼子野心路人皆知,但是既然达成了盟友,结盟期间,便要相互信任,方能无坚不摧,这圣鹿国能轻易背叛盟友,国君便是言而无信之人,他人刚刚到丽都,就迫不及待地想探明他的态度,很明显,战事结束之后,他的去留,还未可知。
文娴公主气急败坏地来到雍福宫,给苏太后行了一个礼,大声说:“母后,难道要为了一个蛮夷小国罚儿臣吗?”
“静儿,从小到大,即便是你跟商儿争抢东西,母后也是偏袒着你,你是母后唯一的女儿,母后怎么可能为了一个蛮夷的小国罚你呢,只是,这次有所不同,两国联盟,事关重大,静儿先委屈几天,做做样子就行了。”苏太后亲自起身,把文娴公主拉到自己的凤座之上,说,文娴公主说:“母后,那个莫天择和他的属下,简直无法无天,竟然敢跟我动手,他们算什么国?只不过一群乌合之众,凑在了一起,有几个城池,连个正经的皇宫都没有,更没有一点皇室体质,连帝都不敢称,早就该被瓜分了,母后,女儿实在不明白,为何和这样的小国联手,真是有损我们圣鹿国的颜面。”文娴公主不服气地说。
圣鹿国的先帝子嗣单薄,大婚后多年,皇后都无所出,当时还是苏妃的苏太后为先帝生了第一个孩子文娴公主,先帝大喜过望,立刻将苏妃晋升为黄贵妃,两年后,苏贵妃又为先帝诞下了司徒商,苏贵妃便宠冠六宫,苏贵妃知道先帝疼爱女儿,便故意宠着女儿,在宫中肆无忌惮,挑唆女儿专找皇后的晦气,皇后稍有管教,她便去先皇面前请罪,说的痛彻心扉,先皇一共四个孩子,两个都是她生的,她在先帝面前,装的善解人意又贤惠,因此,她越是责备女儿,先帝便认为是皇后膝下无子,故意刁难孩子,况且,一个几岁的孩子能有什么无礼的举动,不过是童言无忌罢了,越是如此,文娴公主越是肆无忌惮,因此皇后郁郁寡欢多年,先帝去世的时候,局势已经非常明了,司徒商登基,苏黄贵妃要和皇后并立为太后,皇后自然知道,以后的日子会更加艰难,索性一根白绫,随着先帝去了,保住了皇后一族的富贵。
苏太后笑了笑,说:“我儿说的不错,莫家堡在列国之中,的确不堪,可是我们也不得不承认,莫家军是一把好刀,这样的好刀,该用的时候,还是要用,我儿先委屈一时,多则三五日,我儿就当是看在母后的面子上,可好!而且,在我圣鹿国和东越国大战期间,我儿切不可胡闹,误了国事,即便是为母护着你,你弟弟不为难你,前朝的那些老东西,吵吵起来,也很麻烦,此战关系圣鹿国的生死存亡,我儿可知这其中的厉害关系?”
“哼,既然母后这样说,我自然要忍上三五日,可是母后,大战结束后,我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无耻之徒的,敢轻视本公主,哼,我要让他后悔一辈子。”文娴公主咬牙切齿地说,苏太后笑了笑,说:“所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静儿,你要想明白,如果真的要下手,那便要做到最绝,方能绝后患!”
“母后,儿臣明白。”文娴公主露出一丝狠毒的笑容,从小在宫中长大,她对这句话的理解可谓入木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