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干涩的就像哽着一把钝刀一般,一刀一刀凌迟着自己。&29378;&20154;&23567;&35828;&65306;&10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萧景宁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可是却发现自己根本叫不出口,自己的嗓子似乎被一只大手用力的扼住了,耳畔传来细微的人声。
“公主她是不是不行了,这都昏昏沉了的睡了三天了。”
“翠荷姐姐万万不能胡说,公主她只是受了风寒,高烧退了人自然就醒了。”
“绿柳你还真把她当公主啊,不过是没娘的野丫头,能掀起什么妖风大浪,宫里的主子多了那个不比她尊贵,你就傻吧。”幽幽的传来宫女翠荷轻嗤声。
“翠荷姐姐这大逆不道的话以后还是不要说了,公主再怎么也是金枝玉叶,主子的事情我们奴才还是不要谈论。”
绿柳的声音很轻细,但是却听得萧景宁一片迷茫。
翠荷是从大梁跟着自己来到南楚的,机灵讨喜,萧景宁也很喜欢她,可是绿柳却因为平日里不怎么说话,言皇后一句不甚机灵便将她留在了大周,却把言氏宫里的香苑带了过来,可是现如今绿柳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萧景宁的脑袋昏昏沉沉的,自己的身体也软绵绵的,意识也逐渐昏沉起来,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感觉到一只冰凉的手贴在自己的额头上,凉凉的很舒服。
“热总算是退了,公主你可别出事啊。”
是绿柳的声音,这一次没有听错,萧景宁动了动手指,渐渐的清醒过了过来,
萧景宁下意识的看了看四周——屋子很大,却只点着几盏油灯,一张檀木的小桌子上面堆着的书籍已经落满了灰尘,放着衣服的衣柜被人打开了,衣服落了一地,在接下来便是自己所在的床榻了,紫色的帐幔因为常年没有清洗上面全是点点的污渍。
屋子的摆设萧景宁一点都不陌生,因为这个地方自己住了十六年,这分明就是自己在大梁的房间啊。
她的脑子一下子懵了。
着到底是怎么回事?
自己不是被萧景惜和宇文觉害死了吗,现在怎么会躺在这里?
萧景宁试图起身弄清楚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切,可是发现自己的身体还是绵软无力,最后只能像一尾搁浅的鱼儿一边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公主你真的醒了?”惊呼声突然传来,萧景宁还没有反应过来便看见绿柳端着一个冒着热气的碗一脸欣喜的站在珠帘下看着自己。
不同于绿柳的惊喜,萧景宁看着眼前这个一身绿色夹袄的清秀少女却是一脸见了鬼般的惊愕表情。
——自己十六岁嫁给宇文觉到被赐下毒酒已然是十八年,而眼前这个十八年前的故人却还是少女的模样,这简直是不可思议。
看着萧景宁眼里的惊恐,绿柳微微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将药放在了床边的小圆凳上之后便上钱小心翼翼的扶起了床上一脸苍白的主子,“公主前些日子被染了风寒,一直高热不退,女婢被吓死了,不过好在你现在平安无事了。”
绿柳的声音很是轻柔,萧景宁想起自己神志迷糊时听到的对话,她知道绿柳对自己的关心是真实的,但即使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对自己没有恶意,可是一想到匪夷所思的这一切,即使是躺在绿柳温暖的臂弯里她还是忍不住浑身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