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冬早已过去,但是早春的雨还依然带着寒气,萧景宁紧了紧身上的披风,细长的的手指若有似无的转动着手中的竹筒,一双明亮的眸子微微眯在了一起,似乎在想着什么,让人捉摸不透。&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公主,传来的可是坏消息?”
三宝最怕这样的萧景宁,但是经不住绿柳的的暗示,只能硬着头皮轻轻的叫了一声。
“意料之中的事情,算不上什么坏消息。”萧景宁微微一笑,抬手将纸条递给了绿柳。
绿柳接过纸条一打开,三宝便凑了过去,只是瞟了一眼便惊呼了一声,“怎么会这样,就这样放过了他,他打死的可是文远伯的独子啊。”
轻笑一声,萧景宁微微眯眼,意味深长的开口,“不然怎么办,御史台都上书求情,死的人是文远伯的独子不错,可是打死他的人却是言子期,除去了他大将军的职位,收回了军符这已经是最严厉的惩罚了。”
“那我们这些日子的努力不就白费了?”三宝有些不平的问道,“都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御史台那帮老臣到底想什么呢?”
“哼!”冷笑一声,萧景宁转身目光灼灼的看着三宝,“天子犯法何曾与庶民同罪,所谓的刑律不过是强者给弱者制定的约束罢了,你真的以为那些御史呈上的奏本就是他们的意思了,那些话不过是东宫想说的罢了。”
顿了顿,萧景宁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有缓缓的开口,“这不仅是东宫的意思更是父皇的意思,也对啊,我怎么能忘了,我们的陛下向来都是如此,为了自己的皇位什么都能做出来的,一两起冤案有算的了什么。”
平淡如水的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绿柳和三宝被萧景宁的一番话吓的愣在了原地,好在绿柳聪慧极快的恢复了常态,慌忙将纸条卷了起来握在手机,看着脸色冰冷的萧景宁颤巍巍的问了一句,“那公主既然早就知道了结果,为什么还要这般费神的给言子期设这么一个局?”
“我一开始设局只是想困住言子期一段时间,好让他的心思别整天放在后宫中,后来我还发现了一个用处。”萧景宁的眼里闪过一撕凉意,“苏贵妃不是想要和我联手对付皇后吗,那我便送她一份礼,也顺便告诉她,我这颗棋子不是她想的那般好操纵,我能助她一臂之力,也可以将她拉进地狱。”
“公主,这样是不是锋芒毕露了。”绿柳有些不安的开口,“苏贵妃虽然没有言氏那样的背景,可是在这后宫中我们明面上根本不是她的对手,你这样做就不怕她起了杀心吗?”
“要的就是她起了杀心。”萧景宁微微一笑,“想杀我说明她怕了我,即使我不这样做,一旦利用我达到了她的目的,我还是逃不过一死,无期那样,还不如一开始就告诉她,我不怕死,且我有能力让她在我之前死,她想要用我这颗棋子,那就得有本事驾驭我。”
萧景宁狠狠地捏着手的竹筒,一双眼睛宛如利刃,看的人胆寒,良久她才幽幽的开口,“利用,这可是我最恨的事,既然她利用了我,总归要付出一点代价,至于什么代价我想她很聪明,不就之后便会想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