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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豪华的贵宾房里亮着刺眼繁杂的水晶吊灯，铺设高档大理石的地板光滑闪亮。客厅摆设粉红的高档皮质沙发，情-趣红唇座椅上零乱扔着衣服裤子，企鹅垃圾框里扔着沾血的卫生纸。

    一张镀金式的皇家宫廷席梦思上，铺设浅蓝色床铺，躺着一位满脸皱巴涨红发黑，鼻孔和嘴巴冒血的老年人，身上遮盖着纯米色的厚重被子。

    人已经死了，尸体的辉光折射出一股暗淡的黑光。

    人体辉光就像任何物质都有光芒，眼神睿利灵敏剔透的人，能够看到清水里或是空气中漂浮有害细菌，能够凭着细微的气味闻出是活人还是死人。

    房间里散发浓烈的红葡萄酒味，伴随男女相爱过后遗留的糜-烂气息，还有阵阵血腥味和臭便尿液的混合异臭味，臭气熏人。

    宋艾雅拿着纸巾擦拭泪水走过来，呜咽解释：“他就是邹老板邹永柱，今年六十七岁。”

    “他什么时候死？”

    “半个小时之前。”

    “有没有打120叫急救医生？”

    “我害怕过度想逃走了，没有打120。”

    为了避免死者患上传染的艾滋病肺结核，或是别的传染细菌，我谨慎地从手提包里取出薄薄的塑胶手套和佩戴口罩。

    根据疾病预防中心的通报，老年人感染艾滋病的人数逐渐增加，一来是丧失老伴后缺失爱情和亲情，耐不住孤独随意乱来。二来是人老了快要死掉，趁着还有一点小钱一口气不如图个爽快，交易时缺乏安全防范意识。三来拿到丰厚退休金的老人们，去跳广场舞跳到床铺上，人老体质虚弱很容易被传染。

    东琅派出所去年有三位民警去抓捕犯人时，分别被传染上肺结核和乙肝，另外一位传染上艾滋病时被误为是自身作风原因，遭到家里人和同事朋友的怀疑都想自杀。所以，杜所长在会议上多次强调要注意安全防范。

    我举着强光手电筒检查邹永柱，吸呼和心跳已经停止尸体发冷。眼睛瞳孔扩大对光反射消失，确认失去生命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