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实回答：“这是辛容和赵萍在3月10号下午五点半钟送到派出所，想叫我帮忙把宋艾雅放出来。我说这是刑警大队负责的案子，我没有权力干涉，她们执意要赠送放到二号会议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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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所长毕恭毕敬：“局长，二号会议室里有监控摄像头，可以调出来查看真伪。”

    “你知道里面装着什么东西吗？”

    “我没有看过，应该是茶叶。昨天下午辛容给我打电话，说是放了三十万现金，我没查看不知道是真是假。”

    “辛容跟你说装有三十万现金？”

    “是的，辛容给我打来的电话都有录音。我昨天叫她过来拿走，她说送出来就不会收回去。”

    王副局长纳闷道：“辛容求你做什么，怎么会送上三十万现金？”

    “她想让我把宋艾雅无罪释放，我说我没有权力这么做。”

    叶队长疑惑不解，接过我递上去的手机和录音笔。

    王副局长佩带白色手套，先拿过放大镜观察四周有多处透明胶带的痕迹，发现留有几枚清皙可见的指纹印。叶震刚专门挑选在没有指纹印的部份，帮忙打开茶叶软纸，发现装着整叠拿绳子绑-捆的红色钞票，好像有十几万之多。

    可惜，不是真币，是烧给亡灵的鬼冥币。

    他们七个人围观诧异面面相觑，全都是每张数额八千亿以上的大额鬼冥纸，算起来至少有亿亿万的巨额资金。

    杜所长骇然问：“卫铁，是不是你私下更换鬼冥币？”

    “没有，我本来觉得奇怪，一直不愿接受茶叶。”

    王副局长纳闷的问：“你怎么觉得奇怪没敢接受？”

    “我是去年十二月份调到东琅派出所，跟着杨宗成师傅和陆光维。论年龄论资历论工作能力，我都比不上他们。每次跟他们出警查案，要抓哪个人要罚款谁，都是扬师傅和陆哥两人商量决定，我没敢擅自主张。宋艾雅的案子归城南分局刑警大队负责，我建议她们去找刑警大队，她们两人偏偏要跑到派出所。所以，我觉得奇怪不愿接受礼品。”

    杜所长也替我说话，道：“局长，卫铁以前是考进巨野乡派出所工作，去年东琅派出所缺少人手才把他调过来。他是中专学历考进来，肩上还挂着最低等的二级警员，整个东琅派出所就他的资历最低。所以，他连抓人罚款的权力都没有，干预刑警大队办案是不可能。”

    叶队长解释说：“所长，我们也是接到举报投诉才来调查，具体原因我们也不清楚。”

    王副局长疑心重，提高嗓门：“你收受了茶叶盒礼品后放在哪里？”

    “一直放在更衣室的衣柜里。”

    “是否打开过？”

    “没有，从来没有打开。”

    许琳科长厉声说：“你没有打开过，透明胶带怎么会被切断打开？别人给你送来礼物，不可能是送来鬼纸钱和故意撕开口子，一定是你偷换真钱。”

    没料到她会当众认定是我接受贿赂，说：“你怎么确认一定是我偷换？是你亲眼看到辛容把钱装进茶叶袋，还是你亲眼看到她把钱从银行取出来直接送到我手里？”

    许队长羞耻得脸颊通红，气极辩解：“一般送礼不可能会送鬼冥纸，加上你警惕心重早就纳闷怀疑，趁机换掉真钱也不是没有可能。”

    “未经调查取证，就以主观喜好和猜测来定罪，干脆不用调查一纸下令把我抓去判刑算了。”

    王副局长动怒的斜眼瞟我：“你就这么跟领导说话？“

    “别人诬告陷害我，我得替自已辩解。”

    杜所长再次提醒：“局长，二号会议室和整个派出所都安装有监探视频，只要调出来查看就能确认。”

    王副局长肃穆正色：“卫铁，已经有人到省厅督察处、市局督察支队，城南分局督察大队去实名举报，在没有查清情况之前，麻烦你先到拘留室去接受组织调查。”

    我慎重建议：“局长，茶叶袋我没有打开过。如果是怀疑我换了真钱，麻烦你们调查遗留在透明胶带上的指纹印。”

    许科长冷淡瞟了我一眼，说：“王副局长也是刑警出身，才特意带着手套打开纸盒。如果你没有涉及欺诈受贿，我们会还你一个公道。”

    “多谢领导。”

    我跟着他们走出办公室，来到以前经常关押嫌疑犯的审讯室里接受调查。我坐在冰冷生锈的铁椅上，面对三位督查官员的审讯滋味不好受。

    以前都是捉拿犯人进来审迅，现在轮到自已觉得挺可悲。

    杨宗成、陆光维，还有郑宝等一伙人瞧见了，脸色紧绑凑过来查看。各科室人员交耳接耳论议纷纷，不知道是谁举报投诉我，惊动到市局督察支队亲自下来调查，意味事情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