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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层半的楼房坐北朝南，依山傍水视野开阔风景优美。

    两部警车停在院子里，我走进屋里拿钥匙打开房门后，他们七人进去搜索。

    屋子的二楼除了有一张席梦思和几椅桌子椅子之外，只剩下扫把、铁铲、热水器等，其它的什么都没有。

    春光明媚的三月，阳光温暖和熙照耀。

    山边的草木青葱，菜地绿油油春意鸯然，成群蜜峰在油菜花地里飞扬。

    在菜地里干活的村民看到有警察出现，私下里交头议论。

    叶震刚队长从屋里走出，拿着芙蓉王递过来：“卫铁，你怎么选中这个地方购买楼房？”

    “我以前在巨野乡派出所上班，巨野乡距离沧海县城有四十六公里远，距离鹿山只有二十公里。与其在县城买楼房，不如来到靠近市区的鹿山屯。”

    他的国字脸上吐着浓烟，仰头欣赏：“天高云淡风景宜人赏心悦耳，距离旁边的新建大学城只有几分车程，果真是一个好地方。”

    “房子就当是养老用的，有钱了还是想在城里要一个套房。”

    “有人把你投诉到省厅，厅领导下批文务必调查回复，只能暂时委屈你。”

    “是，队长，我会配合调查。”

    六位督警把楼房内外全部搜索一遍，一无所获后，我去锁上房门才离开。

    我关在拘留室时，看到辛容和赵萍被请来询问，痕检员去提取她俩的指纹印。

    傍晚时分，我靠在简易木板铺上索然无味的沉思时，听到外面传来沉重脚步声。师傅秦远山在两位看守辅警带引下走来，手中提着一个塑料袋装的饭盒走进来，让我感到意外。

    除了春节期间我给师傅打拜年电话之外，私下没有任何联系。

    平常关系疏远，秦远山怎么来了？

    督察队去暗访调查刑警大队，想了解我是否收受三十万红包后干涉专案组办案，才让秦远山知道我涉嫌欺诈受贿的事。

    有位辅警提醒说：“秦队长，按照规矩是不能进去，只能站在铁栏杆前跟卫警官说话。”

    “好嘞，多谢了。”

    “时间十五分钟左右，希望你能理解。”

    秦远山从衣袋里拿出两包烟递过去，表示答谢。他昨天在外办案时，才接到督察队的电话询问，才知道我关押的事。

    我心怀感激站在铁栏杆前，惭愧内疚不知该说什么。

    我拉来椅子坐下来，接过饭盒靠在铁栏杆前吃晚饭。

    两个油煎的人工鸡蛋，两片冒着热气的红烧扣肉，一份大白菜加米饭，散发出浓烈的酱油气味。

    秦远山警觉查看墙角上的监控摄像头，闪着红灯实时控监一切，知道不该乱问话的招来怀疑。他取出红塔烟来点燃轻吐着烟雾，漫不经心瞅着我吃饭。

    秦远山今年三十四岁，曾在沧海县城关派出所做巡逻普警，后来到刑警大队做了三年刑警，涉及制造冤案被下放到巨野乡派出所工作。

    记得2004年12月28号，我到沧海县巨野乡派出所第一天报到，时任蔡所长指名让秦远山来做我的跟班师傅。

    秦远山嫌弃不愿带，选中另外一位大学毕业靠关系来做警察的徐庆年，那人二十一岁，是他老婆温慧娴的远房表弟。蔡所长担心表亲关系分帮结派不太好，指名让秦远山来带我，所长负责带徐庆年。

    我俩关系不好不坏，接到出警电话就一起出警，没事他会找徐庆年聊天打牌。我是跟副所长王大海比较亲近，闲着没事就到旁边的黎水河钓鱼烧烤。

    秦远山的老婆温慧娴在沧海县城工作，每个周未双休都会在县城开车四十七公里来到巨野乡探望他，夫妻俩叫上蔡所长和表弟去外面餐厅吃饭。秦远山都不叫我吃饭，他老婆温慧娴邀请我也不去，我也没去过他位于县城的家。

    2005年9月份，秦远山托关系调到城南分局刑警大队来上班，几乎不跟我有过联系，师徒关系冷淡。

    突然之间，秦远山拎着饭盒来探望，都让我纳闷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沉默片刻，我才问：“师傅，邹永柱有没有中毒？”

    秦远山吐着浓烟，投来怀疑的犀利眼神：“邹玉红是有钱财的女人，你是不是想替她办事拿到好处？”

    问出刻薄犀利的话分明瞧不起我，狗眼看人低！

    “没有。”

    “死人的案子都移交给刑警大队，你怎么还要多管闲事？”

    “这是我出警调查的案子，也想知道调查结果。”

    “邹永柱服用过量的金丸不倒王药片，药片含有高浓度的硝酸脂，加上邹永柱本身患上高血压才导致血管破裂的猝死。你从斤医生的口袋里搜到两片药片，都是含量高的硝酸脂和西地那非成份的药片，自称是他自已服用的。没有证据证明是他往邹永柱喝的葡萄酒里放药，也不能定他的罪。”

    两名辅警过来提醒，秦远山神色淡然衔着烟走开了。

    次日上午，刑-警大队的大队长洪世威，带着五中队的人过来调查。

    洪队长对我进行审问后，带队前往东琅派出所查看监控摄像头，发现我有几次出入更衣室。每次进入更衣室后，都是回到值班室，或是准备出警查案，根本没有回到宿舍或是去别的地方。

    刑警大队介入调查，主因是茶叶袋的透明胶带上留有三枚可疑的指纹印，涉嫌发生在去年91.4入室强劫珠宝案的嫌疑人留下来。案子归城南分局刑警大队负责，一直调查却没有任何线索。

    傍晚时侯，秦远山送饭过来后，什么都没有说就走开了。

    次日下午，两位督察员叫辅警打开铁门，把我叫去会议室当面审问对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