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温暖,穿过层层薄云照亮苍茫的大地。
第三看守所位于齐凌山底下,山边丛林投来巨大的阴景笼罩,显得幽气沉沉。
在六号监舍里,邹玉红心力憔悴的愁忧,想到先是妹妹在泰国车祸惨-死,脑海里浮现父亲口鼻流血死不瞑目的模样,悲伤的泪水从眼眶溢出来,泪流满面。
两位教管员过来通知,说是律师和刑警来审讯。她擦拭泪水了整理身上的深灰色囚服,步伐虚弱走到审讯室。
邹玉红瞧见我站在徐律师的身后,控制不住伤心呜咽落泪。她忧心过度布满黑眼圈,清瘦的脸颊惨白虚弱,情绪失控晚上无法入睡。
如果被定罪为贩卖两公斤以上的海-洛-因,有可能会被判为死罪。由于邹玉红在机场里主动叫喊说被人投-毒,夫妻俩在检测中没有发现吸-毒或是贩-毒的证据,情节不太严重。
邹玉红坐在椅子上,接过我递过的纸巾擦拭泪水后,示意说想单独跟我谈谈。徐庆年白皙的脸颊闪过一丝提防不悦,不敢鲁莽冒犯带着宁紫薇退出去,连郑宝也不敢打扰转身离开。
一间四面粉刷白腻子的审问室,没有监控摄像头,没有教管员盯梢,静悄悄的传来邹玉红抹拭泪水的呜咽声。
我同情安慰,说:“邹大姐,你别伤心了,警方会查出凶手。”
“我妈妈早年患上癌症病死了,妹妹在泰国出车祸,我爸又是口鼻流血的猝死,我又被人投-毒陷-害。如果我今天没有被关在看守所里,根本没有猜测我爸和妹妹妹是被人害死。“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她擦干泪水,暗黠的目光里充满怨恨:“卫警官,你是第一时间出警调查我爸的死因,怀疑宋艾雅是代替顶罪,到底是谁陪同我爸喝酒发生-关-系?”
“我怀疑是朱丽娜,她在3月8号晚上跟邹老板喝茶跳舞,陪同聚会的龚老板张老板做证,还有夜总会的服务员都知道邹老板跟朱丽娜在一起。”
“如果是朱丽娜,为什么宋艾雅会在房间里?”
“3月8号晚上七点多钟,邹老板通过手机转账给宋艾雅,想让宋艾雅陪同过-夜。宋艾雅趁机把年轻漂亮的表妹推荐给邹老板。两人在房间里喝酒吃药发生-关-系时,邹老板突发脑溢血后,朱丽娜心里害怕就叫宋艾雅上来顶罪。”
邹玉红愤恨哭啼,泪水籁籁直落:“卫警官,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
“我听到宋艾雅说,邹老板在临死之前,声称‘有人下-毒-杀他,希望替他报-仇。”
“难怪我爸会口鼻流血死不瞑目,呜呜呜。”
邹玉经悲伤过度情绪失控,放声哭嚎。
毫无疑问,有人谋-害她们父女三人,想趁机掠夺金达集团的财产。
贾远山带着搭挡江世林进来,目睹到邹玉红面带悲伤的哀嚎,投来表情不善的目光,好像我在制造谎言的欺骗有钱的邹玉红。
秦远山身穿整洁笔直的警服,身材魁梧高大,椭圆形的脸膛刚毅肃穆,眉宇间流露出几分猜忌,拉过椅子坐到我旁边。
江世林拎着黑色背包,犀利的眼神投来审视犯人的光茫。
秦远山从衣袋里取出纸巾递过去,说:“邹大姐,我们私下调查过你聘请的清洁工冯仪姗,她跟甘怡露的表妹柳思婷私下有联系。冯仪姗的儿子肖然轩一直失业没有工作,最近在城北碧远小区最新购要一套房子,首付三十七万,暂时不知道钱是从哪里来。”
她擦干眼上的泪水,问:“冯仪姗跟柳思婷有多少次联系?”
“从通信记录上看,总共有五十多次的通话记录。在你被投-毒的当天,冯仪姗跟柳思婷有三次通话。”
“你们有没有把冯仪姗抓来审问?”
秦远山冷漠的瞅了我一眼,说:“暂时不能把冯仪姗抓来,需要对她进行暗中监视。”
“有没有查出是谁在国外打给我电话?”
“暂时查不出来,初步断定国内有人通过网络拨打给你。以目前的技术手段,很难查出谁给你打电话。”
她停止呜咽,冷静下来:“如果不是她打电话给我,说甘怡露指使朱丽娜下-药谋-害我爸,我都被蒙在鼓时。就是她提前打电话给我,我在机场才知道有人投-毒陷-害。”
“这个女人熟悉侯万鼎和甘玉露的情况,背后一定在暗中帮你调查。”
我怕被发现的怀疑,没敢打扰:“邹大姐,有秦师傅帮你调查,我先走了。”
“卫警官,希望你能帮帮我。“
“好的,你尽管宽心会平安出来。”
我和郑宝离开看守所后,返回东琅派出所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