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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俩迎过去招呼，穆慧着急答谢：“多谢两位警官，我弟弟人在哪里？”

    “医生说他已经度过危险期，还在重症室内观察。”

    “我弟弟的脾气古怪，但是他没有杀-人。”

    “我们过来找穆生，只想问他在哪里捡要别人的旧手机。”

    蔡西塔声音微弱的问：“穆生有没有醒过来？”

    “他今早已经醒过来，还喝过几杯水。“孟扶安带着疑惑问，“你是不是患上胃病？”

    穆慧纠心呜咽，带着哭腔：“我老公在工地干活时摔伤腰间，肠胃也不好，

    也没有钱医治。”

    蔡西塔的腰骨受伤，加上胃病折磨，没有钱去医治才伤势严重，吃不下东西饿得皮包骨头。

    这种不算是大病，但是没钱医治和吃不好，身体没有营养补充也会垮掉。

    在重症监护室里，穆慧瞅着弟弟满脸死灰躺在病床上，哀伤哭啼，深凹的眼眶里哭不出泪水。她偿试打电话给乌玛丽，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值班护士过来催促交缴费用，说是四天前送来抢救时家属没有医保卡，也没有缴纳任何费。病人在重症监护室里的费用昂贵，护士报出前期缴纳九千块时，穆慧止住哭声，也哭不出声音。

    她老公腰间去医治时欠债累累，供两个孩子吃饭读书又花钱，根本拿不出九千块，手头上只有借来当车路费的一千多块。她打电话给舅舅和舅妈，说是没有钱借，其它人更是不敢打电话。

    穆慧夫妇俩去跟医生商量，央求能不能先医治，等到有钱了再支-付。

    值班医生不敢作主，叫他俩等侯通知。

    下午四点半钟，医生亲自来到重症室，表示医院的医疗手段有限，在中-毒病理方面省医院和医科大比较擅长医治，加上病房紧张，建议把穆生转移去其它医院。

    随后，有护士来拨掉氧气管，连同注射针孔也取掉，拿来表格填写要求办理转医手续。

    我和孟扶安接到穆慧的电话后，匆忙赶去医院。

    穆慧夫妇俩的浑浊眼眶里溢出哀愁的泪水，面带悲伤坐在重症病病房的椅子上。穆生意识到没有钱缴纳的茫然，身体虚弱挣扎着想抓起来穿衣服回去，但是手脚软弱无力，情绪过于激动嘴角流血。

    孟扶安可怜同情送给一千块钱，他的女儿还在读书没毕业，老妈子痴呆症要经常吃进口药，几乎没有什么存款。他掏出钱递给穆慧后，示意我赶紧离开，双双走出病房来到走廊。

    孟扶安坐在长椅子上，取出烟来低声说：“没有钱治病只能回去等死，能有什么办法。”

    “这是国家办的医院，他们不敢强行把病人赶走。”

    “没钱缴纳，心里也不舒服。”

    我坐在椅子上内心纠结，觉得别人给我送来的茶叶礼品，帮助邹玉红调查她父亲的死因时拿到不少烟酒。取之于民，就当用之于民，我也不能冷漠见死不救。

    假如有一天我贫穷落迫，没钱看病也会遭人驱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