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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号病房摆着四个床位,住着三位患有心脑血管病人,几位家属面带愁苦坐在旁边说话聊天。
穆生的病床在最左侧位置,身体虚弱斜靠在铺边上,左手背的血管上打着葡萄糖注射液的吊针。
穆生的眼神迷茫无助,透着浓浓哀伤黯淡。他瞧见我身穿黑风衣进来,脸蹚紧绑微微地低头,目光躲闪不敢正看我。
几次我想追问乌玛丽是否购买保险时,他沉默不愿回答,甚至害怕我。问他是怎么酒精中毒,也是沉默对抗不愿讲述。
按照一般人的思维常理,不管是家属或是亲戚朋友给自己造成伤害,肯定会清楚讲述发生中毒的原由,穆生就是不愿讲述,问他为什么结婚后不跟姐姐和亲戚们有电话来往,他也不愿多说。
乌玛丽试图想毒-杀,他还是不肯透露怎么精酒中毒,肯定事有蹊跷。
临近中午时,我去打份清淡米粥上来,看到他五瓶吊针打完了,随后扶着他去卫生间方便。他体内中毒肠胃疼痛需要搀扶走路,避免两脚发软摔倒。
在吃过米粥后,穆生精神变好了我拉过椅子,从背包里取出笔记本,用黑色墨汁的圆心笔想跟他问话。
“你跟乌玛丽在哪里登记结婚?有没有购买保险?”
穆生难为情看着笔记本,头皮发麻指着头部和腹部,表示不舒服需要睡觉,随后假装微闭双眼休息,明显故意躲着我不愿回答。
我想去银行和保险公司调查,但是没有公安机关开具调查取证的信函,手续不齐全凭着警官证别人不一定配合调查。上次孟扶安带来盖上印章的几张空白协助调查的信函,在广原市和齐攀县申请查询时已经用完,而且一个人去办案取证不太正规,最少两个人才合理。
晚上八点多钟,我去打水替他洗脸洗脚,还帮他擦拭身体,不知情的病友们,都以为我是穆生的弟弟,还追问他的老婆怎么没来照顾。
在替他擦拭背部后,我再次拿出笔记本写字问他。
“你几岁了?哪年出生,你姐姐大你几岁?”
他沉默片刻,才迟迟接过笔:“36岁,1972年2月出生,姐姐大我6岁。”
字迹工整有力,不像没读书歪扭潦草,甚至比我笔迹好看。
“身份证年龄有多少?”
他接过想了想,写下:“身份证年龄是1963年8月份,当年想跟前妻阮红梅登记结婚,故意报大年龄。她当时二十四岁,不愿年纪比我大又报小六岁,她报小了又不能登记结婚。”
在八十年代初期,户籍管理方面并不严格,没有现代电子化管理,很多人申办户口和身份证时往往按照意愿去谎报年龄,大部分都是报小了。
“你跟乌玛丽在哪租住?”
他能听懂我说话的嘴型,摇头不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