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蛊虫反噬致死。
不过这样的话叶初时不时就需要喝他的血,以他的血饲养蛊母,换取她的性命。
也就是说叶初以后都不能离开他,一旦离开,蛊母的反噬就会继续,那么她很快就会死。
找到灵符或许能解决,可也不一定会解决。
帐帘忽然被人扯开,叶初目光呆滞地朝房门处走去,手刚准备搭上门,腰间一紧,叶之澜抱着她回到床榻。
正欲放开,叶初伸手环住他的脖子,依靠本能吻上他微凉的唇,叶之澜身子一怔。
叶初含住他,好似觉得不够,伸着舌尖往里钻,遇到阻碍也没放弃。
没几秒,他微微张开唇,让她进去,缠磨了一会,唇瓣传来一阵微痛。
薄唇被人咬破,血珠一渗出来就被小舌尖席卷过去,叶之澜气息微乱,眼睛未曾离开过叶初的脸。
不够,远远不够,蛊母在爬动。她用力地朝着出血的那个地方吸吮,身体好难受,好似有蚂蚁在啃咬,揪人心肺,惹人烦躁。
叶之澜握紧拳,他感觉自己的血和肉带着骨头都融成了水。
随着叶初的啃咬,唇瓣越来越痛,他却无比享受。
这么多年来,杀掉那些觊觎着他血液的人时能获取些许不为人知的快意。
可此时此刻,被她吸自己血的这种快意是无别可比的,快意促使他恨不得将全身的血液都拱手送到她面前。
片刻后,叶初缓缓地松开他的唇,像头饿狼般往脖子咬去,还没碰到,突然眼一闭,无力地倒向一边。
叶之澜及时地扶住她快要砸向床榻的脑袋。
看到嫣红的唇瓣染上血液后越发显得妖冶惑人,他眼底蔓延着疯狂过后的愉悦与餍足。
修长而又骨节分明的指节轻轻地抚上红唇,替她一点一点地擦干净属于他的血液。
这是以他之血饲养的画卷,她身体里面流淌着他的血,不知为何,这种认知让叶之澜兴奋。
沈如悔过了这么多年又回来找他,想必其中有一部分原因是跟其他人一样,惦记着他的血,可他却与叶初落了血媒。
小时候,叶之澜讨厌沈如悔经常地将自己浸在满是药的缸子,盖上盖子就是一整天。
缸子里面一丝一毫的光线都没有,盖得严密密的,他只能隐隐约约地听到娘亲哭喊呜咽之声。
浸药上半天没什么感觉,但下半天就会全身抽痛,尤同抽筋拔骨、挖心掏肺之痛。
每一次浸药醒过来他都能看到双眼通红、面容憔悴无比的娘亲坐在床旁边压抑着掉眼泪。
敛回思绪,擦干净留在叶初唇上的血后,叶之澜才抬手摸了摸被咬破的唇瓣,稍稍用力一按,依然还有细碎的痛意。
这个痛跟刚才不一样,不一样的。
第56章 晋江文学城独发 二夫阁六——脚链……
袅袅雾气环绕着宫殿, 殿内云顶檀木作梁,侧面是珊瑚状长窗,昨夜的积水顺着外檐悄然滴落。
风动花落, 只见一名少女身着妖冶红衣长裙侧坐于高座上, 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拂, 素手轻扬,纤指划过身旁的檀木。
一双颀长水润匀称的秀腿藏于红裙之下,足间的银铃微动, 发出些细微而又动听的声音。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座下众人,眼神有点莫名意味,好似睥睨天下,俯视万生。
众人双手合十, 置于胸前,然后跪地一拜,继而起身, 齐声共喊:“恭迎邪主归来。”
殿上有一人迟迟不跪,少女双目犹似一泓清水,缓缓落在他身上,好不危险。
片刻之后, 那人抚开衣摆, 终是跪下,与别人无异,行了拜礼。
笼罩于二夫阁的雾气褪去,天色逐渐大亮,虫鸣鸟叫声不断。
叶初猛地睁开眼,伸手摸了摸心跳加速的胸口。
这个是未来?可惜她看不清里面的人长什么模样,邪派的邪主是个女的?
帐帘被人从外边掀开, 叶之澜两扇纤长的眼睫稍抬,视线从她身上扫过,由上而下,最后落在娇小皎白的脚。
叶初不自在地挪了挪脚,微怔过后,她准备穿鞋出外。
毕竟柳长澈跪了一夜,好歹得去看看有没有事。
刚低下头,未曾想还没有所动作,纤足就被人握住,她愣住。
叶之澜什么时候走得那么近的?他......他还握她的脚?
修长微凉的指尖在足跟婆娑着,似一条匍匐前进的毒蛇,慢慢地游走着,侵蚀着人的意志,却始终不下口,仿若在寻倏发之机。
虽是夏日,但叶初觉得凉飕飕,寒从心底处升起。
叶之澜要发疯了?难不成她昨日晚上不小心按到什么触发机关?
想开口问些什么,但喉咙发干,一句话都说不出,只能呆呆地看着他。
指尖微凉,但拂过的地方形同被火掠过一般灼人。
他素来平淡无波的面容依旧没多余的表情,可偏偏唇角是上扬的。
叶初张了张嘴,还未出言,叶之澜便将视线从足尖移开,放在她脸上,轻念着两个字,“姐姐。”
声音带着虚无缥缈的缱绻与迷离,甚至还有不解。
他有一段时间没叫她姐姐了,如今听来倒是有些不习惯。
房间内的光线虽暗,但她还是看到了他唇上的细小伤口,忍下内心的不安,指着自己的嘴,“你这里怎么受伤了?”
唇瓣似是与何物缠磨过一般,潋滟之色还未散尽,为之容貌添色。
外人一瞧,怕是会捂唇轻笑,打趣房事过于激.烈。
叶之澜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好看的唇角弧度仍在,他缓缓地拿出一条轻巧而又做工精致的银铃脚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