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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一壶茶又一壶茶地喝着，中午程送被留在涤棠宫用了午膳，棠妃娘娘兴致勃勃又要求下棋，程送当然奉陪。不知不觉一天时间过去，棠妃娘娘输了几盘，也赢了几盘，大赞程送棋艺了得，说：“没想到你医术高明，棋艺也如此高超，真是不得了啊！”

    徐奂在一旁高兴地说：“我那时就说了，我家少爷很了不起。”

    棠妃娘娘笑道：“的确非同凡响。”

    程送脸一红，对徐奂说：“如今以咱们的身份，千万不可在娘娘面前再提从前，惹人笑话。”

    棠妃娘娘笑道：“在自己人面前有什么关系？在涤棠宫你就不必太拘礼了。”

    “是。”程送含笑点头，抬头看看外面天色渐晚，于是起身告辞，棠妃娘娘说：“去吧，我留了你一天，也不便多留了。徐奂，送送你家少爷吧。”

    徐奂高兴地答应了，两人出了正殿，徐奂对程送说：“你稍略等我一等，我去拿些葵花籽。”

    程送点头，徐奂很快取了葵花籽过来，两人并肩走出涤棠宫。倩兮目不转睛地望着两个人的身影，说：“虽然徐奂比起程送略显逊色一些，但似乎也还过得去啊……”

    巧兮捂嘴偷笑，棠妃娘娘则假意地板着脸拍了拍倩兮：“死丫头，动了春心了？”

    倩兮慌忙回头：“奴婢哪敢呢，娘娘。”

    棠妃娘娘笑道：“我倒也不会管你。只不过，徐奂是净了身的，你动春心也没用呀。”

    倩兮满脸通红，“娘娘取笑奴婢！”

    棠妃娘娘笑着叹了口气，“这么标致的人儿净了身，实在是太可惜了些。”

    轮到倩兮捂嘴笑了：“原来娘娘也觉得可惜！”

    棠妃娘娘哈哈大笑。

    离开涤棠宫，见程送犹自沉默不语，徐奂不解地问：“怎么了？”

    程送沉吟道：“我怎么觉得今天事有蹊跷？”

    “什么蹊跷？”徐奂不解地问。

    程送说道：“棠妃娘娘明明只是略微有些发热，不是很快就好了吗，怎么还大张旗鼓地把我叫来医病呢？而且，还留我吃午饭、下棋……”

    徐奂一愣，“怎么，你觉得这其中有什么不对吗？”

    程送低下头，皱着眉头想了想，突然浑身打了个激灵，他抓住徐奂的肩：“你不是说昨晚上你听到皇后娘娘说，要联合棠妃娘娘一起，除掉晴妃娘娘？”

    徐奂紧张地道：“是啊！”

    “棠妃娘娘对我的姐弟之情，你觉得是不是真的？”程送又问。

    徐奂点点头：“我觉得应该是！不过，”徐奂偷笑道：“我觉得那不是姐弟之情，而是男女之情。”

    “先不要开玩笑，”程送制止了徐奂，说：“你说，棠妃娘娘会不会觉得，我和晴妃娘娘走得有些近？”

    “当然！后宫里的人都在这样传说啊。”徐奂说。

    程送又问：“既然后宫的人都说我跟晴妃娘娘走得近，而棠妃娘娘对我又算真心，那么，如果要除掉晴妃娘娘，棠妃娘娘对我是不是只有两个选择？”

    “哪两个选择？”程送的语气让徐奂也紧张起来。

    程送答道：“要么，将我和晴妃娘娘一起除掉，一个也不留；要么，保住我，让我和晴妃娘娘划清界限。”

    徐奂呆呆地望着程送，良久，说道：“看起来，棠妃娘娘她不会除掉你。她今天……是在保护你？”

    “这么说，你也意识到晴妃娘娘的处境了？”程送紧张地问。

    徐奂的脸色已经有些不好看了。“你的意思是，晴妃娘娘可能……出事了？”

    程送抓紧徐奂的肩膀，抓得徐奂生疼生疼的。徐奂没敢吭气，等着程送的安排。程送说道：“你先带着这葵花籽，我先回宁寿宫。潋晴宫的事我不便多过问，你想办法打听一下潋晴宫的情况，然后再到宁寿宫假借给我送葵花籽的机会，告知我你打听到的情况。”

    “好！”徐奂立刻点头。

    “那我先回宁寿宫。”程送说。

    徐奂点点头，程送大步往宁寿宫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