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的眼睛一天比一天好,花逢月也感觉跟林逸相处起来越来越亲近,而每次醒来时的肌骨酥软,都让他微微害羞。
早点结束吸取精神力也好,要不然每次见林逸都会想起那些事,让人心慌意乱的。
花逢月一直以来都是清心寡欲的修行,猛地一下让他长时间的,浸淫在这种隐密不可说的心思里,真是觉得耗心费力,逐渐有些吃不消。
哎……情爱之事果然如书所说,消耗心神,让人难以自控。
还是先尽力规劝林逸好好修行吧,这些事情能少想就少想,反正现在两人天天在一起呢。
不急于捅破窗户纸,万一年轻人心绪激动,修炼的时候静不下心怎么办。
至少……也要等到林逸有能力历练秘境再说吧。
白云苍苍,山风徐徐,药舍外已经恢复正常,在灵药阵往来穿梭的弟子规整有序,只是无人敢入药舍里。
药舍依然是大门紧闭。
林逸沉默地抱着花逢月,两人未着寸缕,他的眼睛已经能看到东西,目不转睛地盯着美人泄露的春光,体会滑腻的感受,
该停止了。
他不舍地想。
这段时间的疯狂真的像梦,梦里虽然美好,可终有一天是要醒的。
怀里是热烘烘的宝贝,唇鼻间是诱人的药香,林逸轻蹭着花逢月脸颊,呼吸缠绕。
金色的雷电缠住花逢月,雷电经过的地方重新恢复干爽,消去点点红印,不过副作用就是电的花逢月身体一颤一颤,呼吸微微急促,肌肤再次泛起红潮。
他该起了。
林逸十分留恋在美人的唇舌处,双手也不断地来回爱抚,想要多留下一些温存。
晚霞再次降临,扑在了花逢月柔白的脸上,像增添一份羞意,悄悄唤醒了昏睡中的美人。
他睁开眼,第一时间看到的就是床边望着他的青年,原本无神的双眸重新聚焦,灵动清澈中带着荡人心魄的力量。
花逢月愣住,原本醒来就酥软的骨头,被让人晕眩的目光一摄,更加觉得浑身绵软,几乎融化一般,游荡在对方的眼神中,无法移开。
醒来时烟雨空蒙的眼眸,也在青年让人沉迷的目光中蕴含成了水,丝丝缠缠的黏在一起。
一时间,两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你的眼睛……“逐渐清醒的花逢月意识到了什么,他疑惑开口,声音微微低哑。
“长老,我能看到了。”林逸轻轻一笑,眼神依旧专注。
“真的!”花逢月惊喜,一骨碌起身,未想他正骨头酸软,不稳地向下倒去。
林逸手疾眼快地接住了他,几乎是直接抱进怀里。
“没事吧!?”林逸吓一跳,他还以为是自己这次要的时间太长,伤到了花逢月。
“没事,”花逢月摇摇头,然后微笑着抬起头:“我只是……”
话音顿住,两两相望,呼吸打在对方鼻尖,唇瓣被蹭的微痒。
花逢月像是一下子扑倒林逸怀里,紧紧相拥。
“只是什么?”林逸声音低沉,却不曾松手,也未远离,紧紧盯着花逢月,说话时蹭过柔软的唇瓣。
“……只是……听到你能看见……一时高兴……”从嗓子扣出来的声音,绵软轻细,花逢月也没有闪躲,他心跳的厉害,刚睡醒的酥软身体经不住这样的撩拨。
身边就是床,他突然想跟林逸再来一次,再次体会秘境那晚的疯狂。
霞光未散,天赐的红纱披在两人身上,烤的两人脸颊也如天边白云映着羞红。
叮铃……
桌案的铜铃声响起,惊醒了两人,也惊散了暧昧的气氛。
花逢月侧过头,从林逸怀抱里退开,软绵发酥的身体走路都有些不稳,来到桌案前,稳了稳加快的心跳,敲响铜铃。
林逸的心也咚咚跳,刚刚两人之间的情绪,花逢月没有拒绝他的眼神,他应该没有看过。
未来花逢月那晚说的喜欢自己,是不是可以期待一下?
现在期待一下可不可以?
醉酒落水那晚的朦胧记忆零零碎碎的浮现,林逸努力的想,使劲儿的想,恨不得立刻想起未来花逢月说了什么。
他那天干嘛要喝酒呢!
“醉酒后会头疼的,乖乖听话,你先回药舍……”
“你想听我说什么?”
“林逸!!!”
“你现在除了头痛失明,身上还有中毒未解!”
“中毒?”林逸眉头微蹙,一脸茫然,未来花逢月的话突然从脑海里蹦出来。
桌案前听完讯息的花逢月转头:“你在嘀嘀咕咕什么呢?我同意你去秘境了。”
“秘境?”林逸更懵,他刚刚没有听见讯息说了什么。
“云海正在统计去囚凤秘境的弟子,他问我你能不能去,我同意你去。“
“既然眼睛能看见了,就多出去走走,历练也对锻炼恢复有好处。”
花逢月轻轻道,眼神飘忽,不敢直视林逸,刚刚他在想什么,竟然就在林逸的怀抱里想云雨之事!
林逸听到卢云海的名字,一下子就冷静了,什么囚凤秘境,他完全没有同意去好么。
“……我现在还没有好全,不太适合去秘境吧……”林逸笑得勉强,他试图阻止长老对弟子的安排。
“没有关系,去囚凤秘境只需要符合境界就行,你在里面乱晃一下,散散心也可以。”花逢月压根没有听出来林逸不想去的意图。
“囚凤秘境地广湖多,有很多灵药玉矿,灵气充裕,也是一个极为适合修炼的地方,每一个刚筑基的弟子到那里都会收获良多。”
林逸还想说什么,花逢月又道,
“这次卢云青和田莹莹也在里面,正好你们朋友好好聚一下,同时也你帮忙看着云青,别让他因为云海而产生什么意外。”
话说到这里,林逸还能说什么呢,卢云海跟卢云青兄弟俩的烂账他一清二楚,谁也不知道怎么解决,两人现在是互相远离,尽量不给对方眼神,彼此之间互不打扰。
可现在加了一个田莹莹。
林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遵命,长老。”
一声长老让花逢月冷静下来,他觉得有哪不对,可又说不上来。
他盯着林逸垂下的眼皮,刚刚让人心慌酥软的视线不见了。
好怪异。
花逢月浑身都觉得不舒服,心里升起另一种慌乱,不同于刚刚火热,这次让人发凉。
他有些没话找话,盯着林逸,想找出不同:“对了,刚刚你说什么?”
林逸:“没什么。”
花逢月:“我刚刚听见了。”
林逸垂着眼,不情不愿地重复:“我说我中毒了。”
花逢月皱眉:“中毒?什么毒?我从未发觉你中毒了。”
林逸赌气:“中了您的毒,只有您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