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忘了那天去的我姑家了，”李梅立马慌了。

    “我知道，”牛大嘴说，“是这月的18。”

    18……前天。

    他们捞鱼一共也没几天，妞妞清楚的记得那天自己是跟李梅一起去的。

    这个牛大嘴，看见李梅，没看见她？

    妞妞拽住秋实的手，示意他抱自己。

    视线高高得了，妞妞小嗓门清脆的喊了声：“牛婶，你看到梅子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

    一个人还是两个人……牛大嘴说，“天黑，我没看清。”

    “一个人还是两个人你都看不清，你是怎么看到是我姐的？”

    小不伶仃的奶娃，声音和眼神陡然间变了。

    牛婶被问的张目结舌：“我是看见那人从你们家出来才说那是梅子。”

    “哦，”妞妞的小表情趣味盎然起来，满身奶味儿的小身子也离开了秋实的肩，眼里全是牛大嘴的道，“你刚才说看到梅子离开大队，现在又说是看到梅子离开家门，你到底在哪儿看见的？”

    牛大嘴是在路上看到李梅的，但刚才为了正式自己看见了，说是在家门口看见李梅的。

    “就是在你家门口看见的，”她咬死这一点。

    “哦，”妞妞失望，“你家在南面，我家在东面，你三更半夜的干嘛去了？”

    “你管我干什么去了？”牛大嘴生气的骂她小丫头崽子，说，“我睡不着，我随便乱转不行？反正我就是看见了。”

    没指望用这个做证据，而且李梅都承认18那天晚上出门了，妞妞就是想杀杀他们自以为是的威风而已。

    “牛大嘴你去石坨大队，问问李梅她姑，李梅去没去送过东西，去又是什么时候去的，”拍板的米英杰意有所指的朝李富贵几个人看，说，“现在就去，省的有人通风报信。”

    寡妇门前是非多，她大半夜在外面乱走的事传出去，不定被说成什么。

    得到任务的牛大嘴恨恨的朝妞妞斜瞪一眼：“我骑自行车去。”

    妞妞：大队部的自行车修好了？

    它早晚还得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