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昨天知道妞妞会炼金术，翻过天李卫国就给她找了本有关机械的书。

    只要有原材料，她想要什么有什么，按照这样推算，工厂里想要什么设备，她不是一拍手就有？

    现在，就算她说她能上天，李卫国也信。

    不过上天可以以后在上，工厂这会儿需要几台设备。

    妞妞把散发着破旧霉味的书放下，喊了声，大哥。

    李卫国应一声，眼睛锃亮。

    “看不懂。”

    “……”

    “你在看看，这不是图嘛，”李卫国不死心。

    他也不想想，这上面有多少专业术语，妞妞是看到这个理解不了那个，这些撇开不说的话，图上也没标注数据啊，她就算有比猫画虎的本事，东西炼出来也不能用。

    超级不想让大哥失望的。

    妞妞招招手，等李卫国凑过来后，跟他咬耳朵。

    一大家子都在这儿凑着呢。

    李富贵把耳朵支棱起来，但听不到他们嘀咕啥，直接问：“你们说啥呢？”

    说啥……

    李卫国的神态从陷入深思，到露出兴奋，然后使劲儿朝妞妞脑袋上揉，“真有你的。”

    “爸！”

    这下不用李富贵问，李卫国噼里啪啦的全说了。

    高考恢复，举国都在为这事儿狂欢，复习书却成了学子们的头等大事，大城市还好说，小城市那真借不着也买不到。

    但他们要是能出产《数理化自学丛书》的话……那场景，想想都激动。

    “不行！”

    李富贵想都不想就拒绝了，瞪着李卫国的眼神跟瞪仇人似的道，“你想钱想疯了才让妞妞做这种事？”

    “……”

    这，不是妞妞自己提的？

    李卫国看着老父亲要动怒的脸色，不敢反驳。

    “卫国这不也没说啥嘛。”

    “你别说话。”

    李富国直接把章红琴要和稀泥的权力剥夺了，一双精明内敛的眼睛看向闺女的时候，柔的能滴水，“有别人没有的本事，这是天赐的，妞妞心里得敬畏着，不能随便用，知道不？”

    所谓敬畏，不就是又敬又畏？

    这背后更多的还是担忧，其中滋味儿也只有他们自己能体会。

    妞妞心里都明白，乖乖的点头。

    “二哥复习没有书，秋实哥哥的朋友们没有，咱们大队的青年也没有，他们还可以借秋实哥哥，但离咱们这里好远好远的人呢？”

    握住老父亲粗糙又结实的手，妞妞用天真无邪的口吻把问题抛给他，“那些没有书的人怎么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