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筱状似闲聊,忽然道:“话说这花楼也是倒霉的很,不仅有一个花娘死了,还有一个花娘失踪了,总是流年不利啊。”
康辉眼神忽然躲闪起来:“人死就死了,丢也丢了,反正跟我没有半点关系,忽然说起这个做什么。”
鱼上钩了,洛清筱继续发问:“不是和您一点关系都无,康世子为何如此慌张?”
洛清筱严词逼问:“不是你?那是谁?近期翻她们牌子的,可只有你一个人!康辉,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被这么一诈,康辉是彻底的乱了阵脚,疯狂为自己辩解:“不是,那个叫夏莲的花娘我、我根本就不知道她是谁,我从来没点过她!琴璃!只有琴璃被我带回了府中!”
洛清筱一双鹿眼紧盯着他:“那这么说,琴璃是你擅自从花楼掳走的了?”
康辉可不怕洛清筱这个小小的校尉,兀自坐在桌边,神气挑眉道:“就是我干的,你又能如何?我就站在这里,你敢抓我吗?”
洛清筱怒火中烧,她生平还是第一次见这么不要脸的人,气的浑身发抖:“康辉!天子脚下,你竟然也敢做出此事!简直为人不齿!”
康辉已经是破罐子破摔了,没了顾忌反而十分嚣张:“天子脚下又如何?只要我爹一句话,你们敢碰我一根指头?哼!赶紧滚出去,别碍了爷斗蛐蛐的兴致!”
说着,他抽动腰间别着的马鞭,康辉对着两人挥过去。
眼瞧着就要甩中洛清筱嫩白的小脸,萧慕怀单手拿握住马鞭的一头,直接挡下了这一鞭子。用力一抓,鞭子从康辉的手中脱落,到了萧慕怀的手里。
萧慕怀用出五分的力气,将鞭子抽向倒地的康辉:“康世子,看来你是属于敬酒不吃吃罚酒。”
“嗷!”
被马鞭抽到的地方立马肿起了一道细长的红痕,康辉痛叫出声:“啊!萧慕怀你再敢动我一下,我就让我爹去皇上那里告御状!”
花房外面的木门被人推开,安宁侯府的老夫人阴沉着脸站在门外,抓着红木拐杖的手都开始微微颤抖。
康辉背对着木门,自然瞧不见老夫人,也没听见响声,还以为萧慕怀是怕了自己,忍痛叫嚣道:“既然知道我安宁侯府的厉害,赶紧给爷磕几个响头,这事就算翻篇了。琴璃的事情,你们也最好放在肚子里面!”
老夫人在身旁人搀扶下走进来,声音抖的不成样子:“孽子!孽子!你竟然敢做出那样的事情!”
看老夫人的样子,恐怕是站在这听了好一会儿了。这要是被安宁侯知道,康辉可没什么好日子过。
“祖母,祖母您听我解释……”
老夫人气的直接用拐杖打在康辉的背上:“闭嘴,请家法过来!”
康辉跪在地上祈求:“祖母,孙儿鬼迷心窍,您饶孙儿一次,孙儿这就让人将琴璃放了。祖母,饶孙儿一次……”
老夫人不理睬地上的康辉,反倒是弯腰要给萧慕怀行礼:“大人,看在老身的份上,还望大人不要太与这个孽畜计较。”
萧慕怀避过去没受她的礼:“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老夫人放心,令孙顽劣,我并不放在心上。”
老夫人心中苦笑,面上却是松了口气:“多谢大人。”
萧慕怀冷言命令道:“康辉,现在还不快带我们去琴璃那里。”
康辉没了神气,亲自在前面带路。人还没走近,就听得小院那边热闹极了,刀枪乒乓之声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