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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来的雪如重重的披上了绵绵的厚装,消融成薄冰时,那已是冬至的来临,偶有这几日和煦的光照,才带来了府院几声稀疏的啁啾。
贾府之上,高墙厚壁,庭閤难逾,经过一番清扫,路面院落都非常清晰。
“今东吴陆抗病重,岌危于不久之间,这对我晋国是个好兆头啊!”
在府中的经注阁内,贾充和幕僚们正在商榷当今局势。
“这泰始十年,是转折之年,当初尚书左仆射羊祜率军与陆抗大战,结果被陆抗击败。这也是我预料之中的事情,当初我坚决持反对意见,不可与东吴交战,时机未到,而强行之于战不利。”
“大将军神机妙算,料事如神,羊祜怎可并论。”
韩掾少侃侃而谈,尽显风流。
不过这几天的西域香水可谓经久不散,让阁内笼罩着芬芳馥郁。果然被贾充怀疑到定点上,这西域奇香只有她几个女儿那里有,特别是小女儿更是沾香成瘾。
为了顾全韩掾少的会前面子,贾充也不曾当面提及。
“江陵、建平乃上中游必过水道,这泰始八年时,我益州王濬刺史曾厉兵秣马,打造千万巨船,练几万水军,为攻打此两地做准备,想不到飘落的碎木沿江东下,被建平太守吾彦察觉,上报吴国孙皓。”
“可是你们知吴国孙皓怎么说吗?”
经注阁一下子鸦雀无声,如若空气凝固。
“这昏庸的孙皓竟然反驳,是晋国尚无能力对吴国作战,并且对长江上游的防务置之不理,称之为是防不可防,摒弃陆抗的忠言‘若其不然,深可忧也’,并且依然暴虐如初,不修内政,宠溺佞臣,这些无不是我有利可图,不出时日,一战必定东南半壁江山。”
孙皓自为东吴之主后,荒淫无道,经常设宴群臣于殿堂之上,并且立猜忌之心,竖旁听险恶闻听,酒后乱行刑责,甚者斩首示众,这令朝野上下人心惶惶,无不提心吊胆。
还有盘剥百姓,徭役赋税仍然甚重,致使民心向背,积弊难除。
这一天或许晋国已窥视以久……
贾府散去的幕僚,已经交头接耳的在飞檐悬廊下各抒己见。
“这韩掾少,今日的体香特恼人,如此香气,熏的鼻酸腿软,这女人粉黛亦不过如此。”
一幕僚插言而诳一时,允许自己舒适的筋骨、麻木的神经犹未尽散。
“你们自愧不如,说实话韩掾少英俊帅气,雄姿纶巾,没有人能相提并论。”
当韩寿在会上正耿耿于怀之时,眼光的猜忌里遂成了自己真实的慌乱。
“你到底怎么回事?实话跟我说。”
贾充也不多说,直接了当的要韩寿自我解释清楚。
因为自己的小女才十五岁,才刚刚的初长成,正当及笄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