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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畅溪从杭州回来了。
一个扬言要在杭州打下江山的人,在杭州没有待够一个星期就回武汉来了,而且,涂着鲜艳红唇,也难掩憔悴损伤的神态。
室友尹静依评价说:“去的时候还是光芒万丈的小太阳,回来就成娇弱弱的一朵花了。”
彼时,武汉已进入暴雨期,雨水倒泻如瀑,校园里处处汪洋成河。从宿舍走到食堂的功夫,白畅溪已经被浇成白畅海了,鞋里、背包里都是水。
“白畅溪,你回来了啊!”
迎面撞上班上的男生张默,他哇偶一声,对白畅溪这个造型表示惊讶又嫌弃。
白畅溪美目上挑,红唇微抿,拿出班花该有的高冷,“起开,别挡姐的道!”
张默是典型的人不如其名,他是班里最聒噪、最爱传八卦的人,素有七班广播站、狗仔队队长之称。
现在,他知道她回来了,嘚,不出半个小时,全班同学都会知道白畅溪回来了。
她去杭州打工,放了全班同学的鸽子,现在回来,得做好接受大家群起而攻之的准备。可是,她还没有做好这个心理建设。
“打包,还是带走?”
食堂卖米粉的大叔还是一贯地吆喝询问着。
显然,大叔已经看穿了废柴大学生的本质,这个问题无论怎么回答他,都没有在食堂坐下来吃饭的资格。
不过,听到这个亲切熟悉的声音,闻着食堂浓烈的饭香味,白畅溪真实地感受到了重回到学校怀抱的温暖和快乐。
她此刻是财大的小仙女,再也不是沦落杭州,被人欺负的职场小白了。
一想到杭州的种种,白畅溪再次感受了一把如鲠在喉的窒息感。
她昨天就离开杭州了,那个人竟然到现在都不联系她,是真的不打算做人了吗?
那件事情,到底该怎么处理,也不给个准话,害得她终日神情惶惶,多思多愁,甚至还多次出现幻觉。
高铁站的某个身影好像他,她踮脚去看,却发现不是。在来食堂的路上,擦肩而过一个穿黑衣服的小帅哥也有几分他的模样。她昨晚在梦里怀着各种情绪,和他商讨了好半天……但现实就是,这里是武汉,这里没有他。
现在想和他主动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如果他真的不来找她,白畅溪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可能是她被淋得颇为狼狈,头发都在淌水,以至于木木见到她就哭,跟丢了几百万一样,“大哥,你这是怎么了?你说话啊!”
“你在杭州是被人打劫了,还是被人欺负了?”
“还是丢钱了……噫,大哥是靠花呗活着的人,不太可能丢钱。还是说,欠钱太多,花呗要派人来抓你了!”
“大哥,你说话啊!你是已经找不到词语来形容自己的惨样了是吗?”
大哥从杭州回来了,很显然,她在杭州登基失败了。
眉毛眼睛、鼻子和嘴巴,各个彰显美貌特征还在,但精气神损了一大半,眼神也略显疲惫和哀伤,就是没有一个星期前那样光彩照人了,看起来就不太好。
如何做一个合格的小弟呢,就是在大哥不开心的时候要比她还不开心,哭就对了。
窗外雷声滚滚,窗内木木卖力嚎啕。他眼睛本来就小,这么一哭,五官都挤在一块,不可谓不丑。而且,因为情绪过于饱满,表演痕迹十分明显。
白畅溪满脸的嫌弃,木木这样没有颜值和气质,也不太聪明的样子的人是怎么当上她小弟的!
另外一位小弟宁曦准确得到大哥传递的讯息,抄起手边的书本在木木背上抽了一下,“闭嘴!吵死了!”
木木一秒收住所有的情绪,“好的,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