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若是孤单,就让如风陪着吧,臣弟明日还要早朝,就不叨扰了。”知道刘璇小孩子心性,肖子墨便冲许如风努了努嘴,示意许如风伴在刘璇身边。
“早朝住在这里不正合适?不然明日一早你还得回来换衣服。本宫的衣物总不能拿到炼丹房去吧?若想被扣上造反的罪名,你自去拿好了。”言毕,刘璇打了个哈欠,轱辘到里面,意在给肖子墨腾闪个地方。
“你……好,那臣弟留下来便是。”想想刘璇说的不无道理,肖子墨便决定留下来。但同睡却没有,而是睡在了密室外面的寝殿。
翌日一早,小桂子便奉刘璇之命来给肖子墨更衣。
“好好穿着啊,要是脏了,看回来不收拾你!”以为肖子墨真是来做替身的,边给肖子墨更衣,小桂子边端着一副大总管的姿势。
“你小子不跟着去?”小桂子是刘璇近侍,太子监国近侍左右伺候,显然令人猜忌,障眼,肖子墨俯视了一眼正在为自己束腰的小桂子。
“我去,那谁伺候太子?”现下情况特殊,太子寝殿只自己,许如风,肖子墨四人可以进出,自己和许如风同时伴在肖子墨身边,寝殿可就空了,想想刘璇的不便,小桂子断然回绝。
许如风身为骠骑大将军早朝定是要去的,即便今日称病也不能日日称病,想想小桂子每日都要随自己早朝,刘璇只能独自待在密室的无助,肖子墨便泛起愁来。
突然,肖子墨眼前一亮,“速去炼丹房把道服给本宫取来!”
“我说这还没上朝呢,了尘道长!别本宫本宫的。”白了一眼肖子墨,小桂子极不情愿的去炼丹房取道袍。
马上出发去未央宫了,肖子墨这节骨眼命小桂子取道袍干嘛?当然是给刘璇套上了。
原来肖子墨是想同刘璇一同上朝刘璇以御用药师之名伴在自己左右。这样一来,即解决了刘璇孤单无助的难题,又避免了小桂子不同去会引来众人的猜忌。
考虑到刘璇身子骨弱,骑马或者步行显然承受不了,肖子墨便以身子不适为由当着仪仗的面,拽刘璇同坐车碾。就这样,精心打扮的兄弟俩便同乘车碾向未央大殿而去。
能与肖子墨齐齐上殿主持国事,刘璇当然是喜悦万分的,以至于一路之上刘璇都美滋滋的。
“皇兄,切记朝堂上不要露了马脚,若是身体不适或对臣弟的处事方法有什么置疑,只道‘该用药了’即可。”怕刘璇露馅,自刘璇坐稳那刻开始,肖子墨便耐着性子,一遍又一遍的好生交代了一番。
“好了好了!本宫记下了!累不累呀你!”见肖子墨磨叨个没完,刘璇有些不耐烦了,“再说了,那次平安宴本宫做的不是挺好的吗!只上个朝,又不用饮酒吃螃蟹啥的,你紧张个什么劲儿啊!真是的!”
“你看看你,这还没怎么着呢就不耐烦了,一会儿那帮子大们七吵八嚷的,你还能忍得了?”见刘璇满乎,肖子墨又给刘璇上了一课。“咱哥俩可说好了,上朝可不是闹着玩的,皇兄听听便好,千万可别一个高蹦起来。”
“知道了知道了!磨叽死了!本宫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这点事还用你教?太傅早就交过了。”
提到太傅,肖子墨登时一怔,原因是回来这些时日他还真就不知晓太傅是谁。
“太傅?皇兄不提,子墨还真就忘了问了。皇兄的学问是谁教的啊?”身为太子居然连自己的老师都不认识,这不是开玩笑呢吗,想到黎尚渊置疑的眼神,肖子墨不禁倒一了口凉气。
“你皇兄我啊在你面前还真就没什么可显摆的,就这个还能拿出来晒晒。记住了啊,本宫的老师可是集文韬武略于一身的,当朝一品大员——冷镜,冷光月。”
“哦?那臣弟可要见识一番了。”见刘璇两眼放光,面露傲娇之色,肖子墨便对这个冷光月好奇起来。
熟料,肖子墨刚说完要领略一下这位冷太傅的风采,刘璇就脸色突变,两眼的光芒瞬间也变得暗淡而忧伤。
“驾鹤西游了,本宫十三岁那年太傅他老人家就……”
旋即兄弟俩便谈起冷太傅其人,这位冷太傅,名镜,字光月。早年任翰林院学士,学识渊博,为官清廉。后来被刘德加封为太子太傅专门教刘璇学问。这个冷镜不光学问好,字画也是无人能及。不过肖子墨对这些倒不太感兴趣,却对冷镜的族谱甚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