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正心心中一暖,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头,道:“没有什么事儿,只是在想那苞米芯。我总觉得,这苞米芯只放干了后当柴火使用,似乎有些浪费了。”
杨老太太扑哧一笑,饶有兴致地问道:“不当柴火用,还能够拿来干什么?”
“例如,可以试一下把它砸碎了拿来当鸡饲料啊。”
“当鸡饲料?”
“对。娘,你想啊,那苞米棒子蒸熟了,啃完苞米颗粒之后,那剩下来的苞米芯咬下去不是还渗出点儿甜味来吗?既然有甜味儿,那里面肯定有营养啊!”
“那苞米芯我们人类消化不了,说不准那些吃草的牲畜就能够消化得了呢!”某人还说得头头是道。
杨老太太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虽然没有马上同意,但显然已经有些意动。
杨正心再接再厉道:“若是鸡愿意吃这个,那我们在这冬天能省下多少鸡饲料啊?”
鸡吃虫子,吃野菜,吃谷糠,吃苞米,吃豆类,但冬天的时候无论是虫子还是野菜都很少,如果鸡愿意吃苞米芯碎,那这冬天的饲料的确能省下不少。
杨老太太故意捉弄小儿子,又问道:“若然鸡不愿意吃这苞米芯呢?”
“这苞米芯这么甜,不可能不愿意吃吧?”杨正心不信。
杨老太太故意逗他:“若然鸡就是不愿意吃呢?”
“那就让猪试试看。”杨正心回答得不假思索。
杨老太太被小儿子这勇于尝试的倔性子给逗乐了,不由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杨正心鼓起腮帮子,气鼓鼓地说道:“娘!我是很认真的!”
这小神态,不用说,肯定又是这一副身体的身体记忆在其中作怪了。不管事实是否如此,反正某人坚信事实就是这样。
杨老太太看着小儿子这让人眼熟的小表情,心中一悸,迷迷糊糊间,都不知道自己刚才答应了小儿子些什么。
不过无所谓了,能够再看到小儿子那让人眼熟的小表情,只要不让她杀人放火变卖祖产,她什么事情都能够答应!
更何况,小儿子所求的,不就是喂猪喂鸡吗?
他要尝试用苞米芯砸碎了来喂猪喂鸡,那就让他喂,多大点事儿!
杨正心高兴了,他觉得自己正在为老杨家的未来添砖加瓦。任何改变大抵都从小处开始,小处开始发生改变,大的改变还会远吗?
不远处的杨二郎正好听到娘俩的对话,随口打趣道:“如果家里的牲畜吃了苞米芯后拉肚子,那你小子可得把它们伺候好哈。”
杨正心闻言,脸上的神色陡然一僵。
牲畜拉肚子,多出来的不就是屎吗?而且还是稀的那一种,不然拉肚子为何俗称“拉稀”?
但为了伟大的革命事业,某人颤抖着小身板,还是一脸沉重地点了点头。
这副“我承受了这个年龄不该承受之重”的小模样,顿时又把杨二郎和杨老太太给逗笑了。
恰这时候林氏补眠刚醒来正背着小娃娃狗蛋出来打谷场溜达,远远听到家里人的欢声笑语,便忍不住走过来看看。
狗蛋在她背上也不哭闹,一只小手正扒拉着母亲的脖子,此时正好奇地左右张望呢。
“哟,这不是奶奶的小乖孙儿吗?出来晒太阳啊?”杨老太太看到林氏背上的小娃娃狗蛋,连忙放下手中的活儿,快步走过去逗弄了起来。
林氏抿嘴一笑,轻轻拍了拍狗蛋的小屁股,道:“快,给奶奶打一声招呼。奶-奶-好,奶-奶-好。”
这是幼教,虽然小娃娃年纪还小还不会说话只会啊啊啊地叫,但该教导的还是得好好教导,说不准哪一天突然就会叫人了,小婴儿就是这么的神奇。
小狗蛋还不能复述母亲的话,只是朝着杨老太太啊啊地叫了两声,算是给奶奶打了一声招呼。就这,却已经让杨老太太心中乐开了花,直“宝贝”“宝贝”地嚷着,也不觉得无聊。
林氏见杨老太太逗弄孙子逗弄得没完没了,便转而望向杨二郎,随口问道:“对了,刚刚远远听到你们的笑声,闹得狗蛋直拍着我肩膀,小手指着这边硬是要过来。你们这是在聊的什么呢,笑得这样欢?”
杨二郎闻言,忍不住再次笑出了声。但当事人(某杨三郎)就在旁边一脸幽怨地盯着呢,杨二郎自然不好意思把实情全盘托出,只是把杨正心提到的苞米芯砸碎了用来喂鸡喂猪的事儿轻描淡写地道了出来。
林氏面露好奇之色,却没有对此发表意见。她毕竟只是个普通的农村妇人,见识浅薄,没试过之前也不敢打包票说苞米芯喂牲畜就一定不行。小叔子这想法虽然有些奇特,但并非没有成功的可能。万一真能成而她之前又百般否定,那不是脸都要被打肿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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