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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内的算数,我怀疑你都有可能算错。”吴学武再次点头,同一句话还不厌其烦地重复了一遍,那一脸笃定的样子光是看着就惹人火大。
杨正心闻言顿时心中那个气啊:“你说我一千内的算数都有可能算错!?你大爷的这是瞧不起谁呢!”
他穿越前好歹也是个大学毕业生,若说连一百万的算数都不懂那就是笑话,这点儿数量级的计算就是来个小学生都可能给你算出来,就更别说他了!
所以这是污蔑,绝对是污蔑!
吴学武略显诧异地扫了面前这小子一眼,倒是没想到这句话让这小子反应这么大,连骂人的话都忍不住从口中冒出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刚刚求人的是他而不是这小子呢!
吴学武咂了咂嘴,忍不住再次上下打量了杨正心一番,嘴角扬起了一个微微上翘的弧度:“小子,不错嘛,最后那句话才对味!一个爷们连句骂人的话都说不出口,若是在军营中也只会让人各种瞧不起。”
“那我岂不是该好好谢谢你教我说粗话?”杨正心没好气地反问了一句。
吴学武一噎,好悬没有把“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随口道出,算是头一次被一个八岁小儿噎得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如果杨正心年纪再大一些吴学武倒是能坚持口没遮拦,但在别人家借住还若无其事地教坏别人家的小儿子,这种混账事若做出来不光他良心上过意不去,主人家若知道了那不得把他这个客人当瘟神一般急急忙忙地请走啊。
俗话说“请神容易送神难”,但那也只是相对而言罢了,真要下定决心连财神爷都能给你请走,更何况只是一个暂住的客人?
“不是,我记得现在不是你这小子在求我吗?怎么你的口气比我都牛弊!?”吴学武又一琢磨,怎么好像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呢,原来不对的地方在这!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杨正心陡然一阵心虚,直接来了一个三连否定。他能说他情急之下啥都忘了,就顾着生气吗?
他眼珠子一转,顿时计上心头,旋即又道:“你不是说我连一千以内的算数都有可能算错吗,要不咱们打个赌?”
“如果我在一千以内的算数没有算错,那就是我赢,输了的你要把最粗浅的内家心法传授给我;反之则是你赢,那么这一次的事情就当我没说,而且之后也不会再跟你提!”
“你不是觉得我很烦嘛,赌斗结束之后我立即消失,你觉得这样如何?”
“你在逗我玩吗!?”吴学武伸出一根食指摇了摇,语气戏谑道,“这个打赌即便赢了我也一点儿实质性的好处都得不到,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跟你赌?”
“怎么你就没好处了呢?”杨正心顿时就急了,“你若赢了我不是会在你面前消失吗?”
“这算是什么好处?”吴学武满头黑线,道,“惹我烦的本来就是你,我若赢了,你不好意思继续在我的面前晃悠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为什么我会感到不好意思啊,女人不都喜欢男人胆大心细脸皮厚的吗?”杨正心小嘴中冒出来的歪理那是一堆又一堆,都不带重样的。
吴学武张了张嘴,显然都有些无语了。
这什么“女人都喜欢男人胆大心细脸皮厚”,这是一个农村八岁小儿该思考的问题吗?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么他要说一声——不是我不明白,而是这世界变化太快!
杨正心不管吴学武那满脸无语的神色,继续道:“你就直接说吧,究竟怎么样才愿意跟我做这个打赌?”话锋一转,这“打赌”都已经被某人悄然转变成既定事项了。
吴学武无奈,他也实在被面前这个八岁小儿给烦透了,索性反问道:“你为什么就这么想学习内家心法啊?你就一个农家子,即便让你学会了你又能干些什么?难道你学会了就不用种田了吗?”
“这不是种不种田的问题,这是牛不牛弊的问题!这是两个概念,可别给我弄混淆了,大个子。”杨正心啧啧地摇着手指,说着这话的时候两只眼珠子仿佛会放光。
“……”吴学武在那里听得满头黑线,感觉这对话有些牛头不对马嘴,简直不知所谓。旋即又想到在他面前的只是一个年仅八岁的小儿,便又释然了。
杨正心直觉面前这个独脚的家伙是在想些很失礼的事情,脸色就有些臭臭的。但此刻求人的是他,只能死缠烂打地继续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