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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马车停在古槐街一家首饰店门前,车上走下来一位妇人,跟着是一位戴着面纱的少女。少女一双杏眼清澈有情,体态纤细婉转,举手投足颇有章法,可见是大家出身。
在济州府,大家闺秀不少见,但似少女这般却是罕有。因此很快让人联想到今日码头上见过的府君家眷,府君的长女恰似这般,听闻她外家是侯府,想必这贵女风范也是家传的规矩。
晓得来人身份,往来的百姓忙分开站住让出道路来。
“嫣儿……”妇人伸出保养得宜的手,她的手很快被一只水嫩的小手握住。母女二人一起走向首饰铺。妇人满脸骄傲,嘴角带笑,跟着脸色一沉,道:“这里比不得京城,整个儿济州府只这一家首饰铺,委屈我的女儿了。”
“娘,小声些,爹如今可是济州府的父母官。”
妇人忙端正神色,俩人走进首饰铺入耳先听到一个女声:“世子快瞧,这副耳环戴在奴家耳朵上好看么?”
那女子约摸十五六岁,一身石榴红百蝶穿花百褶裙,一头金玉钗环,样式老气却宝石堆叠。举手投足隐隐有炫耀之意,这让在京中见惯大家闺秀的母女俩迅速做出判断,女子出身不高。且她出手大方,想必是商家女。
倒是她对面的公子,锦衣华服,贵气天成。即便被一女子纠缠,表情平静,只眼中显出不耐。他蹙着眉背对着女子,对她的话充耳不闻。
这位公子正是兖州王世子!
他在柜台前挑选首饰,身边跟着一个捧着托盘的小厮。
少女显然对世子有意,只是她大呼小叫,纠缠不清,实在有伤风化!陆濛嫣目光低垂,羞于正眼瞧她。
陆夫人眉心皱起,张口便道:“这是谁家姑娘这般没规矩,在男子面前蹦跳成何体统?”
“娘!”陆濛嫣不想再连累父亲,忙开口阻止。
她的母亲是侯府出身的大小姐,在京城的夫人中间也是说得上话的。但因为丈夫被贬,这些日子胸中一直憋着一口闷气,如今到了这济州府,她是除了兖州王妃外最尊贵的妇人,这样的她是有资格说一说别人的。
只不过,他们刚搬来,陆濛嫣怕遇到强硬的地头蛇给父亲惹了不必要的仇家。
母亲并没有收敛,反而指着那身穿石榴红的少女说:“这样丢人现眼的女子,哪个家里敢娶?女孩儿家家的就要有个女孩儿的样子,在男子面前蹦跳是何意?”
那石榴红少女沉下脸,转过头看向这对儿母女,张口便道:“出口指责别人家教,夫人是哪里学得道理?”
年轻公子并没有看俩女子吵架地兴趣,他捡了个远离二人的座位坐下。然后轻飘飘地随手一指,道:“左边这位是新任府君家的夫人、小姐,夫人出身永定侯府,祖上三代皆是忠勇之辈。右边这位出身可就复杂了,她祖上曾在前朝任过宰辅,后来告老还乡,子孙不争气将家业败光,怕悍匪打劫举家迁居济州府。到如今,她这一辈已经是第四代人了。听说曾想去衍圣公家认个弟子名声,奈何衍圣公他老人家三千弟子皆在本地,那弟子名声根本落不到他们身上。如今是济州府最大的商贾之一杜家,虽说名声差了些,终归也是大富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