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九皇子道：“符康比我记得，不如说来听听。”

    “九哥第一次随娘娘降临我府，与余姐姐第一次相见……”

    “陈年旧事不提也罢。”九皇子道：“我在外求学十年，哪里还记得那些不重要的事。”

    “一年前的上元灯会，九哥与余姐姐同游……”

    “符康，你想我做什么，直言就是。”九皇子语气淡淡。

    “小时候的情谊，对九皇子殿下一点意义都没有。”

    九皇子面色冷肃，“本宫不晓得符康你为何会误会我与余家六小姐的关系。”

    符康觉得他的余姐姐可怜，太可怜了。为什么多年的情谊九哥都要否决，人生几十年，一份真挚的感情何等珍贵，何况如今余姐姐遇难，即便有缘无份，念着旧日的感情也该照应一二。难道九哥当真无心？

    “九哥，你太让我失望了。”符康气得红了眼睛，转身离开了九皇子的大帐。

    卢飞絮等符小将军离开后，才重又进了九皇子的大帐。九皇子看着女人小心翼翼的掀开门帘，她的身型同她比实在过于纤细，但无论手腕还是脖颈都给他带来巨大的诱惑。

    也许当初的那颗药在他肚腹内生了根，遇到她就开出花，让他欲念横生。九皇子看卢飞絮的眼神越来越炙热，忽略不掉的眼神让人不敢靠近。

    “你跟你相公是怎样成婚的？”九皇子忽然问。

    这句话让大帐内暧昧的气氛散去，卢飞絮站在不远处，行了一礼道：“奴家不小心掉进水里，被相公所救。为报答相公救命之恩，奴家以身相许。”

    九皇子握紧拳头，骨骼的咔咔声让卢飞絮吓得一个哆嗦，不知道怎么得罪了他。

    “方才离开的是符康，本宫的表弟。”九皇子说。

    “是。”卢飞絮垂下头，十分柔顺。

    “本宫有十三个兄弟，二十六个姐妹。”九皇子说：“还在世的只有二十六人，兄弟九人，姐妹十七人……”

    卢飞絮不明白九皇子跟她说这些做什么，她抬头看了他一眼。

    “以后跟随本宫回到京城，这些都要知道，明白吗？”九皇子说。

    卢飞絮吓得立刻跪倒在地，“奴家不敢妄想。”

    “我舅舅镇北侯是如何跟你说得？”

    “侯爷……侯爷说，以后给我一笔钱送我去南边生活。如果愿意嫁人，就给我更名改姓。”

    “你不想做本宫的侧室？”

    “奴家不敢。”卢飞絮深深下拜。

    “你要知道，做本宫的侧室，你儿子大大小小也能当个小官。如果他的子孙争气，封侯拜相也不是问题。你难道不想？”

    诱惑太大，卢飞絮竟然犹豫了。

    “考虑的怎样？”

    “殿下以后要封王，还会有正妃、侧妃、侍妾，奴家不过农家一妇人尔，哪能跟大家闺秀相比？殿下莫要说那些乱人心的话。”

    这一次换九皇子沉默了，他打量着卢飞絮，说道：“你且起身为我铺床吧！今日我这里不必你守夜伺候。”

    “是。”卢飞絮对这几句话感激不尽，她并不想跟这个才见一次面的人发生了不得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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