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懂什么情爱,他不过是想让她心甘情愿的陪他睡觉。看,跟了他四五个月从没想过付出些她真正需要的东西,那些牛奶板凳之类的全是小恩小惠,对比她心中的煎熬,她所付出的简直不值一文。
如果不是她后来的提醒,这男人会给她铺子、房子、金银首饰吗?不会!即便之前给了,如今也被他舅舅收回了,她能反抗吗?既然付出了那么少的东西,为什么反而一脸自己辜负了他一片情意的模样?
卢飞絮觉得好笑极了。
她问:“定王关心过我的过去吗?”
定王愣住了,他想起那片芦苇荡,还有这女人那时穿得衣裳,她应该是大家闺秀,只不知为何会在水洼里?没听说济州城附近有祭祀河神的风俗。
见定王沉默,卢飞絮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刘崽儿一介乡野村夫都晓得问一问她的来历,尽管她没有说真话。但起码他是关心她的过往的,而定王呢?他就像买了一个花瓶,不关心花瓶是什么工艺,落款为何,只关心这花瓶漂亮好看。
为了掩饰脸上的不屑表情,卢飞絮站起身背对着定王重新坐在了床对面的床榻上。
她说:“我相公身故还没有半年,他与我情投意合,两心一同。背叛他与你同榻乃是生活所迫,毕竟他的孩子我还想养大。来到军营的我本想在伙房做活养大孩子,但是因为余六的到来我被赶了出去。天寒地冻,只能走最后一条路,好在我运气不错被大将军指到你的大帐里。”
“不要说了。”定王脸色发白。
“我本想着,你是凤子龙孙应该不至于看上一个带孩子的女人,毕竟京城里无论是大家闺秀小家碧玉,只要你想什么人没有?就算这里是边关是无忧城,是前线大帐,也还有一个余六小姐,怎么也轮不上我。我以为能为相公守节,偏你……为什么?你来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能怜惜我们孤儿寡母让我在你大帐内当个端茶递水的丫鬟?”
定王满脸羞愧,恨不得地上有个缝隙自己能钻进去。他愧对自己学得那些诗书礼仪,若是师父和师兄地们知道他做得事,不知道会怎样训斥他。
“可是,你……”定王还想垂死挣扎一下,“你后来也是愿意的,你坐在我腿上,是你主动……”
“我要活着啊,我还要养孩子。”卢飞絮见儿子打了个哈欠,忙将孩子横着抱,打算哄他睡觉。
“相处这么久了,难道你一次都没有喜欢上我?”
“王爷,或许再久一些会吧?但现在还不可能。”卢飞絮想到男人身上的伤,终究没把话说绝。她甚至主动转移话题,“王爷究竟是怎么受伤的?按说王爷身边应该有不少护卫。”
“的确有不少护卫,可惜来刺杀的人太多。”定王顺坡而下,不再纠结。
“真的是刺杀?!”卢飞絮问:“会不会是伙房的李大嫂?她通风报信……”
“已经在查了。”定王说:“不过一个伙房配菜工能知道什么?她也接触不到什么机密,我觉得你太敏感了。”
“希望是我太敏感了。”卢飞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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