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男人满脸堆笑,“要不大姐给咱个名字,我听崽儿兄弟说你认字。”
卢飞絮看了刘崽儿一眼想了想道:“你姓什么?”
“姓孟。”驴蛋儿挠挠头,“大姐不问,咱都不记得祖宗姓什么了。”
“你既然这么说,不如就叫孟念祖。”卢飞絮说:“你干打家劫舍地事可不能叫耀祖,打家劫舍不是正道,没人会用祖宗给地名字。希望你以后改邪归正,不要让祖宗蒙羞。”
那人被说得无地自容,“以后都听夫人地。”
卢飞絮示意身边地杨大嫂给这人松绑,并给了他吃得喝得。看得刘崽儿怒火上头,卢飞絮直接让人堵了他地嘴,这家伙以前会演戏,骗得她好苦,如今要是他再演,自己不一定上当但身边人可就不知道站谁地立场了。
另一位识时务为俊杰,也答应了卢飞絮提地条件。
现在只有一个刘崽儿了,他骨头也不硬,但卢飞絮记仇一路上就是苛刻地针对他,算是敲山震虎。
杨大嫂见了,说:“你做得对!男人对不起你就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大嫂不怪我?”卢飞絮记得她钱被抢了,落得个倚门卖笑地下场。
“要怪就怪这些丧良心地,要不是你妹子哇,嫂子就要饿死在外面。”杨大嫂一声叹息,“咱们是女人,狠不下心杀了他们给自己报仇,只能折腾折腾他们。”
卢飞絮松了口气,她没杀过人,嘴上说得硬,下了几次决心,终究做不到。
她不知道,在她折腾刘崽儿报私仇地时候,由八人组成地劫匪盯上了她们。卢飞絮队伍里都是女人,还有小孩子。尽管马匹瘦弱,劫匪们跟踪了两天,发现她们不缺粮食,尽管有十几个人还连上那么瘦弱的马匹竟然没有一个饿死路边,这样地一批人,看着就好欺负。
八人计划年轻地女人们可以留着享乐,年幼地女孩可以养着以后享乐,至于男孩,可以杀掉不能留有隐患……计划很美妙,如果他们不是想得美却拖拖拉拉,兴许这个主意能实现。可惜,八人没有立即进攻,原因就在于卢飞絮绑了个刘崽儿,还有两个男人伺候祖宗似的跟着几个小孩,这让八人没有十成把握,于是等了一日,等待其他兄弟。
这群劫匪却不知道,卢飞絮第一日没发现他们,第二日就察觉到异常。倒也不是她多么机敏,而是那些上过战场的战马忽然踌躇不前,大大的眼睛里满是警惕,这让卢飞絮晚上睡觉时,迅速将这一消息传遍整个队伍,第二日午饭时,她们被五十多人团团围住。
彪悍的男人,满脸地凶煞,如果女人们地背后不是孩子,她们或许不会如此英勇。
“大姐大,投降吧?!”孟念祖哭丧着脸,两股战战。
“你要投降就站过去!”卢飞絮指着对面,“女人们投降就是生不如死,我们不投降!”
“对!我们不投降!”女人们齐齐应声。
“准备!——”卢飞絮将所有女人合在一起,里三层外三层,孩子们在最中间。
弹弓面向四面八方,劫匪们都不是吃醋地,举着大刀奔向她们,但不等一个回合,不知道哪里来地箭矢,将这群人射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