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貂肉很不值钱？不是有人喜欢吃野味吗？”桑陌成有点糊涂了。

    “水貂肉有股很大的腥味儿，不去腥很难吃，肉又很老，不用高压锅使劲儿炖根本就没办法吃，谁没事儿吃那个玩意儿？就算喜欢吃野味儿，也不会故意给自己找罪受，你说是吧？”长得胖乎乎的男管理员说道。

    这哥们儿应该是个经验老道的饕餮吃货，连水貂肉什么味道，好吃不好吃，怎么个做法都能说得一清二楚，一看就是以前吃过。

    “要是粉碎了处理呢？会不会有人喜欢吃？会不会有其他的加工方法？”桑陌成想起在两具尸体上，发现的都是粉碎后的脂肪组织颗粒，于是开口问道。

    “打碎了做肉馅？那不是腥得要死，没人喜欢吃的。我说桑队长，你该不会不知道水貂是干嘛的吧？”

    “干嘛的？”

    “水貂都是养来弄皮毛的，剥了皮之后，那些肉基本上就属于废品，没什么人要的，水貂皮做的皮毛大衣，一件能卖好几万，水貂肉难吃不说，就算做一顿，也吃不到多少肉，谁没事儿瞎折腾它干什么？放冷库里保存，就更不可能了，养殖场那边扔都来不及，谁还拿它放冷库里？有钱多得没处花了？”

    “哦，原来是这样。”

    听了管理员的解释，桑陌成更加想不明白了，既然水貂肉都是扔掉的份儿，为什么凶手会事先接触了粉碎后的水貂肉，又接触了两个人的尸体？王国栋的尸体被丢入了超低温冷库，这是毋庸置疑的，可是粉碎的水貂肉如果不是凶手在冷库里接触到的，又是在哪里呢？

    如果不是用来吃，他没事粉碎水貂肉干嘛？喂狗？桑陌成忽然想到了这么一个可能。

    “水貂肉拿来喂狗怎么样？”

    “喂狗？可能吧？不过也很少有人用，那东西难吃，狗都懒得吃，你只要给狗喂过不管什么猪牛羊肉或者狗粮，以后让它吃水貂肉，它连尝都不会尝，除非饿极了。现在城市里哪个养狗的不把狗当儿子养？舍得光喂水貂肉？再说了，那些养殖场都在山里，不是大批量要，跑一趟的油费都够买猪肉钱了，谁没事儿买水貂肉喂狗？”

    桑陌成彻底困惑了，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同时接触到粉碎的水貂肉，又接触超低温冷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