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尖叫鸡:啊啊啊啊!好帅好贴心啊!!
陶艺希看他一系列操作下来, 明显是有备而来。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顾景源从容坐下:“我凭本事知道的。”
陶艺希头大:“万一他们问起来怎么办?”
上次的事她还留有阴影。
“放心, 这次不会了。而且来都来了,现在也下不了车。”他把她前面要戴的眼罩拉下,陶艺希眼前一片漆黑, 脑袋被一只手推到他肩膀上。
“你不是困了, 睡吧。”
他坐低了些, 高度正合适, 肩膀宽厚, 枕起来还挺舒服的。
陶艺希以为她会烦躁得睡不着, 结果快到站还是被他叫醒的。
她掀开眼罩, 面对突然的白光睁不开眼,揉了揉眼睛,慵懒懵懂地像个小朋友,让人想紧紧地抱住她,亲亲她的小脸蛋。
他心思一动,陶艺希就清醒过来了。
“你干嘛?”
顾景源默默地收回手:“没干嘛, 下车。
他背着她的背包,轻车熟路地打了一辆的士,报了地址。
司机师傅善谈,喜欢搭话。
“小伙子不是这里人吧。”
“嗯。”
“陪女朋友来?”
顾景源唇一弯,语气比刚才热情了点:“是啊。”
“两个人很恩爱哦。”
她没有反驳,顾景源勾住她的手指,笑着“嗯”了一声。
他开始喜欢这座城市了。
*
陶艺希从包里掏出钥匙,开门进入。
“外婆,我回来了。”
过了一会儿,房间里慢悠悠传来外婆的声音。
“是小希回来了吗?”
“是呀。”
陶艺希大步朝外婆走去,伸手环抱住她,闻到一股浓重的风油精味。
“外婆,我好想你。”几个月不见,怎么感觉外婆的身子单薄不少,脸色也暗了。
“我也想你。”外婆回抱她,拍了拍她的后背,像小时候哄她睡觉一样令她安稳。
“小希,你今天没有上课吗?”
“今天周六,不上课的。”
“那你可以在家休息,来回奔波多累啊。”外婆粗糙的手理了理她的头发,心疼地说:“吃了没?”
“有的有的,在高铁上吃了。”
“我再给你备点吃的。”
外婆悠悠转身才注意到门口还站着个人。
“这是上次来的那个小伙子吗?”顾景源人高长得俊,很难不留下印象。
顾景源上前,笑得灿烂开朗:“外婆,我过年的时候来过,我叫顾景源。”
“对对,是顾家的小伙子,你送小希回来呀?”
“嗯,对。”
“谢谢你啊,真是个好孩子。我去给你们做,你坐着等一下,我看看冰箱有什么。”
“好,谢谢外婆。”顾景源乖巧听话地坐在陶艺希身边。
陶艺希拉着外婆:“外婆,你就下个面条吧,我想吃你做的清汤面。”
她脚尖顶了顶他,顾景源收到信号:“外婆,我也是。”
“好,那就吃清汤面,家里正好还有面条和几颗上海青,很快就好。”
外婆步履缓慢地走向小厨房。
“砰——”
厨房突然传来一声响,陶艺希倏地起身跑到厨房,顾景源紧跟其后。
外婆一只手撑着灶台,另只手按着太阳穴,地上是掉落破碎的碟子。
陶艺希来不及捡东西,跨过去扶着外婆,神色紧张。
“外婆,你怎么了?头痛吗?我们马上去医院!”
“哎呦,没事没事,老毛病了,不用那么大惊小怪的,我等下拿风油精擦擦就舒服了。
“不行。”陶艺希严肃地拒绝,“必须去医院做个检查。”
“你们面都还没吃呢。”
“都说吃过了,不饿。”
他们在推拉的时候,顾景源拿过墙角的扫把,快速地将陶瓷片扫到一边,应和陶艺希。
“外婆,你就去吧,不去她今晚睡不着。”
陶艺希郑重地点头。
“我去叫车,你们准备一下。”顾景源当机立断地离开。
“哎哎,小顾啊。”
顾景源那大长腿三两步消失无踪了,外婆叫不回他。
陶艺希看了一眼他的背影,高大而稳重。
她收回视线,掩下现在不合时宜的情绪,将外婆搀扶着到破旧的沙发上坐下。
“外婆你等一下,我去拿病历本。”
病历本都放在床头柜第二层,已经用了很多年,本子微微泛黄,但外婆收得好,边边角角平平整整,里面最多的是她的开药单子,叠的整齐。
她从中找出外婆的,带上医院就诊卡。
正巧他电话来了,车子已经在外面到了。
外婆拗不过他们,在两个人你说我应和的情况下,做了套全身检查。
等外婆做彩超的时间,他递给她一盒牛奶和散装的小面包。
“吃点。”
她一早上滴水未沾。
“你呢?”陶艺希接过,反问他。
“我路上喝了一杯牛奶。”
陶艺希注意到他提的一袋是老人家吃得消的鸡蛋糕。
果然,外婆一出来,顾景源把东西放进她手里。
外婆被他的细心所打动,连夸了几句“好孩子。”
三个人坐在医院的长椅上,碰到一位奶奶,染了黑发烫了头,看着比外婆年轻些,一脸艳羡地和外婆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