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日子,她习以为常的样子让他心中隐隐作痛。
这可是成人礼啊。
算得上人生中最重要的节点之一。
他不想她就这么无声无息地过了,至少有一点仪式感,以后回忆起来不至于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顾景源拆了刀具递给她:“寿星切第一刀。”
这是他们那里的风俗,第一刀开个好头,一切困难迎刃而解。
她过去的日子太辛苦了,愿她以后可以万事顺心。
他会一直一直在她身边守护她的。
陶艺希切了第一块,一点点地将上面的奶油平整地刮掉,然后递给他。
“你吃吗?”
顾景源惊喜地接过,塞了一大口。
小作坊的蛋糕口感上不能和平日里精心挑选的甜品相比,但吃起来却别有滋味。
她心里还是有他的吧,不然怎么知道他不爱吃甜腻的奶油。
甜滋滋的感受超过含糖超标的蛋糕胚。
陶艺希切了一块给自己,直接坐在门前的台阶上安静享受。
顾景源坐在她身侧,撑着下巴凝望着她轮廓精致的侧颜,看着她张着樱桃小嘴秀气地吃着奶油蛋糕,情不自禁地舒展眉眼。
她每次奶油渍沾上嘴角自己毫无察觉,真可爱。
“奶油好吃吗?”他好奇地问,吸引来她注意力。
“嗯,还可以。”
“那我尝尝。”
“好呀。”她欣然答应,还不知道自己是他心心念念的小奶油。
他凑上前,抿走她嘴角留下的奶油,一点甜腻在舌尖化开,一本正经地点点头。
“嗯,是还可以。”偷袭成功的窃喜藏不住地喜上眉梢,等下被骂都值了。
陶艺希回过神,手上的叉子落在蛋糕上,垂下眼眸,浓密的长睫毛覆着一层扇形阴影,忽闪忽闪,低声问他:
“那你要再吃一点吗?”
他喉结滚了滚:“你是在邀请我吗?”
“你觉得呢?”
“当然是。”
小城市没有那么多的喧嚣,他们所住的平房附近霓虹灯都少见,黑夜笼罩着他们,漆黑如幕的夜空繁星点点。
她们藏匿在这世界的一角,尽情地亲昵,无人打扰。
一切安谧、美好,仿佛这世间只有他们两个存在。
顾景源恨不得时光就在这一刻暂停下来,直到死去。
“唔,好了好了。”陶艺希又感觉嘴唇发麻了,他亲吻总喜欢咬她,如野兽掠夺。
顾景源意犹未尽地结束,捧着她的脸,最后啄一口,双手环住她的腰不舍得放开,想和她多说说话。
“刚刚许了什么愿望?”
“我希望外婆身体健康。”
“嗯。”
“希望我顺利进入清大。”
啧,没有一个是他能帮上忙的。
“还有吗?”
“希望你可以考进清大。”
“我?你的愿望里有我?”顾景源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
“重点是这个吗?”
他扬起大大的笑容,肯定道:“是!”
顾景源狂喜,高兴疯了!她屈指可数的愿望里也有他一席之地!
他搂着她的腰嵌入自己怀中,心中盛大的快乐好想大声地叫出来让全世界听见。
“我答应你了!我早就答应过你了!”
上次在外市,他早已将考清大刻在心里。
不一样的。
陶艺希拽着他的衣角,无法与他坦白上一次她的虚与委蛇。
“你好好学习,我在清大等你。”
“嗯!”他应下,全身充满了干劲!
再困再累再烦,有她在,他都能再熬下去!
他紧紧地抱着她。
陶艺希靠在宽阔的胸口上,肆无忌惮地享受他给予的温暖。
她从未想过会有这么一个人如此纯粹地喜欢着她,为她挺身而出,为她打架,为她愿意去学习那些枯燥的知识,无时无刻不在惦记着她。
这份炙热而纯情的真心多么难得可贵,她如何不被吸引。
压抑已久的感性在这特殊的一天终于得到释放。
他们两个现在都是成年人了,可以为自己的人生做选择了。
在这一刻,她选择了他,不是不清楚后面的路有多难走,但她想抛开算计地试一试,等待他的好消息。
夏夜燥热,两人谁都不愿意放开。
顾景源想时间过得慢一些,再慢一些。
但快乐的时光总是与人作对,时间转瞬即逝,他不得不离开。
“我要走了。”
“你去哪里?”
“回去。”
“你怎么回去?”陶艺希清楚这个点已经没有回去的高铁了,因为城市太小,没有修机场。
“我到x市坐飞机回去。”
估算一下,这一路紧赶慢赶,他回到家也要凌晨三点多。
她拉住他的手:“明天一起走吧。”
他反握住她的手捏了捏:“不了,我不回去很麻烦。”
陶艺希沉默,她明白他说的麻烦是什么,她所有的担心他都懂。
顾景源心里清楚夜不归宿可能发生的后果,他以前随心所欲,现在有了她,不敢赌。
离开前私心道:“早点回来。”
他知道外婆对她而言很重要,但是他也很想快点见到她。
难舍地蹭了蹭她的额头,与她对望,久久不愿移开。
最后时间紧迫,踩着点匆匆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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