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陶艺希心一动,问道:“这里是他的常住地?”
“是的吧,我记得顾总就这么一处房产。”
陶艺希默然,那她占了他的住处,昨晚他是在哪里过夜的。
顾景源是喝多了,眼眸黑亮纯粹,直勾勾地盯着她,呆怔了好一会儿,突然眉头一皱,气冲冲地质问秘书。
“你干嘛开门?!”
秘书心里苦:“顾总,不是我。”说完,求救地看向陶小姐。
陶艺希出面说道:“是我开的。”
顾景源目光重新凝在她身上,喃喃重复:“是你,是你开的。”
陶艺希“嗯”了声,顾景源气恼地推开秘书,大步朝她走去。
他腿长,两人之间的距离两步被他瞬间拉近,浓重的酒气朝她扑来,陶艺希往后退了一小步,后腰被一只男人的大手有力地托住,而后掐在她腰窝上,容不得她退。
她仰起头看他,不知是喝酒太上头还是情绪太激动,他眼睛通红,发狠地盯着她。
“你开门干嘛?又要走?”
“我”
顾景源没给她解释的机会,他眼里浸满了难过与不解,还有被玩弄抛弃被丢下的恨,低着嗓痛苦咆哮:“我那么喜欢你,你为什么一定要走?”
陶艺希心上一痛,避开他的眼,反问道:“喜欢就可以解决一切吗?我们应该现实一点。”
她的冷静带着残忍的冷漠。
顾景源捏住她的下巴,不让她躲,继续质问道:“你什么都不说怎么知道不可以?你这个自以为是的骗子,骗我的感情,走之前还骗走我的身子。”
陶艺希:“所以你是打算报复我吗?”
顾景源冷笑了下:“你说呢?”
这一段绝对的强取豪夺,让旁观者秘书惊讶地张大了嘴。
冷酷无情的顾总曾经被骗心骗身,这样私密的惊天大料冲击着秘书对顾总的认知,他诡异地觉得在陶小姐的刺激下,顾总终于有了那么一丝丝人味,而不是工作的机器。
陶艺希抿嘴,顾忌还有外人在,想扭头和秘书说两句话,却被他牢牢掌控,动弹不得。
她眉头皱起,不喜欢被他这般控制。
顾景源转过头,幽黑浓重的瞳仁锁定没眼力见的秘书,秘书心里咯噔一下,识趣地没再呆下去,临走前还不忘交代。
“陶小姐,麻烦您今晚照顾顾总了,他真的喝多了。”
秘书走得很快,剩下他们两个人。
他指尖摩挲着她的柔嫩的下巴,一路到她的脸侧,唇边她的脸很小,只有他的巴掌大,他一手可以掌握。
抚摸的触感,痒中带着微妙的电流感,让她发软,还有几分理智在撑着。
她问:“你喝多了,放开我。”
“我没有。”他严肃地否认。
“是吗?”陶艺希不信,如果他清醒着,绝不会如此情绪外露。
“怎么?不信?不信就自己尝尝。”
“嗯?”
她还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阴影就将她完全覆盖。
他捏着她的下巴,霸道地撬开她的唇|齿,肆无顾忌地侵略每一个角落。
浓郁醇厚的酒味混着淡淡的烟草香在她口腔内蔓延开,验证了他今晚确实喝了不少酒!
持续了许久的吻仿佛没有尽头,她白皙的脸颊泛着红晕,鼻尖都被摩擦红了,嘴角闪过不言而喻的晶莹。
陶艺希脑袋有些晕,不知何时,门已经被关上了。
他们从门口一路到了灰色的皮质沙发上,两人一直没有分开,唇瓣隐隐作痛,唤醒她的意识。
明天嘴唇一定会肿的!
她软绵的手推不开他,换成拉扯,衬衣的扣子硬生生被她拽掉两颗,露出了他精致的一字锁骨,还有藏在封闭衬衣内的项链。
银链下的吊坠重见天日,落在她的掌心,温温的带着他身体的温度,不规则的形状有些咯手。
她摸出了钥匙的形状,是她脚上戴了七年脚链的锁匙。
她蓦然失力,推不开他了。
猎物放弃了挣扎,狩猎者却没有放松警惕,为了堤防猎物狡猾逃开,专横地禁锢她的身不给逃的机会,一点点凭借本能生涩地试探,动作蛮横而笨拙,好在狩猎者天赋异禀,很快便掌握了她的弱点。
昏睡过去前,陶艺希后悔地咬牙切齿,她信这王八蛋没有喝醉了!
第82章 . 不受控 亲不够。
陶艺希迷迷糊糊地醒来, 翻了个身,被碾过的身体酸软无力。
室内漆黑好睡,但窗帘的缝隙透出的光亮刺眼, 显示天已经不早了。
她抱着被子,身上穿了一件男士衬衣, 布料柔软, 应该是做完后他换上的,床单也换了。
一夜过去, 即使身边人已离开,空气中还留有两人交织的暧昧气息。
她将脑袋埋进被子里, 肚子咕噜噜地叫, 饿了, 还好昨天她有多买一份戚风蛋糕放冰箱。
赖了两分钟床,抱着被子起身,低头没找到拖鞋才想起来昨天一路都是他抱着走的, 没用上拖鞋, 估摸着落在客厅了。
她赤脚踩地, 客厅沙发纤尘不染, 完全看不出昨晚的荒唐, 她的拖鞋整齐地摆放在换了花色的地毯上。
陶艺希脸上发热, 昨天脱下散落的衣服估计也被收走了。
还好没人, 她穿着宽大的衬衣,想着先填饱肚子再换衣服也来得及。
她低头穿拖鞋时发现脚链处脚踝有点点红印,定睛一看,脸上更热了。
七年不见,他更变|态了!这种地方都亲!
不敢再细看,她踩着拖鞋到卫生间, 单手刷牙洗脸。
“嘶——”
嘴唇果然肿了,还好没有伤口,手腕上的肌肤残留禁锢的淡淡痕迹并不疼,而受伤的手竟然是全身上下最完好的。
昨天虽然做的凶,但是他再发狠都注意着手,最后没忘给她涂药,丝丝凉凉的感觉很熟悉。
她累得脑袋昏昏沉沉,迷糊地想,好像之前在梦里也有人这么给她上过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