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眼底,又纯又欲,漂亮得过分。
“老公,你的脸好烫。”
席云岫:“……”
身上一股邪火,灭了又燃,燥热难耐,要了命了!
怎么办?
能怎么办!
小姑娘性子单纯相信他,他可不能当管不住自己的禽兽。
席云岫蒙住令狐雪的眼睛,胳膊一卷,把她整个掉了个个儿。
又抽了点被子隔在两人之间,命令道:“睡觉!”
令狐雪头往回转,又被席云岫按了回去,委屈道:“我不困了!”
席云岫一到她身边,晕眩心悸就好了不少。
不困也得困。席云岫想了想,开始给她讲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小男孩——”
他也没什么故事可以讲。
大概是这一整天下来,故地重游,见了奶奶,又复刻了父亲的菜谱,他难免感性。
不知不觉,竟然把自己的遭遇,套了个古代的背景,真真假假地讲了一遍。
令狐雪在他怀里听入迷了——
“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娘亲。”她如是说,“竟会为了几十两银子,谋害父亲和孩子。”
手上捏紧了小卷头,又恶狠狠道:“如果我当时在——”
“——你在的话,会干什么?”席云岫心脏被刺激了一下,追问了一句,却也不知道自己想得到什么答案。
令狐雪一字一顿认真说:“我会保护他的。”
这种话谁都会说。
令狐雪背对着他,他看不见她的表情。
但是不知为什么,这句话听上去格外真挚,像是真的一样。
“睡吧。”席云岫伸出大手蒙住她的眼睛,感觉到她的长睫毛来回扫了几下,终于闭上眼睛。
他一下一下轻轻给她拍着背。
很快两人都睡熟了,呼吸匀净而安谧。
-
第二天一大早,清晨的阳光洒下来,给二人镀了一圈温和的金辉。
空气里是雨后泥土的清香,一场秋雨一场寒,冬天估计是快来了。
令狐雪以狐狸的样子活了百年,化成人形睡觉时也习惯团成小小的一团。
她的身后席云岫圈着她。
这么一看,倒像是一只大狼狗圈着一只小狐狸。
大狼狗睡梦中不时蹭蹭她的后颈,气息温热发烫,暖烘烘的。
令狐雪睫毛颤颤,先睁开了眼睛。
雷暴后的阳光格外好,在她眼前形成几道光圈,光圈层层叠进,混合成今日的第一道色彩。
本来是个平凡不过的早晨,但一切对于令狐雪却不太一样了。
这种感觉很难形容。
像是一块很久没擦的玻璃,突然被擦干净,你才发现之前的世界,原来都是雾里看花,隔了一层。
小狐狸眯起眼睛。
近百年来绝情谷的合欢心法,在她脑海里无师自通的过了一遍。
她的灵智完全开了。
这朵含苞待放的玫瑰,在这个深秋的早晨,彻底绽放。
她立刻兴奋地转过去看席云岫。
对方睡得正熟,睫毛直直地垂下,整张脸看着褪了平日的凌厉精明,像只温和而忠心的大型犬。
唇峰明显,下颚线条流畅分明,和喉结形成了坚毅的角度。
令狐雪心突然跳得很快,心如鼓噪,从来没有跳得如此之快。
她盯着席云岫的嘴唇看了看,手指在空气里描摹了一下,身体本能地向前贴近。
越贴越近,心也越跳越快。
突然席云岫的睫毛颤了颤——
她一个激灵,掉转身去,闭着眼睛假寐,心脏都要从嗓子眼里面跳了出来。
她向来与人亲近,今天却不知道怎么的,心脏不听使唤似的,还突然就懂得了害羞。
席云岫睁开眼睛,发现令狐雪卷走了所有的被子:“……”
好的吧。
有的人,一转身,就是一被子。
他索性把剩下的被子好好地塞进她后背和床的空隙里,细细裹好。
小孩子就是没良心,这么想着,他勾勾唇角起了床。
亏得昨天他还给她盖了一晚上的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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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雪难得没有赖床,洗漱完了就跑到厨房找席云岫。
就是面色有些绯红,动作还有点扭捏。
“老公,好香啊,你在做什么?”
席云岫难得没穿衬衫,而是家居便服。
米棕色针织毛衣,围着一条咖啡色的围裙。
他手上全是面粉,但是并不狼狈。
顺着一个手势快速揉面,技巧娴熟,并没花多长时间,就揉出了漂亮的手套膜。
令狐雪好奇地戳戳,伸出自己的手。
面团在她手上覆盖了薄如蝉翼的一层,都能看到手上的纹路,她兴奋起来:“这是要做昨天的那个面包吗?”
席云岫笑而不语,手上动作很快,十分娴熟。
十多年前,中餐还没能在胡同卖上价格的时候,席云岫的第一家店其实是一家烘焙面包房。